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勉看了几眼,像是老谢会发的信息,但他隐隐总有一种违和感。
他说不上来。
但也不能一直傻站着浪费谢程前的时间。
陆成勉心里的疑惑没办法得到回答,只能打了个电话给陆霜微回复。
陆霜微觉得有些不对。
谢嘉誉是那种即使累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也不会把手机关机,让自己联系不到的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陆霜微神思不属地过了一晚上,夜间辗转反侧。她也试着又拨打了好几次谢嘉誉的电话,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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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誉是后半夜醒来的。
他的脑袋额角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的神经捆住了,绳子的那端有个人,正一抽一抽地抽动他的神经。
他头昏脑胀,这股疼痛一直从额角蔓延到后脑勺。
夜色里,他睁开了眼睛。
鼻腔里充斥着那种紧闭着门窗,久久在房间里不散的腥臭味。
和某种ye体一样的味道。
谢嘉誉警醒着从床上翻身坐起。
意外的感觉到自己未着寸缕,就连内裤都没有穿,身下空荡荡的。
并且。
随着他醒来的时间越久,房间里的味道就越发浓郁。
就像是糜烂了很久的腐臭味,混着男女的ye体的味道。
浓郁得几乎让他作呕。
谢嘉誉连忙离开了这张仿佛是臭味发源地的床。
这不是他的房间?
这是哪里?
又或者他醉了,还在梦里。
谢嘉誉站在床边,不得不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鼻梁轻轻地按揉。
醉酒后的症状比他预料的还要重。
最重要的是。
当时他在角落里独自休息,那之后发生的所有行动轨迹,他全部没了记忆。
怎么离开的酒会厅,怎么来到的这里都毫无所觉。
果然,喝酒误事。
他人生18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纰漏。
谢嘉誉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能大概觉出这是个酒店。
他绕着边缘走了一圈,摸到房门打开。
卧室门口到浴室的狭小过道里亮着两盏黄色的壁灯,发着幽暗的光。
光线幽幽,大概照见了酒店房间门口的样子,上面还插着一张门卡。
他索性大开了卧室的门,接着打开了浴室里的排风扇。
卧室里面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才仿佛散了些。
谢嘉誉敲了敲疼痛的部位,打算回卧室穿回自己的衣服。
借着外面的一豆灯光,他模糊地瞧见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白的黑的还有蓝的,混在一起。
谢嘉誉走近一看,不管是西装外套还是衬衫。全部皱巴巴地躺在酒店卧室的各个角落里。
谢嘉誉:“???”
更诡异的是。
他离开的大床的被子上,还有一个小弧度的隆起。
像是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起来的动静有些大,这个原本在被窝里的人在床上扭动了一下,一个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来。
谢嘉誉的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
他站在床边,用手撑着头痛欲裂的额头,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能依稀辨别这样的身影有些纤细。
大概是个女人。
他为什么会和一个女人躺在一个酒店的床上?
那个女人,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小小声地抱怨,
“你怎么不开灯?”
语气自然,有点点撒娇,还有点点娇软。
像是他们之间认识了很久,并且关系保持了很久的样子。
谢嘉誉:“……”
他只是喝酒断了片,并不是失忆了好吗?
她坐起来,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酒店卧室四壁的灯都亮了起来。
昏黄带粉,是酒店常用的那种氛围灯。
无形中带着暧昧的味道。
半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也光着,被子盖到了她锁骨的下方位置,露出一条深深的事业线,连着锁骨,姿态随意。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露出来的地方,从脖子到锁骨,都有斑驳的吻痕!
这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个浑身不穿衣服的女人在床上?
谢嘉誉微眯着眼睛,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碰?瓷?吗?
还是走错了?
沈文舒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得随时戒备着,等着谢嘉誉醒过来,在他还没有弄清楚所有东西之前,把一切方向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导。
她有好几次都要睡过去了,又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掐醒。
好不容易强撑到了后半夜,她也到了强弩之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