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少卿啊!”
花玉龙瞪了他一眼:“别说得好像他很了解我!我们不是很熟的。”
被她一噎,竹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吧好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时,大理寺高大的铁门缓缓开启,每转动一分,花玉龙的心就被抓得更紧。
她想上前,但步子一迈,又收了回去。
竹猗见状,跳下马车,道:“咦,怎么出来了四个人?”
走在中间的自然是花觉闻和花重晏,而两边一绿一黄的身影,是温寺丞和花遇桥?!
竹猗忍不住脚步退了退,皮笑rou不笑:“花娘子,马车给你,我先走行吗?”
花玉龙挑眉朝他道:“难道让我阿兄驾车?”
竹猗:“……”
好吧,这里的各位都是大佬。
不远处,花觉闻抬头,就见自己女儿正倚在马车边,一双眼睛看不清神色,正朝他们望来。
花遇桥道:“阿耶,阿兄,玉龙驾了马车过来,我们先回花府再说。”
花玉龙听到他这话,心里不由一疑,嘀咕了声:“他人都来了,马车还不会准备么?”
温简逋一走近,脸上还是和和煦煦的笑容,他笑起来,眼睛就会眯成两道弯月:“花娘子,上回谢谢你送的桂堂东纸。”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男性都看向了他们俩。
花重晏:“送礼了?”
花遇桥:“这纸可不便宜。”
花觉闻:“不是贿赂,不影响。”
竹猗:“这纸跟银鳞布比起来,还是布贵些。”
温简笑笑。
花玉龙白眼一翻:“还不上车!”
花觉闻见女儿不大高兴的样子,忙道:“好好好!”
花玉龙让开地方,花遇桥先扶着阿耶上去,她目光特意看了看父亲的背影,衣着还是干净得体的,显然大理寺并没有为难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父亲好像,老了许多。
想到这,她回身,却对上了二哥的目光。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恣意神态,嘴角的笑好像万事皆有把握,但这次,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阿兄。”
她低声念道,但视线却撇向一边。
却听他道:“遇桥,你先送阿耶回去,我与玉龙,还有些事要办。”
花遇桥身子半蹲在马车门边,视线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啧,老三我一回来,你们就放飞了是吧!”
这话里却是带着宠溺的,勾了勾下巴,道:“玉龙,带他去换身衣裳,讲究人。”
说罢,花遇桥便收回身子,坐进马车了。
花玉龙朝竹猗道:“有劳小兄弟了,一会去天心观吃饭。”
竹猗用力点头,只要管饭,让他驾一天马车,又算什么!
马车一启,车厢里,花觉闻皱了皱眉,旋即,却叹了声。
花遇桥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道:“阿耶,我在南诏一年,离长安遥远,现在,不还是回来了么?”
花觉闻转眸,看向遇桥,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谦牧呢?”
“长兄说,这事我若解决不了,就别做花家的儿子了。”
听到这话,花觉闻笑出了声,摇摇头道:“你们啊……”
“真是您的好孩子。”
花觉闻双手拢起袖子:“真是阿耶天大的福气。”
花遇桥眨了眨眼睛,道:“阿耶,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
花觉闻挑眉:“噢?难道你还给阿耶招了个好儿媳回来?”
花遇桥哀怨:“哎!阿耶,我可不能耽误人家好姑娘啊,我说的是四娘玉龙。”
“玉龙?”
花遇桥视线朝马车门看了眼:“你道今天是谁派了这马车来接你的。”
花觉闻:“这小兄弟,看着像是宗正寺的打扮。”
花遇桥点醒道:“今晨宵禁一解,便有人给我递信,说阿耶和阿兄今日或可出狱,届时他会派马车前来,并带上玉龙。”
花觉闻顿时一惊:“那宗正寺为何?”
花遇桥笑笑地点了点头:“玄少卿。”
“不是玄寺丞了?”
“圣上越级提拔的,出色吧。”
花觉闻捋了捋胡子,算是明白了些:“所以,不是儿媳,是女婿?”
“阿耶,你道那玄策,为人如何?”
花觉闻想了想:“他倒是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过几次。”
“有心了。”
“就是他拿的证据,把重晏抓去大理寺的。”
花遇桥:“……”
“所以在天牢里,重晏属意于另一个人。”
“谁?”
花觉闻看了他一眼,道:“大理寺寺丞,温简。”
花遇桥:“???温简?”
花觉闻:“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