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顿了顿,见他没有要追问的意思,主动解释了一句:“出了点小状况,已经摆平了。以后会按月打到你卡上,你别担心。”
喻景希被安慰了,轻声应道:“嗯。”
他一心等着陆昀的吩咐,对方却没有再开口。
想了想,喻景希试探地说道:“谢谢老公。”
陆昀的语气有些难以捉摸:“应该的。”
既然打了电话,陆昀就问他起床没有,得知他已经起了,正在食常吃早餐,他说道:“起这么早?”
男人的声音似带笑意,喻景希能从短短几个字里听出他的心情正愉悦着,他也没来由地觉得轻松高兴:“嗯。怕你打电话的时候,舍友还没起,吵到他们。”
陆昀听完就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喻景希觉得有点奇怪的时候,无奈地说了句:“起来了就好,吃完就出来吧,我就到了。”
喻景希不太明白陆昀为什么一会儿挺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了,不过,左右他们一会儿就要见面,他也没有明确说什么,应当是不太要紧的吧。
想到陆昀亲自过问了他的资助名额的事,喻景希觉得,大概是他大清早起来去公司办事,被公事烦的吧。
A大是A市最大最有名的大学,占地面积极广。喻景希吃过早餐,再从里面走出来,也用去了二十来分钟。
他才到门口,就见到昨天来接送过他的车辆停在那儿,他不由加快脚步,快步上前。
今天依旧是付辉开车,陆昀坐在后座。
喻景希上车之后,陆昀看了眼他的衣着,没有说什么。
陆昀的目光很有份量,喻景希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穿着似乎有话要说,但对方一直没开口,他有点忐忑。
到底是要去办登记的,需要拍证件照。结婚证上的照片,怎么着也得郑重些,但喻景希已经没有更正式的衣服了。
陆昀却问他:“早上吃的什么?”
喻景希稀里糊涂地跟他聊了一路全国各地的馄饨各有什么不同风味,就到了地方。
喻景希随着陆昀下了车,才发现前后的车辆上乘坐的都是陆昀的保镖。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里走,气势惊人。
他单知道陆昀家大业大,身份显赫,但从昨天开始,虽有豪车,但两人身边最多只有付辉一个人,他还是初次面对这种大场面,又是去办人生大事,不由有些紧张。
因为紧张,喻景希整个人都有些僵。
陆昀看了他一眼,微侧弯身同他耳语:“那天晚上你都没这么紧张。”
那天晚上?什么那天晚上。
喻景希反应过来陆昀在说什么之后,全身的血ye似乎都凝固了一会儿,才开始再度流动。
他涨红脸:“我没紧张!”
他有些嗔怪地看了陆昀一眼。
这人,传说中是个少年天才,稳重老成,但他从来没见着他稳重过哪怕一丁点儿。
除非,被人碰过身子就必须结婚也算的话。
小兔子快炸毛了。陆昀知道逗太过了不好,没忍住,捏了捏他通红的耳朵:“别紧张,一会儿听我的就行。”
被陆昀这么一闹,喻景希奇迹般地不紧张了。
他有些臊,暗道:他老提那天干嘛!
陆昀虽是临时起意,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给A市经济创造了大价值的人,总是有些后门可开的。
喻景希从进入民政局到领完结婚证又出来,拢共没超过半小时。
他怔怔看着手中的证件:这就,结婚了?
陆昀朝他伸手:“给我吧。”
喻景希顺从地递过去,陆昀把两本证拢齐,交给付辉,收到文件袋里。
陆昀见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两本证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说:“先收起来,放到家里。”
“家里?”喻景希只会机械地重复着关键字。
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陌生了许多年。
陆昀在车前停下脚步,任由保镖给他开门。
“嗯。家里。”他扶住车顶,示意喻景希先坐进去。
民政局附近和A市的其他地方一样,遍植榕树与香樟树,在火热的秋天里还苍翠欲滴。
男人立在香樟树下,斑驳的阳光如金片般落了他满头满肩,将他深黑如墨的发丝都照得发亮。
“对。我们结婚了,自然就是一家子。周末你就可以回家了。”
如果不是A大的学生,在大一、大二期间必须住校,陆昀恐怕会直接让他当场搬过去。
喻景希起得早,陆昀也是。
领了证之后,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陆昀就提出让他回家看看。
“认认门,也把你的信息录入一下。”
喻景希在陆昀的诱哄中,来到了他的地方,和他一起把两个红本本放好,简单参观了家里,录入了他的生物信息。
陆昀并没有趁胜追击。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