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童月,童月……
他就只知道童月,真的好没出息。
他背弓得更厉害了,心里酸得冒泡泡,童月应该都忘了他吧。一想到这,贺渡星眼眶胀得发疼。
他自觉地拿起手机,看童月今天有没有发朋友圈。但让他失望了,童月不喜欢发朋友圈,一连好多天,他都得不到童月的任何讯息。
怎么办,他好想见童月。就像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觉得不能再待在封闭空间里了,会积压不住猛烈的思念的。他得去玩点刺激的。
海面平静,直到机器轰鸣声响起。海上,骑着摩托艇的人速度极快,快到只能看清残影,快到让人心惊胆颤。摩托艇滑过,随之翻起白浪,蜿蜒不止。
冰凉的海水溅起拍在脸上,急速运动带来的刺激填满了大脑,一切烦恼都被抛在一边。
贺渡星玩的地方是单独隔开的,与其他人隔着一段距离,因此无所顾虑。他尽情驰骋着,享受着片刻的欢愉。心里郁结的苦闷似乎随着浪花翻滚消散了,感觉极为痛快。
这片海域被开发出来当作旅游区,设施齐全,消费高昂。饶是如此,前来游玩的人群一点也不见少。
贺渡星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焦点,扎眼的颜值,好到飞起的技术,又拽又狂的气质,摩托艇不仅带起了浪花,还带起了狂热心动。
沙滩上休息的人不休息了,海里玩的人不玩了,对着贺渡星就是一通拍。单身的美女们已经想好搭讪的措辞,畅想来一场美好的邂逅。
一个小时后,摆好的姿势都僵硬了,摩托艇上的人还没停下。麻了,这个人是怪物吗?他不会累的嘛。
终于,他有了停歇的迹象。美女们准备大展身手,可叫她们没想到的是,一艘海艇不知何时进了海域,贺渡星直接上了海艇,甲板上有人递给他一根白毛巾,他擦着头发进了里面。海艇也慢慢开走。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收遗弃在海上的摩托艇。搭讪没得盼头,都怪万恶的资本!
贺渡星简单冲洗了下,换上干燥的衣服出来,手撑着面前的栏杆,海风迎面扑来。他的头发本来就留得长,发量又多,吹起来极为飘逸。
此时已经日落,夕阳美得醉人,橘黄的光辉落在海面,波光粼粼。
他对颜色的敏锐度超出常人许多,他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色彩,领略更加多彩的世界的宏美。
他无法分享给别人这种感觉,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天赋。可是眼下他迫切地想要分享给童月。
海边落日很美,我想带你来看看。
但一转眼,他抿唇,颓废地想,说不定早就跟别人一起看过了。
潭远对接到贺渡星的电话深感意外,“哟,怎么打电话来了?”
贺渡星酒醒的第二天就瞒着他跑了,招呼都不打一声。也是,要那么丢人的事搁他身上,他肯定连夜离开,风雨无阻。
“我想她了。”贺渡星低低呢喃,话语间满是落寞。
这个“她”指的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潭远不着调地说,“没事,人生很长,半个月忘不掉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
他记得拢共就两三个月的相处,再怎么也没到情根深种的地步,其余的交给漫漫岁月就行。
“那要是一年都还忘不掉呢?”贺渡星手指扣着金属制栏杆,神色迷茫,又带点苦涩。
潭远一噎,还别说,这事放贺渡星身上还真有可能。秘书进来提醒他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不擅长处理这些感情问题,准备逃:“你自己处理,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老谭,你想我吗?”贺渡星的问话rou麻得潭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之间谁说这个啊!贺渡星莫不是对他起了歹心吧,潭远惊恐地摇头,“不想。”
贺渡星却笃定地说:“你想我,求我回去看你。我明天回来
潭远一脸呆滞,行,他这是做了工具人。想回来见童月就直说嘛,搞这些弯弯绕绕,还拿他当借口,贺渡星真的好不要脸!
出租车内,童月阖上眼休息。这一天都在翻译文件跟资料,费脑又费眼,现在只想赶快洗澡上床睡觉。
路途还有些遥远,车里空气不流通,打着空调却有股味,童月闻着不太舒服。她摇下车窗,沿途风景一闪而过,夏夜凉风拂过,不由得神清气爽了些,唇边溢出浅笑。
右边人行道有个熟悉的身影,那片纹身几乎立马就让童月认出贺渡星了。童月喊住司机:“师傅,倒退一点,我遇见朋友了。”
贺渡星心情沮丧,头上扣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锋利Jing致的下颌线。穿得花里胡哨,耳钉、项链一个不少,乍一看就觉得不是个什么好人。
车开出不远,倒回来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司机迟疑地问:“这真是你朋友?”
师傅看看童月,姑娘生得秀气乖巧,谈吐斯文柔和,怎么看也跟这种人不搭边。
贺渡星注意到有一辆车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