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辽说了句我要去厕所,便立刻去了家里的卫生间。
他把门反锁,解开裤子拉链,然后脱下,卫生间里的等身长镜照出他的样子。上面是简单至极的T恤,勾勒着一句龙飞凤舞的英文短句,下身则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白净且没有什么腿毛,两腿之间的男性特征软垂着,不大不小的尺寸,颜色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岑寂辽抽了张纸巾,忍着羞耻和厌恶,绕过自己的Yinjing,去擦拭那躲在性器后面的,本不该属于这个身体的器官——女性的Yinxue。
哪怕是柔软的纸巾,对于那处娇嫩的地方来说也有些粗糙,加上他动作用力,便疼他的他脸色苍白。岑寂辽自暴自弃的用纸巾搓了一番外面的花唇,将溢出的清透ye体擦干净,然后丢进了马桶里冲掉。
他咬着下唇,将自己的腿架在旁边的脏衣篓里,对着镜子看到了那个地方。
若是它长在任何一个女性身上,恐怕都能成为叫每一个直男都疯狂的存在。它生的娇小而柔嫩,外层的花唇肥厚,内层的小巧,颜色是跟前段的Yinjing一样的粉色。他的私处和他腿上都没什么毛发,所以能够直观的看到那里的每一处细节,甚至连xue口微微阖动的姿态都看的一清二楚。
岑寂辽放下腿,狠狠的一锤镜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是个男人,却会长出这种女人才有的东西!
小时候的岑寂辽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奇怪在哪里,他只知道父母总会安慰他,告诉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也是最珍贵的孩子。
直到岑寂苍出生,父母将对他的爱再度投注在弟弟身上。岑寂辽既惶恐又难过,他几次三番的去折腾自己弟弟,用指甲掐他,骂弟弟没用。
可岑寂苍从来不跟父母诉说这些,他甚至也不怎么哭,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直到那次事件发生。
他带着岑寂苍出去玩,在经过一处无人的楼梯的时候,他为了抢夺弟弟手里那个妈妈给的棒棒糖,不小心将岑寂苍推到了楼下。他那时候怕极了,看着弟弟的身体扭曲成仅凭人类意志根本无法完成的可怕形状,还有那一大滩从弟弟身体下面流出的血,他甚至忘了尖叫和哭泣,只能拼命的往家里跑。
可是当他跑回了家,却发现弟弟完好无损的坐在餐桌前,母亲吴雪则是过来拧着他的耳朵,责怪他怎么可以让弟弟一个人回来,弟弟才至于五岁,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云云。
从那以后,岑寂辽再也不敢也不肯靠近岑寂苍了,那时候的事似乎是一场噩梦,他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忘记当时的可怕场景,只把那时候的事当做噩梦看待。
好在之后的岑寂苍还是正常的长大了,他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帅气,同时他的气质也从原本的沉默变成了Yin郁,变得谁也不敢靠近他。
可岑寂辽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件事了,在这个时候,他的世界受到了另一重的打击。
那是他初二的时候,刚开学老师发下了生物教科书,一群男生们翻开其中的一章,讲述的正是男女的性征。
上面清楚的显示了,男人长着Yinjing,而女人长着Yin道。
岑寂辽猛地把书合上,他脸色苍白,一直到回家之后,他拿着书回去问吴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来严厉的母亲在短暂的沉默后红了眼睛,一把搂住了他,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和吴雪还有晚归的岑至聊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明白,自己并非纯粹的男性,也非纯粹的女性,而是夹杂在两者之间的双性,同时具备两方的特征,却不属于任何一方。
难怪。
岑寂辽心想。
难怪父母要生下弟弟。
难怪在弟弟出生之后,父母几乎把原本对他的关爱全部放在了弟弟身上,对弟弟千般宠爱万般放纵,虽然父母也很少会责骂自己,但他清楚的感觉到,父母在对自己和对弟弟的态度之间,是完全不同的。
原来他是个怪物。
……
十八岁的时候,岑寂辽跟着父母去了国外的医生那里诊断,但对方给出的结果是,他体内的器官已经成熟,是无法做相关摘除手术的,只能好好养护。
岑寂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和身体,却再也不肯接收周围喜欢他的人的表白了。
也是,他这样的身体,到底该跟男人结婚,还是该跟女人结婚呢?
将来生孩子,是他生,还是女人生呢?
他锤镜子的声音引来了外面的注意,岑寂苍的身影倒映在卫生间门的磨砂玻璃上,他个子足有一米八五高,比岑寂辽还高了五公分。站在门口时的影子几乎占据了整块磨砂玻璃。
“哥哥。”外面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没有变声完全的沙哑,但依旧能听出将来这人的声音该是如何的磁性好听。“你没事吧。”
岑寂辽拿冷水泼了把脸,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抽出来,又把裤子穿好,这才开门:“我没事。”
他不想跟岑寂苍多说话,一是恐惧,二是嫉妒,于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