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思还一个劲地求杭宁帮她说话，眼里的泪直往外涌。
柏景山脸色不快，话中藏着愠怒：“是我开除的你，你求她有什么用，我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不得改变。”
说完后，他对杭宁道：“等会到我办公室一趟。”
“是。”杭宁应道。
柏景山点头，转身离开杭宁的办公室。
穆思思一个人呆坐在地上哭，杭宁视若无睹，转头跟温良说：“以后关于容嘉的任何忙都不要帮，听到没？”
温良点头：“知道了。”
之前有几次杭宁主动帮容嘉完成一部分工作，所以有时别人把容嘉的工作递过来，温良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但今天上司给了准话。
“好了，把她送出去吧，要是不愿意走，就拖出去，你是男Beta，拖一个女Omega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算有什么问题，都记在我头上。”
杭宁交代完后离开办公室去找柏景山。
身后传来穆思思的咒骂声，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杭宁抬手敲了敲柏景山的门。
很快，里面传来声“进来”。
杭宁推门而入。
柏景山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桌面整洁，和他的为人一样一丝不苟，挑不出毛病。
杭宁开口：“其实也没必要开除穆思思，给她调去后勤也行，毕竟她家也是有些背景的。”
柏景山摇头：“她犯了大错，外交部容不下她，后勤部也不是垃圾场，专门收犯错的人。至于穆家的关系，你不必担忧，我替你担着。”
第11章 调任过来的是杭宁公使……
柏景山时不时会说出这种颇有些公私不分的话，杭宁有点别扭，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可欺的小女孩了，她已经能独当一面，不需要柏景山暧昧不明的偏袒。
“您找我来什么事？”杭宁岔开话题。
柏景山将桌面的一个文件袋递给杭宁，“这是警察局那边给的调查结果。”
距离上次被攻击过去了半个月，调查结果这么快就出了，警局的工作效率比平日里高出不少，想必是柏景山时常催促的功劳。
杭宁打开文件袋，拿出调查报告，大致浏览一遍。
对于调查结果，杭宁颇为失望，只抓到些小罗罗，身份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商务部的中层干部于宏胜。
有关四大家族的人，一个也没有。
杭宁合上调查报告，平静地说：“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高枕无忧。”
柏景山双手交叉，宽慰道：“政局错综复杂，关系网盘根错节，的确很难抓出真凶，这次能抖出来于宏胜这种级别的已经实属不易了。”
“没有四大家族的人我是不相信的，只有他们能手眼通天，直接攻击飞行器。”杭宁坚持己见，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可惜他们的地位太稳固了。”
柏景山道：“你猜想哪个家族最有可能，比如说贺家。”
听到贺家，杭宁蹙了下眉，眼瞳微动，略略思索后摇头：“贺家是最没可能的。”
“为何这么说？贺闻昼此人与保守派Alpha并不二致。”
“这可能只是表面。”杭宁也不多做隐瞒，直言道：“其实上次的投票，就是贺家投出了一票否决权，才使得一A多O制提案没能通过。”
柏景山微讶：“还有这事，之前没听你提起，乍听到有些不可思议。”
杭宁轻轻讪笑：“毕竟我也不想替贺闻昼说好话。”
柏景山低低笑了声，包容她的孩子气行径。
“既然这次只供出了于宏胜，那必须要好好敲打一番，就当敲山震虎了。”杭宁微眯了下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算计。
柏景山点头：“小心行事，遇到麻烦事找我。”
杭宁：“说起麻烦事，我确实有一件麻烦事想跟您说。”
柏景山：“什么事？”
杭宁：“我申请去危星做研究。”
“危星？”柏景山眉心紧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再次确认道：“你要去危星。”
杭宁重重点头：“是的。”
“胡闹！”柏景山不轻不重地呵斥了句，“你知道危星是什么地方吗，就想去那里做研究。”
杭宁态度诚恳，认真地解释：“我知道，危星原名冥幽星，但星体运行诡异，表面更是疑窦丛生、险象环生，前去冥幽星的人只有三四成的人能完好归来，冥幽星因太过危险又被称为危星。”
柏景山：“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提这种要求，你并不是科研人员，为什么要去那里做研究。”
杭宁：“就是因为生存率低，所以去了危星，就不需要被大数据婚配中心匹配另一半了。”
“就因为这个？”柏景山抬手按了按太阳xue，心中有难言的滋味，这个自己照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到了需要去大数据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