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名？不不不。”镜子里，“秦南默”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个邪气四溢的笑容，“我要的，你现在就能给。”
“你问是什么？”
秦南默微微俯身，唇瓣似乎要碰到镜子上， “当然是……你的魂魄啊……”
话音落下，秦南默的脸上忽然一阵扭曲，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他的脸上就已经出现了不下十种奇怪的模样。
但，一分钟过去了。
秦南默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同深潭，一眼看不到底。
他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
“你这身体可真是够废的。”“秦南默”嗤笑一声，“不过，倒也勉强够用。”
说完，秦南默眯起眼睛，手指在镜子上微微一点。
下一瞬，那镜子无声无息间变成了粉末。
“秦南默”坐回电脑前，随手点开了一张夏闻语的照片。
他盯着那照片许久，从嘴角开始，脸颊逐渐抽动了起来，最终，他整个人的脸都定格在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上。
“闻语啊……” “秦南默”微微叹息，语气缱绻地开口，“我送你去死，好不好？”
.
“啊——”
半夜，夏闻语忽然从床上惊醒。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错觉吗？”夏闻语喃喃，刚才，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心口处，猛然间心痛如绞。
“梦……”夏闻语捂住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这太奇怪了。
夏闻语微微喘息，“明明以前都能记得的。”
“喵？”
黑暗中，一道nai呼呼的喵呜声在床下响起。
夏闻语回过神儿来，“桂圆？”
下一秒，夏闻语指风为动，卧室的大灯就被他打了开来。
桂圆还小，不过比巴掌长那么一点儿，在床下努力了好久，却压根跳不上来。
爪子偶尔勾住了床单，却总是在半路掉下去。
“喵呜~喵呜~”
小家伙儿急得在床下团团转。
夏闻语微微弯腰，伸手将小nai猫捞进了自己手里，“你怎么不睡觉啊？”
“喵~喵呜~”
“抱歉。”夏闻语歉意道，“吵醒你了。”
“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做了个噩梦。”夏闻语摸了摸小家伙儿的脑袋，“那不然，我送你去喻哥哪儿睡吧？”
话音落下，夏闻语耳朵一动，立刻看向了房门处。
果然，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喻归远的声音有些迟疑，“小鱼？你醒了吗？”
等了一会儿后，见房间里仍旧没有动静，喻归远虽然心中还有些不安，但还是准备离开。
只是，下一瞬，房门打开。
夏闻语脑袋上顶着一只小nai猫，一大一小，两个小可爱齐齐看向了喻归远。
“喻哥。”
“喵呜~”
喻归远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夏闻语的唇上，“怎么这么白，是做噩梦了？”
夏闻语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做的梦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
“不过，能让我惊醒，应该是噩梦吧。”
喻归远垂眸，缓缓摩挲着夏闻语的唇瓣，“介意和我说一说吗？”
夏闻语直接将房门拉开，“进来说。”
.
喻归远不是第一次进夏闻语的房间，更加准确地说，这个房间就是他特意布置的，大到床垫衣柜，小到抱枕盆栽，都是喻归远一样一样，亲自看过的。
他对这个房间的一切都烂熟于心。
只是，目光落到凌乱的被褥上时，喻归远仍旧忍不住一顿。
夏闻语窝进沙发里，脑袋上仍旧顶着那只小nai猫，“喻哥，你也睡不着吗？”
“我一直没睡。”喻归远坐到了夏闻语的身边，将他脑袋上的小nai猫拿下来，“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有些担心。”
“刚才啊……”夏闻语抬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刚才我感觉到这里很痛。”
夏闻语缓缓回忆着，“我印象里，自己好像有受过一次很重的伤，应该有伤到这里。”
“但是，具体我是如何受伤，又是如何获救的……”夏闻语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我记不清楚了。”
心口吗？
喻归远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一次，夏闻语的大师兄特意告知过自己，小鱼曾经被人掳走，被他们寻到的时候，那只雀妖正在给夏闻语的心口放血。
难道……是做梦梦到了这件事
只是荀照青当时说过，夏闻语似乎是不记得这件事了，喻归远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以那几人对夏闻语的疼爱程度，应该也不会故意瞒着他什么。
斟酌了一会儿后，喻归远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夏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