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不行,那就先把人娶回来,等成年了之后再圆房也不迟。
这样想的傅棠可不知道,成婚已经快两年的自己,即将面临双方家长的催娃大战。
这个时候,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件事,那就宋chao到底想通了没有。
对此,宋chao热泪盈眶地表示:我敢不想通吗?如果不是吴大夫的金疮药效果好,你猜我今天能不能站在你面前?
暗暗抹了一把辛酸泪,宋chao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对傅棠说:“姐夫,你那天说的话,我已经想明白了。”
“哦?”傅棠狐疑地看着他,“真明白了?”
“明白了。”
这一句,宋chao说得斩钉截铁,“从前是我魔障了,自己钻了牛角尖。如果不是姐夫把我骂醒,我后半辈子怕是享受不了半点夫妻之间的温情了。”
如果他以前那种想法不改变,对妻子没有半分真心,甚至没有几分维护之意,不就是常人说的宠妾灭妻吗?
真要这样,他未来的妻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她的孩子,也只会算计他利用他,哪里会对他有半分真情?
听了他这一大段自白,傅棠诧异地挑了挑眉,问道:“这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啊?”
宋chao被他问得一呆,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讪讪道:“不是,是我爹说的。”
准确地说,是他娘把他打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之后,他屁股开花地趴在床上养伤的时候,他爹用这话把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眼见傅棠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宋chao连忙道:“虽然这话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但是我听了之后,觉得十分有道理。
姐夫,我真的已经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太狭隘了,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不愿意出来。”
傅棠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他不说话,宋chao也不敢再胡乱说话,寂静的场面让宋chao心里发毛,越发没底。
这倒不是说他怕了傅棠。
他怕的是傅棠吗?他怕的是自己亲娘啊!
来之前他娘可是说了,如果这回不能取得傅棠的谅解,这回没用完的金疮药,绝对浪费不了。
悄悄揉了揉血痂还没有褪尽的屁股,宋chao眼巴巴地看着傅棠,就怕他突然又问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之后,傅棠终于抬起了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宋chao下意识地抬头挺胸,准备迎接傅棠的刁难。
只听傅棠用和他脸色一样严肃的声音问:“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被我骂醒的,还是被岳母打醒的?”
宋chao:“…………”
——嘎?
不是,大兄弟呀,我是做好了准备等着你刁难我,但没做好准备你笑话我呀。
不带这样看笑话的好伐?
看着他从一脸懵逼慢慢转化为羞恼的模样,傅棠再也忍不住了,叉着腰哈哈大笑。
“你还是不是兄弟了?”宋chao咬牙切齿。
傅棠一边笑一边说:“这会儿先不做兄弟,等我笑够了,再和你重叙兄弟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你可真是个损友啊!”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宋chao怕是立刻就要扑上去,为单纯无知的自己讨个公道了。
好在这个时候,宋汐身边的侍女黄杏及时出现,解救了他。
“侯爷,郡主得知世子来了,特意命人整治了一桌酒菜,请侯爷和世子入席。”
傅棠止住了笑声,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把揽住宋chao的肩膀,特不要脸地说:“好了,我笑完了。正好郡主那里有酒,咱们一起去重叙兄弟之情。”
宋chao挣了一下,没挣动,这才想起来傅棠力能扛鼎的残酷事实。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你确定?”傅棠斜眼看他。
宋chao被他看得心头一颤,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他高昂着头,理直气壮地说:“不确定!”
傅棠再次哈哈大笑,揽着他到了宋汐设宴的雨花阁。
这个地方比较私人,平日里夫妻二人小酌的时候会选在这里,用来待客还是第一次。
宋chao环顾四下的摆设,见摆放的东西无论价值几何,都是经常被人把玩的,一侧的小榻上,从被褥到靠枕都是半新不旧的,就知道这不是平常的待客之所。
肯在这么私密的地方宴他,看来姐姐心里是不气他了。
想通了这点,宋chao松了口气。
——看来,没用完的那半瓶金疮药,可以安然放到它过期丢掉了。
正在他心底庆幸的时候,宋汐带着几个丫鬟进来了。那几个丫鬟手上都端着盖得严实的食盒。
宋chao心下好奇,这怎么主人客人都还没入座呢,厨房就先把菜送过来了?
不过,他还是赶紧起身,给姐姐行礼,“长姐。”
“行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