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神神秘秘地道:“听说魔修荒yIn无道,不管是师兄弟还是什么关系,都……”
“当——”
就在那人要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时,一把剑剑柄擦着他的手臂落在桌上, 虽没在桌上留什么痕迹,却震的桌上的酒坛杯盏哗哗地响。
蓝衣剑修冷眼看着他:“下次再胡言乱语,砍的就是你的嘴了。”
他手上还缠着白色的布条,却不妨碍他拿剑。他随手收了剑,利落地合在剑鞘内。
那说闲话的人愣了片刻,梗着脖子喊:“你、你是谁?”
萧见远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前任青衡山首席弟子。”
未等那几人反应过来,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师兄。”
萧见远握着天疏的手一僵,又镇定自若地换了个手拿剑。他转过身,看见端着一盘鱼香rou丝的付遥夜。
付遥夜面色平静无波,温声道:“我们回去吃饭吧。”
“啊,好。”萧见远连忙跟上他。
付遥夜一手端着菜,一手替他开了门,而当自己要出门时,侧身对着那桌的几人弯唇一笑,然后放出威压。
坐在墙角的那桌人面色惨白,身体抖似糠筛,几乎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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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遥夜用筷子夹了菜,递在萧见远嘴边,却被躲开了。
付遥夜的动作一滞,停住手腕,开口唤他:“师兄。”
萧见远偏了偏头,举起来自己的右手:“我的手已经好了。”
他晃了晃手,还弯曲了一下手指,再次强调:“都能使剑了。”
付遥夜没出声,看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自己吃了那一筷子的菜,才缓声道:“师兄手好了,就不能让我喂了吗?”
萧见远:“……”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你喂啊……”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自己把碗里剥好的虾给吃了。
虾是之前付遥夜给剥好的,见此他才露出点笑意:“我倒喜欢自己能够照顾师兄。”
他语调缓缓,声音清冽的像春日的溪水,又总是含着笑意:“先前总是师兄要站在我前面,若不是这次师兄受伤,我是从未能体会到师兄依赖我的感觉。”
付遥夜垂眸看着萧见远自己拆了手上的布条,指尖轻拢着茶盏。
他甚至有些不期望萧见远的伤好这么快……
眸中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付遥夜起身将窗推开一些,寒意就争先恐后地挤过来。他抬头往向窗外,道:“雪已经停了,师兄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萧见远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略一犹豫,道:“那就明日吧。”
“好,”付遥夜合上窗,随口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萧见远又夹了一筷子菜,入口才发觉有些凉了:“去西北看看吧。”
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想去西域看看风景。”
付遥夜自然是无异议,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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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寒气更重,天色漆黑如墨,风雪覆盖了屋檐和枯树,压的一株绿竹弯了腰。
萧见远披上厚重的大氅,简直像裹了一层棉被,悄悄地将屋门推开。
已是丑时,客栈里的人都歇下了,柜台前的小二支着头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
萧见远走出半个街道,才看见头戴方巾的苏百慕。
苏百慕走近了些,神色有些复杂:“怎么几日不见……感觉你还胖了些。”
萧见远呵呵一笑:“青衡山辟谷后禁饮食,一下山就有些控制不住。”
苏百慕翻了个白眼,又去看他的手:“已经好全了?”
“差不多了,”萧见远活动活动手腕,道:“只是有些畏冷。”
“那毕竟是十善剑,”苏百慕叹了口气,道:“普英真人和剑尊比虽然差了那么点,但也是沧澜派剑祖,你说你一个凝神期……”
萧见远打断他:“我已经结丹了。”
“……”苏百慕一时无言,“你够了啊,你是被逐出山门的,不是来历练的。”
“上次见你还是凝神八层呢,这才几天啊……下山真有那么好吗?”
“也亏我让付遥夜给你准备了丹药,你以为你能好那么快?”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萧见远只笑不答,苏百慕见此,又有些沉默。
半晌,他又低声问:“噬魔草真的是你给他种下的?”
萧见远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叙完旧了吗,要不你早点回去?”
“喂,我可是私自下山的,”苏百慕道,“才说几句啊你就赶我走!”
“行吧行吧,”萧见远只好道:“你继续说。”
苏百慕倒也没再纠结刚刚的问题,有些严肃地看着他:“昨日是仙盟大会,众仙门商讨之后,决定要去平灵山围剿魔修。”
萧见远没有说话。
“除了广乘阁,接连又有两个门派惨遭魔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