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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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屹酌把余念带上二楼的小客厅之后,让她先坐,自己又下去了。只是他刚下了几个台阶,又急匆匆地跑回来,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语气艰难地问道:“余念,你有没有,那个……”
“什么?”余念困惑地看着傅屹酌,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结结巴巴。
“就是,那个,”傅屹酌一边比划着一边问道,“就女生每个月,那个……”
“生理期?”比起傅屹酌,余念的反应要淡定自在的多,“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傅屹酌飞快地说道,“你先坐,我一会儿上来。”说完之后,他就迅速跑下楼去了。要不是确定家里夏天的时候冷气是恒温的,傅屹酌都怀疑是因为太热了所以他脸颊才烧得慌。
余念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地坐在座位上,顺便把自己的课本笔记习题册从书包里都拿了出来。
傅屹酌再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托盘,上面放了四杯酸梅汁,透明的玻璃杯外面冒出了凝结的水珠,里面还放了冰块。
在傅屹酌把其中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余念听到了碎冰碰璧的清脆声响。她这才明白傅屹酌为什么要问自己是不是生理期——生理期的时候,女孩子是不能吃太冰的东西的。
联想起昨晚傅屹酌送自己回家的事情,余念越发觉得,傅屹酌真的很细心。而且他刚才结结巴巴问自己是不是生理期的窘迫表情也很可爱,画面在脑海中又浮现出来,余念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屹酌就坐在余念对面,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了一下。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幅度并不是很大,不是那种嘴角扬到最高处的灿烂。她只是清清浅浅地弯起一个弧度,唇角和眉眼配合的恰到好处,很难不让傅屹酌觉得惊心动魄。
感觉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傅屹酌努力保持着镇定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刚才好可爱。”余念回答的很坦率。她是那种很直接的性格,心里想着什么嘴上就会说什么,从来不掩饰不隐瞒。
……她夸我了!
傅屹酌心里的小鹿开心地敲锣打鼓,就在这时,两个人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对话声。
“哎呀,小行你怎么带了这么大个西瓜来?这个小姑娘又是谁啊?”
听着像是中年妇女的声音,余念立即转头看向傅屹酌,压低声音问道:“你妈妈?”
“不是,”傅屹酌摆摆手,“我家保姆陈阿姨,她出去买菜了,咱俩回来的时候她还没回来,估计是在门口碰到朝行和苏乔了。”
紧接着,谢朝行就说道:“这不是我买的,今天不是有两个同学来么,西瓜是她带的。啊不是她,她叫苏乔,带西瓜的是那个要帮我们补课的,叫余念!”
苏乔语气乖巧:“阿姨您好。”
“你好你好,哎哟快进来吧。那你说的那个余念和小酌呢?”
“他们俩带着小八先回来了啊。哎嘛这西瓜好重,陈阿姨你放冰箱吧?”
“行行行,给我吧。”
二楼的小客厅靠着扶栏,傅屹酌和余念两个就趴在扶栏边上往下看,看着他们三个进来,又看着小八乐颠颠地跑过去迎接他们。
“小八,你哥呢?”谢朝行大大咧咧地问道,“是不是嫌你多余不让你上去?”
“汪!”
傅屹酌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谢朝行就丢了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谢朝行一个闪身躲过了傅屹酌的攻击:“那小八为什么在下面?”
“它自己零食没吃完不想上来不行吗?”
陈阿姨把抱枕捡起来,嗔怪着对傅屹酌说道:“小酌,从上面往下丢东西多危险啊,下次可别这样了。”看到趴在傅屹酌旁边的余念,她又笑眯眯地问道,“这就是余念吧?哎哟,我没少听小酌爸妈说起你呢,他们说你成绩可好了,辛苦你给小酌和小行补课了。”她转身对谢朝行和苏乔说道,“你们两个也上去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不用了陈阿姨,”傅屹酌冲着陈阿姨喊道,“我已经倒好了,你去忙吧。”
“那行。哎你们中午吃什么?我来做,或者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陈阿姨热情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是余念和苏乔,她在傅家做了多年的保姆,傅屹酌和谢朝行的口味她比谁都清楚。
苏乔急忙摆手:“我没什么忌口的,我都可以的。”
“余念不吃辣,”傅屹酌在上面喊道,“陈阿姨你今天中午做菜的时候就不要加辣了。”
“行,我记住了。”说完之后,陈阿姨就提着一堆东西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
谢朝行冲着苏乔招招手:“咱们也上去吧。”说完之后,他又喊了小八一声,“小八,你不上来?”
小八没理他,依旧颠颠儿地跟着陈阿姨去厨房了。
苏乔捂着肚子:“笑死,狗不理。”
余念趴在扶栏上,也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