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说:我去你的罗泣!
罗泣无视旁人的侧目,看着每一天、每一段对话都是断在李歌发言后,他开怀地仰头笑了出来。
联欢会在毫无惊喜的情况下落幕,一大叠的优惠券颁给了一个吹单簧管的学姐,当然,那一叠是要分的。
罗泣撇了撇嘴,似乎对结果很不满意。“就那么首Clari certo in A都能吹错一半,不会背那就看谱啊,前面吹着正正常常,后面就变二十世纪混浪漫时期的。”他一边嫌弃着,一边收拾着行囊,并踏上归途。虽然天色已晚了很久,但他和万岁还是打算回家,陈良溜了是原因之一,罗泣想换个地方睡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好了。
“你不满意就自己上台吹呗,就咱学校这种品位的,只要不是破音,就是好听。”万岁说了句不公道但很现实的话。
“去他妈的吧,就那小提琴的不就拉得很不错。”罗泣一听到破音就来气,“那他妈的叫笛音!多清澈干脆,他妈的一堆人喊不会拉别拉,还有那跳音!那叫‘跳——音——’,什么叫手抖就下台去!Cao!不会听别听!”
万岁作为一个外行,听着各种……术语?冒出很多大问号。
怎么小提琴有笛呢?
怎么拉个琴还跳了?
“算了吧,都一个班的。”万岁放弃和罗泣讨论这一个问题,“你要不算算自己今天他妈了多少个吧?一直他妈他妈他妈……”
“KeroKeroKero……”罗泣顺其自然地接了下去。
“Ta……我Cao?都几年前的动漫了。”万岁被罗泣给逗笑了。
罗泣不屑地快速瞄了他一眼,“看Balala的闭嘴。”
“我那是无聊!而且它也……挺有……”万岁愈说愈心虚,不知道他是太小声了,还是说不下去没说了,反正罗泣听不到挺有什么。
“咳!你今年……也不是今年是明年了,总之你生日是不是跟李歌过啊?”万岁换了个话题。
“嗯。”罗泣应了一声,“李歌跟你说的?”
“不是,猜的。”万岁换上了会被人当成变态送入警局的表情,“就你个重色轻友的,生日不跟他过跟谁过?”罗泣一顿,傻傻地“啊……”了很久。“闭上嘴吧,今晚不吹西北风。”万岁托了托罗泣的下巴,帮他闭上脱臼的嘴。
直到回到家里,罗泣的大脑才重新启动,“怎么就重色轻友了……”他嘟囔着,“我那是去看小曲,顺便过生日。”
万岁不带任何感情地“哈”了一声,“怎么不明天去?怎么不后天去?怎么大后天才去?”
“明天除夕、后天元旦,这种日子就得跟家人在一块儿,和生日是一个道理的。”罗泣用他自己的逻辑解释着,“不过我没家人可以一起过,所以跟谁过都一样。”
“啊、啊、啊。”万岁敷衍地应了三声,“爱咋咋地。”
☆、029 十七份检讨
妈妈……不要……
那你说什么?
我没事儿……
罗泣看着泛黄的天花,疲倦地呼出一口浊气。
人愈大,怎么就愈没用了?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罗泣想了想,决定不睡回笼觉了,就是一看到旁边那个睡爽爽的人就觉得不爽。罗泣下了床后,向万岁的方向抬起了脚,然后……
“砰——”
“我!Cao?”万岁的脸狠狠地砸在墙上,屁股瓣还隐隐作痛,他迷惑地看着墙壁,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嗤!”罗泣不小心笑了出来,引起了万岁的注意。
“原来是你!罗辑你有病吧?”万岁坐直了起来,用枕头追打着他,“好端端的干啥呢!去找你的李歌去吧!”
罗泣一边躲一边往外走,出了房门后还探头进来做了个鬼脸,差点被迎面飞来的枕头砸中。
被吵醒的万岁睡意全失,一起来就看见罗泣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坐在阳台把玩着他的短笛。听说他们约的是下午,而现在是大早上而已。
和李歌生日“当天”不一样,他们没有约出去玩,只是约在了李歌家里,大概是想逗逗李曲,然后吃个晚饭,接着就洗洗睡了。啊……还有抄检讨。
“哎你醒了就好,那我吹笛哈。”罗泣停下转笛的手,转而认真地握着笛。他把短笛凑近嘴边,并吹响了它。
看你这点出息!万岁无奈地叹了口气,拐进了厕所。
两个小时后——
万岁看着阳台的那人,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有完没完啊?
由于他的手机特别的废,最长只能连续录半个小时,所以这是他第四次按下录音键了,但罗泣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从罗泣吹出的音符能听出,他是真的很高兴也很期待,万岁从来不知,罗泣原来可以这么期待他的生日。
叮——
讯息通知声打断了罗泣吹了两小时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