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了那狐媚子,日日只知道寻欢作乐,父皇早就厌恶他了!大哥二哥之后,怕不就轮到他了!”李清声音越来越大,似是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都吼出来。
李渝赶紧捂住他的嘴,语气Yin沉道:“等他真正倒台之日,你再说这话不迟,如今好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你自己作孽,别累了我和母亲,懂了吗?”
李清见他态度强硬,心中虽仍是不服,也只好乖乖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李渝松开手起身,冷冷道:“这几日别到处跑,多叫些下人跟着。”
李清匆忙点头,不敢再看他脸色。
“什么东西,还敢摔我!”李清一出蜀王府,就怒上心头,忍不住咬牙骂起方才他还怕极了的兄长。
从小到大几个哥哥都看不起他,跛足后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李清满腔不忿,便又要去坊市里寻乐子。
他凑着那群浪荡子花天酒地了一番,才堪堪舒了口气,在旁人的哄闹下,竟还晃晃悠悠地要去花楼。
因着跛足,他从前不敢来这些地方,花楼的娘子见他打扮华贵,都媚眼如丝小意恭迎,李清一时有些忘乎所以,跟着个香腮粉肌的小娘子就往园子里蹿。
谁知刚绕过一太湖石,眼前的小娘子便不见了踪影,他原还以为是玩什么花样,却忽然眼前一黑,被人推倒在地。
他还来不及喊人,便觉双腿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双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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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蓁将已经洗干净的小狗抱到膝上,边喂它rou骨头边小声问道:“你有人耳朵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小狗耳朵动了动,又专心致志地啃着骨头,完全不理睬她。
元思蓁撸了撸毛继续问:“你出生就这样吗?还是谁给你安上的?那你的狗耳朵呢?”
她一颗心都扑在这小狗身上,完全没留意到走进廊中的李淮,直到他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什么狗耳朵?”
元思蓁抱着狗起身,笑yinyin地迎上去,柔声道:“王爷今日下朝可真晚。”
李淮见她眼角含笑,一双漆黑美目亮盈盈地看着自己,竟与她怀中的小狗眼神有些相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哪儿来的狗?”
“街上捡来的。”元思蓁将狗举到李淮面前,煞有介事地说:“这狗与众不同。”
李淮微微歪头,将小狗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并未看出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元思蓁扭头看了看,见下人都离得远,才将小狗的毛撸开,露出那对人耳朵,“王爷别吓着。”
“这......”李淮微愣,“这是什么怪物?”
那小狗似是听懂了李淮所说,耳朵微微一动,若是狗耳朵,怕是会耸拉下来。
元思蓁将今日捡到的这狗的事儿粗粗道出,“我看这人耳真跟长在上面似的,也不知是个什么邪法?”
“什么妖魔鬼怪这般恶趣味,要将狗安上人耳朵?”李淮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小狗。
他这话倒点醒了元思蓁,给狗安上人耳朵,究竟有何意义呢?
“你是忧心有邪物作怪?”李淮见她颦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王爷别看只是对人耳,有这般变化活物的本事可不容易,不是道家大能就是个道行深厚的妖物,我谨慎点也没错。”元思蓁原本就起着让李淮派人查探的心思,才将这事往厉害里说。
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语气真诚地说:“狗是在五味斋边上拾到的,我知道王爷本事了得,坊市里有不少耳目,可愿意帮蓁蓁这个忙,查探查探?”
李淮早看出她心思,不以为意地坐到石凳上,语气淡淡道:“我的眼线都是盯着要事,还能去打探一只狗的来处不成?”
元思蓁赶忙凑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揉起了他的肩膀,边揉边说:“不是看狗,是看有没有人丢了耳朵,我怕这耳朵是从人身上来的,若是如此,坊间有个爱削人耳的妖物在,岂不是不得安宁!蓁蓁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替王爷分忧!”
她嘴上说得大义凛然,一双柔夷又弄得李淮又麻又痒,好半晌,李淮才闷声道:“查人倒是不难。”
“是啊!对王爷来说小事一桩!”元思蓁见这法子奏效,又从果盘里剥了个甜橘,递到李淮嘴边。
李淮一见这橘子,就想到那次元思蓁借着喂橘子勾引他一事,心下一慌连忙扭过头去。
元思蓁微愣,不想吃不成?不想吃我吃。
她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只觉清甜可口,忍不住又剥了一片。
李淮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正好看到她红润的小嘴微张,咬在晶莹剔透的小甜橘上,隐约间还能看见丁香小舌舔了舔唇上的甜汁。
这橘子定甜得很。
待元思蓁吃完,李淮才意识到自己看走了神,他慌忙起身离开石凳,丢一下句“此事我会命人去做”,便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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