教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扫地、拖地、擦桌子、椅子、黑板、窗户、风扇、储物柜各安排三、四个,大半个班的工作就安排好了,再来点洗脏布料的、把那些桌面上叠得乱七八糟的书叠齐的,基本上就都安排好。
那么洗手间呢?这可就Jing彩了。
一个楼层八个班,男女厕各一,女厕八个厕格,男厕四个尿兜、四个厕格,正好一班男女厕各一个。
女厕都是厕格,分别在于洗哪一格,至于男厕就不一样了,怎么分配就得看他们班主任的手是不是跟厕所一样臭了,因为是用抽签的!不过谁负责洗厕所就是班主任分的了。
抽中厕格的,从坑的本体、旁边的垃圾桶、隔板和隔板框着的那几格砖都得洗;抽中尿兜的,除了兜的本体,所有不在厕格范围内的砖,会平均除以四。所以并没有哪个比较好的说法。
除非抽中的是最里面的厕格,当阿摩尼亚和烟味混在了一起……
不会想戒烟吗?
“谁他妈再让我看到他在厕所抽烟他就完了!”罗泣对着教室的方向大喊。
虽然他为学校的戒烟工作出了一份力,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不用刷马桶。他哭丧着脸戴上三叠口罩回到了洗手间,一手水管一手马桶刷,走进男厕最后一格厕格。
李、飞、刀!
“李歌——”罗泣哭着走出了校门,“我有味儿吗?”他把袖子递给了对方。
“味儿?什么味?”李歌疑惑地看着他。
“尿味儿……”他哭着回答。
李歌一怔,没良心地笑了出来,“你尿身上了?”
“他去刷厕所了。”万岁替罗泣解释。
“啊。”李歌看着他,犹豫地凑了过去,轻轻地嗅了嗅,“呃、目前我没闻到。”
我艹?真闻了?万岁看着狗男男,用脸上所有肌rou表达着他的惊恐,同时往路边走了几步,跟他们拉开了距离。
这时,一辆豪车停在了路边,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啊,叔。”万岁向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
“谁?”罗泣回头看了万岁一眼。
“你爸。”万岁指向了旁边。
罗泣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向,和车厢里的人对上了眼,“路过?”他问。
“接你回去。”罗燃回答。
“不要。”罗泣果断地拒绝。
这……
除了罗姓的两个当事人,其他人都陷入了无限的尴尬之中。李歌和万岁对看了一眼,后者回了他一个“虽然见多了但还是没习惯”的眼神。
“同学,你是叫李歌是吧?”罗燃将目标转向李歌。
“啊?是,叔叔好。”李歌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今天有安排吗?还是回家复习?”罗燃询问。
“没安排,写作业吧?”李歌贬巴着眼睛,他想干什么?
罗燃用一般人不会留意到的幅度挑了挑眉,“都在书包里吗?”他又问。
“啊。”李歌回应完,往罗泣的方向瞄了一眼。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那就跟罗泣一块来吧。”罗燃勾了勾唇,“明天送你回去,记得跟父母说一声。”他给司机做了个手势,收到了指令,司机下了车,把李歌拎进了车厢。
被留在原地的万岁,眼看着自己两个兄弟被架上了车,或者说在其中个兄弟被架上车后,另一个自己跟上去了。这个画面,除了荒唐,还有点搞笑。不得不说,罗泣他爸还真有看人的眼光,如果今天被拎上车的是自己,就算罗泣还没认识李歌,他估计也只会跟自己挥挥手,然后独自踏上去万家的路,但当人换成了李歌,罗泣就只能乖乖跟上车了。
——神经病说:??????
——这没逻辑:??????
——朕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直到车在罗宅的大门前停下,司机正把车停进车库,李歌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哪?”他抓了抓脑袋,这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觉得他的脑袋不够用。
“趁现在!”罗泣压低了声音,拽着李歌就往门外走,“溜——”
“门在那边,太久没回来,忘了?”罗燃讽刺地挑了挑眉。
“我在介绍这电动的大门。”罗泣正色地说。
“嗤——”李歌把脸别开,努力忍着笑意。
“大门明天再介绍,你可以先介绍你自己的房间。”罗燃建议说。
干!罗泣摆了个假笑,带着李歌往反方向走去。
走到玄关,不知为何罗泣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自己面前,李歌虽然感到疑惑,但并没有给任何的反应。
可是世界就是喜欢跟人对着干,就是不想如他们的意。一把女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罗泣如意算盘,“哟,来客人了?”
罗泣背对着她翻了个大白眼,怎么好死不死,死出最爱用毒的罗琪来了!她秉持着不把李歌的内裤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给看出来就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