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ye沾染了他们的衣服,他却还在看着她笑。
而梦中的自己就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眼中有的只是仇恨。
她为何会听从约克.杰的命令做事?
这个梦境让她内心的不安放大。
接下来的路途中,司妍一直都忧心忡忡,直到直升机停靠,她紧皱的眉头都不见松开。
一行人下了直升机,司洛早已等候在此。
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严念念。
司妍狐疑:他们怎么在一块?
其他人则是将两人的关系向着男女朋友想。
司洛上前,在司志诚的耳边说了几句。
司志诚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严念念,凝眉道:“先回去。”
到了家,姜家几人回告别回了自己的家,剩下的人都到了司家。
一进到屋内,严念念便走到了严雨竹面前,恭敬地唤了一声:“姑姑。”
严雨竹明显地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严念念,来自帝都严家,父亲严琛,爷爷严弘和。”
严雨竹神情恍惚,她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你的姑姑,严小姐想必是认错人了。”
严念念知道她贸然前来会有些突兀,可是她没有时间了:
“姑姑,我不知道您跟爷爷有怎样的恩怨,这么多年他从不让人提及您,而您也从未回过严家。
过去种种,或许都非大家本意。
我今日突然造访,我也知道有些不妥,可是爷爷等不起了。
他年纪大了,生了病,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些年,他虽然不说,但我们都知道他很想您。
他时常去为您搭建的那家拍卖场,在那间房间,一坐便是一天。
我曾偷偷看到过他抱着您小时候的照片独自抹泪。
爸妈说,他现在醒来的时间极少,可每次都望着门口,眼中满含着期待,最后都是失望收回。
医生说,他在等心中牵挂之人。”
严念念说着,声音变得哽咽,眼睛中蒙着一层水雾:
“姑姑,难道您就不想去当面问一句,他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如果爷爷这次真的不行了,就这么带着遗憾永久的离开,您也永远无法亲耳听到他的解释。
这是既他的遗憾,也是您的遗憾……”
严雨竹的神情有些难看,她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司志诚面色凝重地对一双儿女说:“你们照顾一下严小姐,我去看看。”
长辈之间的事情,他们小辈也不便说什么,只是……
司妍看着严念念问:“他,真的病得很严重?”
严念念面露愁色:
“嗯,三天前发病送到医院抢救,前天醒了过来,但医生说情况并未有好转,主要还是他心里有郁结,不肯配合。
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了。”
司妍与司洛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各自的想法。
严雨竹进到房间后就再没有出来过,晚饭都是司志诚端进去的。
司妍司洛对此也很无奈,安顿好了严念念住的房间,便各自早早地回了房间。
窗外明亮的弯月高挂,窗内,严雨竹呆呆地靠坐在床头。
司志诚走到她的面前,开口道:“雨竹,回去看看吧。”
严雨竹抿着唇瓣,不解地看着他。
司志诚:“当年的事,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若是不回去,那你或许这一生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从小到大,他待你如何,你是最清楚的,那丫头说得也不假,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严雨竹始终没有出声。
司志诚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我不怨他,也不怪他,若是没有他,我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你。
现在我们都好好的,就够了。”
严雨竹紧靠在男人的胸口,感觉到格外的安心。
这些年这一路可以说是走得血雨腥风,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为她筑起了一堵保护墙,她才能有如今这安然生活。
而那个从小疼她入骨的父亲,却是差点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这么多年过去,刻意不去探听他的消息,现在知道的时候,他却已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
心里仍有未消的恨意,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司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收到了严念念的消息。
念念:[你恨他吗?]
司妍:[当年之事,我们都不知晓,谈不上恨与不恨,也没有立场去恨,如果真的是严老爷子的错,那该恨他的是我的母亲,不是我]
念念:[如果,姑姑不愿去,你可以去看看他吗?我听我妈说,爷爷好像挺喜欢你的]
司妍:[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