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撇了撇嘴,“所以就让学弟来?”
罗泣轻笑一声,“张厌早出社会了。”他说,“副业学生的资深混混。”
“所以我认他做三中大佬是对的?”万岁自言自语地说。
万岁看着手机上的那张图,愈看愈不对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一直想到宿舍关灯,终于想起来了。
“不是,罗辑你先别睡!”万岁翻身下床,把人拉出了宿舍,“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掉份儿?这比开学打小白脸儿还那什么?”
罗泣打了个大哈欠,“怎么就掉份儿了?”
“他们就打了个球!”万岁有点激动地说。
“他们打的是球吗?”罗泣反问,“他妈打的是黑球!”
“他们只是打球?”他又问,“他们还打人了。”
“我算的不是打球的帐。”他正色地说。
“我算的是他们打我暗恋对象的帐。”说着,他转身回到了宿舍。
我暗恋对象。
“我艹……”这一道惊雷把万岁吓得不轻,一整夜都恍恍惚惚的。
一直到了早上醒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过。
“我艹!”他大喊了一声,把宿舍的人都喊起来了。
“尿床啦?”陈良揶揄道。
“你妈才尿床。”万岁给了他一个白眼,“罗辑,我们得聊聊。”他敲响了床板。
“聊个屁,人走了。”陈良打了个哈欠,“神经病,才六点。”说着,他就倒头补眠去了。
万岁把头伸了下去,果然看到空荡荡的床位,而且被子都叠好了,看样子不是上个厕所这么简单,而是真起床出门去了。
万岁会单独行动,但罗泣不一样,不管是自发揪团,还是别人揪团,他都习惯和自己团体行动,一方面是他不喜欢动手,跟万岁一块走,他就可以挂机,另一方面是他下手没度,一个不小心就过火了,万岁算是制动器。
可是他先行一步,单独行动去了,也就是说他今天没打算控制住自己。
万岁叹了一口气,“打架已经是不对了,罗辑同学还把拉架的同学赶走了。”他连啧了三声,“重点批评对象,回来写检讨吧!”
走廊上,苦逼李歌迎着风写完了卷子,准备拿另一份出来做,突然听见某处传来了一声惨叫,他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除了一堵连窗都没有的墙,他什么都没看见。
啧啧啧,现在的人有没有素质,吵到我写卷子了知道吗?李歌心里盘算着,要是被他发现是谁在叫,一定打到他下次被扁的时候,吱都不敢吱一声。
哼哼!
这学霸级的傻逼不知道在骄傲个什么劲儿。
首三节课后,李歌总于有一个稍长的休息时间,可以让他坐着写卷子。要不是学霸有强大的适应能力,他都要怕自己高考的时候不站着写不出来。
“哎!李歌!”万恶的学渣级体委坐到了自己面前,试图打扰他的伟业,“谁又惹隔壁三中了?听说他们见人就打,而且下手可狠了。”
“我又不是三中的,我怎么会知道。”李歌平淡地说,眼睛一直没离开题目。
“嘶——中午我喊人买回来,咱们别出去了,一会儿别又扛着夹板回来。”体委建议,“他们应该进不来。”
李歌抽空看了他一眼,“人家三中大佬吃饱了就上咱这来看比赛,你说他们进不进得来?”他说,“还有我说过很多次,那夹板是假的。”
不过他的担心倒是合理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正规球员了,而能进总决赛的都是强队,绝对不允许他们掉以轻心。
“中午练习吧?”体委说,“反正现在也不出去了。”
“饭后运动啊?”李歌问。
“那饭前。”他说。
“……我饿。”李歌回答。
体委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回头跟班长说:“中午三打三。”
……我去你的,“我又没说不打。”李歌说。
唉。
怎么大家都这样呢?
想到这里,李歌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罗泣的样子。
不知道罗泣在干什么呢?这样想着,李歌给他发了一条讯息。可是学渣级的罗泣在这个时间点并不在线上,而且到了中午,也一直没回。满头疑惑、内藏担忧的他在担心了老半天后,给万岁也传了一条。
——没听见李歌在跟你说话吗:罗泣呢?
——朕知道了:神经病吧?
过了好一阵子,万岁才再次回覆。
——朕知道了:不知道。
——朕知道了:没回学校。
——没听见李歌在跟你说话吗:跪安吧。
啧,所以罗泣到底去哪呢?李歌想起了今早提到的打架事件,不知道罗泣是不是又跟开学那阵子一样,被人抓去帮忙了。
不过应该没啥好担心的吧?毕竟自己没有上场,放眼一中,能跟罗泣打的应该只有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