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晚上的酒会,不仅仅有这块地皮的项目方,更多的是各家族奔着今晚上的主角们来的,我可是听说老邓头还有老王头等等,都带着自家适龄姑娘到酒席上的。这意图还不明显吗?你居然放心老谢一个人闯盘丝洞?你就不怕他唐僧一去,有去无回啊?]
陆霜微觉得他就是无稽之谈。
[??你说的确定不是你自己吗?]
[既然你这么闲,要不,你就替我看着去。]
[你以为我不想去呢?多好的认识姑娘的机会啊,那酒席是个能直立的就能进去的吗?]
[哟,看不出来,你还没资格呢?]
[啧,大小姐,你夺笋呐,大熊猫都要被你饿死了。]
[你说气不气人?我这个多想去的人呢,没资格去,你家老谢不需要去呢,偏偏要去历劫?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唉,得得得,大少nainai唉,我这就给你在门外给他个老谢候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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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程前第一次带着儿子出来这种酒会。
谢嘉誉陪着谢程前一一跟着这些个圈里大佬们寒暄。
他耐着性子聊天,天南海北的,他看得书也多,和各位大佬也没有什么隔阂,什么话题都能聊,一时间聊得宾主尽欢。
敬完一轮酒之后,又被强迫认识了好些个他现在连人名和脸都不记得的名媛们。
酒会喧闹的环境,还有身边积极推荐自己拼命要往他身边挤的名媛们,吵得他不厌其烦。
甚至额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以前鲜少喝酒。
因为陆霜微一碰酒就醉,他一边要陪着,一边也是要保持清醒监督她,免得她见谁就亲,最后闹出大事。
故而他也从来没机会试探自己到底能喝多少酒。
这一轮酒水下来。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天与地都是会晃动的瓶子,所有人被装在这样一个容器里,被棍子搅拌来搅拌去,像陆霜微经常喝的珍珠。
谢嘉誉和谢程前分散开以后,他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一边用手按推睛明xue,一边休息。
整张脸严肃地板着,也不爱说话。
浑身上下都是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
他这样的冷淡态度劝退了好多名媛。
但也有就喜欢这一款的。
或者比较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东西,当然了,也包括男人。
谢嘉誉原本坐在边缘的角落里,只是为了图安静。
被这样陆陆续续打扰了几次之后,他只得走到了酒会厅外面的长廊上。
细雨绵长,雨丝被风吹着卷进了长廊里,有一些落在了他的肌肤上,凉丝丝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来陆霜微的指尖,还有她小心勾动自己手背的那股子酥麻,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一股子热流直窜心脏。
刚被雨丝冷却降下温来的手臂重新热了起来,一度有烧到脸上的趋势。
他喝了酒,原本红晕并不上脸。
说话逻辑和动作行为看起来也极为正常,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模样。
但谢嘉誉就是隐隐知道,自己已经醉了。
外面的雨丝更大了一些。
他混乱的脑子里混沌一片,只能模糊想到陆霜微。
他的思维从细雨里面穿过去,仿佛能绵延到隔壁的N市。
不知道此刻的陆霜微正在做什么。
他拿起手机,突然有了一种发一条消息的欲望。
他思忖了一会,终于点开了那个许久都不曾用过的绿色聊天软件,他模糊着眼,辨认了半天。
好在陆霜微的聊天框被置顶了,就在最上面。
手指摸索了半天,点进了聊天框……
冷风吹得他昏沉沉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他想着在站一会,就跟谢程前说回去了。
谁料。
谢嘉誉刚转过身,就见他身后方站着一个人——
身穿着酒会服务员的衣服,手上拿着一份粉色包装的礼物袋,也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了。
谢嘉誉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疼痛的额角上青筋突突突地跳起来。
他拧起眉,方才因为陆霜微舒展的眉梢重新纠结起来。
沈文舒似乎也被他的突然转身吓了一跳。
她吃惊地后退了一步。
可能没站稳,她的平底鞋在chaoshi的地面上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谢嘉誉冷着眼看着。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酒Jing分成了两部分,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忙着打架。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无动于衷地看着。
沈文舒没得到预料中的搀扶,脸色几不可闻的白了一下。
她很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摔倒后有些凌乱的衣服,重点看了一下粉色的礼盒是否有摔碎。
谢嘉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