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冷冰冰地抬起一只手:“反对。我希望控方不要用没有用来起诉我的罪行质疑我,况且马斯克女士也应该很清楚,此案案发的时候我正在狱中。”
而另一边的米达伦摇摇晃晃地站直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一把被
“砰!”
“‘唯一犯的错误只在于阿尔巴利诺’,挺精准的一个评价。”奥尔加用一种乐在其中的语气说道。
与此同时,赫斯塔尔正说着:“在整件事情中,我唯一犯的错误只在于阿尔巴利诺——我不应该利用他,也不应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是个好法医,在最后一刻也想要阻止他眼中这种违法法律的行为,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应得的。”
奥尔加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演技不错。”
“您需要展示更多证据来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然后,她这样说道。
这位记者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笔记本,虽然他在对整个过程录音,但是他还是想要记下一闪而逝的灵感。
那把刀铮地扎在他耳侧,距离皮肤最多只有一两厘米,刀刃割断了一缕金色的、蓬松的卷发。刚才那一声枪响是子弹擦过园丁的耳朵,射入后面的墙壁的声音,这位袭击者抬起头,看向米达伦后方的某处——奥瑞恩·亨特站在那里,用一把左轮手枪对准园丁,声音中充满了怒气:
“法官大人,我必须指明,”马斯克女士提高了声音,“就在不久之前,安德森神父被发现在教区的主教座堂中失踪,然后当地警方在案发现场附近发现了一个圣体光,安德森神父的舌头的碎片就被塞在这个圣体光里。而阿玛莱特先生在这个时间段又‘收到’了这封血书,这种巧合令人不得不怀疑……”
“什么?”安妮震惊地压低声音,活像个偷偷跟朋友秉烛夜谈的女高中生,“这些是他编造的?”
旁听席上的众人眼巴巴地看着那份文件夹被拿给法官,然后法官翻开第一页,惊呼了一声:“这——?!”
。
米达伦抽了一口凉气,无论如何,他的人生规划里绝对不包含被变态杀人狂戳成筛子然后展览出去这一项,正在他拼命挣扎的档口,对方手里那把蝴蝶刀高高扬起,寒光在路灯照耀下一闪——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很快,园丁腿部一发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抓着米达伦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米达伦是那种典型的由于身高长太快而显得过瘦的类型,更不要说在红杉庄园受了几个月的折磨了,他的身上简直都能摸出一根根肋骨,体重实在不沉——米达伦痛叫了一声,然后被园丁猛然往后一推。
施海勃睁大了眼睛:整件事的发展虽然出乎预料,但是已经进行到一般读者最喜欢的部分——意即,“你怎么能证明他性侵了你呢?”——人们喜欢看报纸上展示的受害者照片,臆想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得体的举止招来了此等横祸,整个过程又是如何进行的。
“放开他。”
他这段话透露出的意思令人不寒而栗,莫洛泽的那位护工发出了些嘶嘶的倒抽冷气的声音,而奥尔加·莫洛泽本人轻轻地啧了一声,很难猜测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马斯克女士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段认罪自白,她紧皱眉头,说:“但你必须向陪审团出示证据,据我所知,对斯特莱德的强奸指控没有涉及到三十年前。”
“有效,马斯克女士,请不要提出与此案无关的指控。”法官点点头,说道。与此同时,陪审团的成员们正带着某种敬畏的神情传递那封血书,马斯克女士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装在亨特身上,亨特的枪口被撞歪了,与此同时园丁已经大步向前冲过来。亨特只来得及一把把米达伦推开,大声喊道:“打电话报警!去叫人!”
“没错,这是一封血书,这份自白里袒露了当年圣安东尼教堂的神父和教会成员们性侵唱诗班的孩子的一些事实。”阿玛莱特冷静地吐出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这份自白书来自前段时间我在狱中等待开庭期间收到的一封匿名信,显然有位不知名的朋友很关心我的案子的进展。总之,法官大人,下一份文件是第三方机构给出的笔迹鉴定书,可以肯定这份血书确实是安德森神父的笔迹;第三份文件是DNA检验报告,这份检验报告比对了自白书里的血迹和安德森神父的侄女的血,结论是这两份血迹的主人有亲缘关系。”
“不,这些并不是他编造的。”奥尔加好脾气地说,“但他可不是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的那种家伙。”
然后园丁流畅地屈膝顶上了他的腹部,这一下用力很大,亨特在剧痛之下整个人蜷成了虾子。
就好像呼应他这句话似的,下一秒亨特的手腕就被对方捉住,猛然往一侧一拧,随着他的一声痛哼和骨节不妙地发出的嘎吱一声,那把左轮手枪啪地掉在地上,被园丁一脚踢远了。
“好的,”阿玛莱特镇定地点点头,转向了法官:“如果您允许,我需要向您和陪审团展示一份新的证据——这是当年白橡镇本堂神父安德森的一份自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