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
“罗泣。”李歌唤了一声。
“啊?”罗泣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啊……”
“三、二、一!”电视机里的人一齐喊着。
“罗泣新年快乐!”
“李歌新年快乐。”
他们隔着萤幕,同时向对方送上第一个新年祝福。
“你能不能兴奋点!”李歌假装不满地说。
“新年快乐!”罗泣重说了一遍。为了表达他的兴奋,他还敲打着阳台上的栏杆。
“吵死了!”万岁在客厅抱怨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罗泣比敲栏杆还大声地喊着。
“……神经病。”李歌笑着手机都拿不稳了。
罗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新年快乐,希望你事事顺利。”
“新年快乐,祝你……学习进步。”李歌的嘴角抽搐着,几乎忍不住他那想往眼尾跑的嘴角。
还有身体健康,李歌心里想着。
罗泣叹了一口气,“这得努力努力……”
“再努力。”李歌接了下去。
这时,万岁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别睡!来斗地主呗!”
“……你可真会刹风景。”罗泣叹了一口气。
“刹啥风景,难道你们要准备打啵儿?”万岁挑了挑眉头,“每年就我跟罗泣两个,今年好不容易多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结果,罗泣他们昨天晚上几乎闹到太阳上山才去休息。所以大年初一的这个早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起得来。别人家大年初一吃香喝辣,可是万岁家最多只有辣味泡面——家里四个人,四个不一样的起床时间,万母才没这么闲,一个中午做四顿。
罗泣本来计划一觉睡到五点,起床直接吃晚餐的,可是一通电话打破了他的梦境,也打破了他的梦想。
“喂……”罗泣带着鼻音说。
电话另一头静了一会儿,“还没起床?”罗燃问。
“嗯……”罗泣茫着应了一声。
“那该起床了。”罗燃说。客套完,他直接进入了主题,“阿飏说你粤语和英语都不错。”
“啊?哦……能说,会听。”罗泣渐渐清醒过来,他有预感,罗燃后面那一句会是劲爆的。
“你明天跟阿飉回公司当翻译,我给你算时薪五十。”罗燃没有辜负罗泣的期望。
罗泣沉默了一阵子,“你是不是很不想做这单生意。”
“……那你想跟阿琪还是阿瑛。”罗燃反问。
“罗飉。”罗泣想都没想就回答。
“明天早上八点,我让司机来接你。”说完罗燃就挂断了电话。
……八点?
“你有病吧!八点?”罗泣对着黑屏的手机喊。
真他妈的好,放假也得七点多起,大年初二还得上班,新年还得对着罗飉,今年也真是绝了。
☆、035 新鲜着呢
都说年初二回娘家。在这天,罗泣也从他的二号娘家回到了一号娘家。他一踏进门,就对上了蠢蠢欲动的管家和罗燃的私人助理。
“……干什么?”罗泣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罗燃从饭厅走来瞄了他一眼,“替他换衣服。”他交代道。
“换什么?”罗泣茫然地被架着往楼上走。
“你该不会是想这样见客户吧?”路过的罗飏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这样只能见到保安。”他笑着说。
罗泣从来不知道,他房间的衣柜里居然还有西装。“放下那套宝蓝色的,我不可能穿着它。”罗泣阻止了管家的手,“你不会是想让我穿粉色的衬衫吧?放下!”他警告着助理。
“我就是一翻译,黑白配不行吗?”罗泣哀求道。
管家和助理拉下了嘴角,放下各式各样的西装,拿起了最普通的那一套,接着又在领带和袖扣上打起各种烂主意。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罗泣可不记得有人给他量过尺寸,但这一身西装居然是一分一毫都不差,十分合身。不过,“合身”这一个形容词对习惯穿得宽松的罗泣来说,就是“太小”了。这西装穿起来是完全动不了,总觉得下一秒就会爆开。
罗泣拿着手机,对镜子拍了两张。
——这没逻辑:我觉得我快窒息了。
——这没逻辑:谁发明领带这跟狗带一样道理的东西。
——神经病说:上班族不都是狗吗?
罗泣挑了挑眉头,“说得可真对。”他把手机放回裤袋,同手同脚地走出房间。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称霸一方的三中大佬现在看起来就像黑瑟废大佬一样。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警察叔叔在大年初二得出多少次勤……
“头发再给他弄弄。”罗燃仍然在作无谓的挣扎。闻言,保姆拿着发胶靠近罗泣。
“我觉得给他修个眉毛比较有用,画个一字眉,颜色浅色点儿。”罗飏遥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