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呢?”少年秦辞眉态俊逸,问。
丫鬟再次屈膝,道,“小小姐在桃花苑。”
桃花苑,身着桃粉色襦裙小姑娘正将那些Jing巧的小玩意儿全都扔在榻上,捣鼓个不停,但那模样,几乎要与满苑桃花融为一体。
“这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秦辞哥哥。”小姑娘看到他十分喜悦,颤颤巍巍地下了榻,道。
“孤听说你在宴会揍了人,哪有你这般不讲道理的。”秦辞将她接到怀里,训她。
“那是因为他先欺负我,还欺负姐姐。”小姑娘嗓音又娇又糯的道。
“秦辞哥哥既然不心向于我,就不要跟我说话。”
小姑娘小小的人儿,气性还挺大。
秦辞眉间微扬,“可是……”
“三哥哥。”小姑娘捂住如玉兔般的耳,对郑曲靖道。
“殿下,你也有今日。”郑曲靖被小姑娘说得一愣一愣的,继而开怀大笑,好不得意的看着秦辞。
笑完之后,郑曲靖弯下腰来,“来,三哥哥抱。”
小姑娘便张开藕臂,乖乖巧巧的让郑曲靖抱了。
秦辞捏着折扇,神情温煦。
之后几个月,东宫的玩意儿如流水般的往建忠侯府送。
直至隆冬,雪纷扬扬,二人才重修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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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辞揉了揉额头,一抬眼,已至未时。
恰在这时,暗卫走了进来,态度恭敬的道,“殿下。”
“说。”
“相爷今日传信给御史,让各御史明日早朝联合上书,早日定下太子妃人选。”
“就说孤犯了头疾,告两日假。”秦辞唇角上扬,道。
“是,殿下。”说完,暗卫退了出去。
谁知这厢刚退下,另一边,福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两步走进来,“主子,茹霜姑娘正在府外,说是想给殿下送亲手所做的如意糕。”
若说这茹霜姑娘,不仅是长安城第一美人,对他门殿下的诚心也足,但偏偏他们殿下不解风情。
但若是若晗姑娘,会不会他们殿下格外对待。
“随你处置。”秦辞蹙了蹙眉,将案桌上的奏章拿起来。
“茹霜姑娘,殿下头疾复发,恐无法见茹霜姑娘。”福管家来去匆匆的走到柳茹霜面前,好声好气的对她道。
柳茹霜神情一惊,忙问道,“那太子殿下可有事?”
“殿下无事,劳茹霜姑娘挂念。”福管家摇了摇头,道。
“多谢福叔告知,臣女回府后会劝父亲,多为朝堂效力,替太子殿下分忧。”
福管家笑了下,客客气气的道,“多谢茹霜姑娘。”
“茹霜过两日会在丞相府举办赏诗宴,若是太子殿下愿意去,茹霜不甚荣幸。”说完,柳茹霜有意无意的道。
福管家笑着点了点头,“老奴会将茹霜姑娘的话转告给太子殿下。”
“殿下,国舅爷来信。”
秦辞手一顿,“呈上来。”
今日早朝,帝王重派官员去岭南,其中皆是帝王的亲信,于是朝堂局势又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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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兴三年,边关首战告捷。
长安城,凉亭。
褚国舅跟建忠侯对面而立,抿了口茶。
建忠侯咳嗽一声,声音温而凉,“子盏。”
“你若是能好生待她,都是一样的。”
“到底是我跟她有缘无分,且不说你们琴瑟和鸣,就算她嫁于我,母亲不喜她,我们也无法幸福。”
“子盏。”
褚国舅沉稳而笑,“才子佳人,本来就是一段佳话,何况侯爷文武兼备,子盏自愧不如。”
“我会好生待她的。”建忠侯觑了眼凉亭外,点了点头,道。
“如此便好。”褚国舅笑了声,将酒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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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褚国舅睁开厉眸。
“国舅爷。”下人动作轻柔的扣了扣门,道。
“何事?”褚国舅沉稳内敛的将手负在背后,道。
“知府那边说是子尘君回了岭南,爷可要去?”
“走吧。”褚国舅忙起了身,道。
一路,岭南县令皆在称赞子尘君才华横溢,于岭南有功。
褚国舅笑而不语,若是建忠侯府的门生,那德行皆是当世少有。
巳时,二人到了海棠亭。
“人呢?”只见阵阵凉风吹过,毫无人影,岭南县令一顿,问。
褚国舅倏然冷了脸,一颗心如同下坠。
“回大人,若尘君他……”
“他不见了。”
岭南县令急得差点跳脚,“你不是人在凉亭吗?”
那下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
“罢了。”褚国舅摇了摇头,道。
岭南知县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