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早就发现,沈庭文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相处久了就会挖掘出他无数个可爱的点,比如工作空余的时间喜欢面无表情的偷看秦穆,直勾勾的眼神,一看就看好久,被发现了又不承认。
比如喜欢吃荔枝,剥荔枝的时候总是幼稚的先扣开一个盖子般的小口,将核和果rou小心翼翼的掏出来,留下一堆圆圆的像是小碗一样的荔枝壳。
比如在没人时喂小圆,也就是那只乌gui时,会絮絮叨叨的埋怨对方吃的多,还自称为“爸爸”,被秦穆撞倒时更是会瞬间脸红的快要冒烟。
再比如在被压着做时,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会主动的就扭来扭去……相处时发生的一切都让秦穆越来越无法相信沈庭文是小说里描述的那个无脑的反派。
秦穆对此到也没在这方面纠结多久,沈庭文就是沈庭文,不是什么反派,他是一个有血有rou的人,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又是平常的一天,吃完饭,刚想凑过去和沈庭文黏糊一会,谁知对方一收拾好桌面,就走到一旁将乌gui捞出来,向门外走去,“哎,干什么去?”
“我去给小圆洗个澡。”真是的,吃完饭就出去,也不陪陪我,秦穆郁闷的看着沈庭文夹着那只傻了吧唧的小王八,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装着毛刷和棉布的小盆,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沉默了一会,偷偷的跟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一路跟着沈庭文进了水房,刚想悄悄的一起进去吓对方一下,就听到沈庭文声音冰冷的说到。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秦穆还是第一次听到沈庭文如此饱涵敌意的语气,让他莫名的有些好奇,忍不住驻足偷听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说起来,我在这里工作的时间还比你长呢,哥哥。”白钰声音闷闷的说道,秦穆在门外听的满头雾水,哥?这两个人一个姓沈,一个姓白,她叫的哪门子哥?
“你也配叫我哥。”沈庭文将小盆放到一旁,手紧紧捏着小圆的gui壳,声音冷的像是覆上一层冰霜,“一个地方工作又怎样,你现在爬到哪了?废物。”
“哥,你说话还是这么冲,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看看爸爸,就算他对你不好,但你这么多年不回家,也实在是不孝顺。”白钰声音柔柔的说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那种畜生也配!”白钰的话成功的勾起了沈庭文种种不好的回忆,也不愿再与白钰废话,转身想要离去,却被白钰拦住了去路,“沈庭文,你是不是和秦总在一起了。”
“有没有在一起。”沈庭文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和那个女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白钰,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穆在门外眉毛微微一挑,沈庭文怎么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们现在难道不算在一起了吗。
“那你还缠着秦总,你……你怎么这么下贱!”白钰听着对方这句话,甚至来不及过脑,慌不择路般指责道,她最近那种梦依然在继续,在梦里,她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而对方只是个因为阻拦自己的爱情而被打败的绊脚石,“你这样对得起爸妈吗!”
那些梦实在是太真实,真实的让白钰一厢情愿的认定梦里的才是真正应该发生的,而现实的不同只是因为被突然插进来的沈庭文改变了而已。
听了这话,秦穆险些直接冲进去把白钰的嘴堵上,但沈庭文紧接着开了口,让他不得不压下愤怒继续听下去。
“你真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白钰。”沈庭文被气的忍不住笑出来,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的家庭被你妈那个贱人插足,那个畜生为了逼我妈离婚不惜以各种手段折磨她。”
“作为小三的女儿,你竟然跑过来说我下贱。”沈庭文眼神紧盯着有些打怵的女人,清冷的脸布满了愤怒的讥讽,“我对不起谁,是对不起我被逼自杀,死了将近十年的妈,还是那个让上初中的儿子去卖屁股,不愿意就打的半死赶出家门的畜生?”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爹,怎么,你选择顺着他的意思去各种老头子家里了?”沈庭文失控般大声质问着,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心里却感不到一丝畅快。
“不……不是……”白钰声音越来越弱,磕磕巴巴的想要找到反驳的话,拼命压住想要逃跑的身体,最后底气不足的说道,“至少……”
“白小姐,闭嘴。”秦穆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连忙迈步走出,拽着“女主”的衣领将人丢到了一旁,“这个月底就自己去办离职。”
他从前还调侃沈庭文高冷,平时话少,可如今对方一次性说了这么多,他却只感到心疼。秦穆心中盘算着,欺负了他的人,他会让这一家子都不好过……
看着白钰不服气的模样,秦穆把被捏的缩回壳里的小圆从沈庭文用力到泛白的双手中解救出来,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我劝你抓紧滚,毕竟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白钰最终还是跑开了,整个水房瞬间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沈庭文似乎对突然出现的秦穆有些诧异,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秦穆也一样在想着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