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航远脸色一沉:
“你是不是舍不得国内优越的生活?跟着你哥他们一群人花天酒地整天被人哄着捧着很膨胀是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玩物丧志!人有三分天赋七分努力就不愁无事不成,你有九分天赋却连别人一成努力都达不到……”
“爸,”顾进南不乐意了,“我弟怎么不努力了?您非得逼他十八岁就拿个院士回来才叫长脸是吧?”
顾航远呵斥:“有你什么事儿?”
“就我们家小北这样儿,京都城里您巴拉哪个出来还比得上他?这儿子您都看不上,我还宝贝我弟呢!”
顾航远皱眉:“我说我看不上他了吗?”
“那玩物丧志不就是在骂他吗?”
“我看玩物丧志的是你!”
“那您就骂我,冲我来!”
顾航远头疼,“啪”地放下筷子:“吃你们的饭!吃完给我滚去上班上学,都少给我惹事!”
顾大市长甩袖而去。
顾珩北往他哥碗里夹了筷红烧rou,笑得头晃尾巴摇:“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顾进南跟撸狗似的猛撸他宝贝弟弟的头:“在哥这儿,谁都不许说你,连咱爹都不行!”
晚上照例在榕庄聚。
这天除了是顾进南的生日,还是愚人节。
顾珩北一天收到了不下于十个得了重病绝症的噩耗,至少二十个人向他表白,还有无数人找他借钱。
也不知这帮俗人怎么就这么乐此不疲,年年玩这些老梗都不腻,连纪寒川都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晚上要请他吃饭,顾珩北照实说晚上他哥生日改天成不成,纪寒川发来一个龇牙笑的表情,附加一句【愚人节快乐】。
【靠,】顾珩北回信息,【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学坏了】
纪寒川回他:【学长教导有方】
越来越贫。
顾珩北又想到纪寒川昨晚到清晨醉酒的那一幕幕,不禁莞尔。
这家伙,本来就帅,现在好像还解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让他怎么hold得住。
不过愚人节这一天玩得最狠的,还属顾进南。
包厢里饭席还未开,烟雾酒气已经弥漫了一室。
正主还没来,顾珩北代替他哥先招呼人,包厢里开了两桌麻将一桌牌。
索林今儿一来就跟顾珩北闹脾气,就为顾珩北昨晚把他抛酒吧了,这人心眼小得就跟针尖一样,尤其是在顾珩北这儿,受点冷落都能要死要活。
顾珩北把索林搂沙发上哄了他半天又被人喊去,三缺一救急。
“扬子,你陪会林子,别让他再闹脾气了啊!”顾珩北把索林交给费扬。
“怎么了我的大林子?”费扬手里攥着叠红票,牌桌上有人推庄在玩牛牛,他赢了一大把,嬉皮笑脸地把钱往索林衬衫领口里塞,“谁惹我们索大少不高兴了?咱拿钱砸死他!”
索林冷着脸坐那儿抽烟,满脸写着“你大爷的滚一边去”。
“到底怎么了?”费扬瞅着索林的脸色,“你昨晚被人日啦?”
索林抓起烟灰缸就要往费扬头上夯。
费扬笑着拦住他的手:“说说,谁狗胆包天惹你不爽了?哥们儿陪你去削!”
索林憋了半天火,还是没忍住,他把昨晚酒吧里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那傻逼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妈的敢跟我动手,还把小北给我抢走了!要不是小北拦着,我非弄死他!”
费扬眨了眨眼:“那男的长什么样啊?小北这么护着?”
索林明白费扬的意思,嗤笑了声:“不是兔儿爷,就他妈不是我才来气!”
索林的脑回路有点清奇,如果对方是顾珩北看上的相好傍家儿,他倒无所谓,这就跟男人身边找个女人,女人被欺负了甭管有没有感情都得伸手护一护,索林能容忍顾珩北身边有这种人。
但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那小子跟小北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那种,小北只会和他索林以及费扬才会有的那种情谊。
平等的朋友,手心手背的兄弟,那小子挑战的是索林的地位。
一想到这里索林火气又蹭蹭直上,那傻逼也配?
“你说那人不是兔儿爷,那就是个直男?”费扬脑中灵光一现,猛拍大腿,“卧槽!还真有这么个人?”
索林狐疑:“什么意思?”
费扬于是叽里呱啦的,把上回顾珩北喝醉说的话全秃噜出来了。
索林听着,眸光闪烁,Yin鸷冰冷。
“小北说那人是个什么卖饼的?他人长咋样?”费扬更多的还是好奇。
索林却沉着嗓子向费扬确认:“你说小北亲口跟你说,他看上那小子,但那小子不从?”
“对啊,”费扬没太在意索林的措辞,“那是个直的,小北上不了手,他还逼小北吃饼子,可把我们小北给委屈的……我本来琢磨着是怎么个人物胆儿这么肥,不过他竟然还敢对你动手,嘿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