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戎彻问。
陈歆野摇头,“没事没事。你想说什么?”
戎彻扫了眼那件西服,沉声道:“这次,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
“……”
“你不用再害怕了。”
陈歆野心脏重重一跳。
像是清风吹散深处的Yin霾,阳光了照进来。
“另外,你早上想问我……”
“刚才让你骂那个死变态给歆野姐出口气,瞧你怂你!”
“我那是不跟变态争高低!”
“快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害怕!”
戎彻止住话题,拉开车门,郝聪抱着箱子滋溜蹿上车。
佟悠悠“追杀”过来,郝聪赶紧说:“戎队,麻烦你坐后面去吧。后备箱满了。”
陈歆野沉浸在刚刚那一刻的惠风和畅里。
回过神时,戎彻起身向她走来。
佟悠悠还在数落郝聪,司机在外面探头,帮他们拉上车门。
随车门关闭滤掉的残光匆匆掠过男人的面庞,眉宇英气,眼眸清亮,微微上扬的眼尾像是一柄小钩子,不偏不倚,正正勾心。
戎彻拿起位子上的西服落座。
司机回到驾驶位,车子启动。
音响自动连接,播放陈歆野最喜欢的那首《When I Fall In Love》。
男女歌手缠绵缱绻的歌声越过其他,撞进陈歆野的耳朵里,而身边的男人撞进了她的心里。
那一刻,她明白了这段时间自己不太能理解的某些想法和行为,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很陌生,但她没傻到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戎彻开口问完刚才的话:“早上你想问我记得什么?”
她想问,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在西雅图的一个雨夜,你救过一个女孩?
可现在,似乎没有问的必要。
“没什么。”陈歆野笑了笑,“谢谢你,戎队。”
戎彻略怔,不理解为什么要反复道谢,只好也说:“职责而已。”
陈歆野还是笑,指指西服:“能再借我穿下吗?车里空调挺冷。”
戎彻顿了顿,给她。
陈歆野重新披好西服,藏在另一边的手紧紧抓住西服的下摆。
就是他。
当时,他给了她伞,也告诉她:你不会有事。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没忘记过他。
*
回到公寓,陈歆野接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电话。
关绥是最能嘚嘚的,但他嘚嘚到后面一个劲儿夸自己眼光好,把戎彻介绍给她,她就大发慈悲听他嘚嘚。
晚上,陈歆野泡澡时,闺蜜时穗打来电话。
“我才出差半个月啊,你闹出来这么大的新闻?”
商场发生的恶性.事件已经全网通报。
对于每天都是狗血的生活,网友们显然更关注的是陈歆野是什么热搜体质?剪个彩都能剪出来个硫酸前男友?
“那个变态呢?解决了吗?”时穗问。
陈歆野抬起腿,看着泡沫滑走,回道:“差不多吧。我哥和雯珊姐会帮我善后,到时候公关一下。”
这么轻描淡写?
不是那天凌晨四点半打电话破口大骂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时候了。
“你是不是吓傻了?”时穗怀疑,“还是觉得自己星途一片黯淡,想着回家继承皇位?”
陈歆野轻哼,调整了下兔耳朵发带。
“我问你个事儿。”
“曰。”
“我有个朋友。”
“我生活顺遂,没有事。”
“……”陈歆野噎了下,“行,我不问你了。”
“诶,别!你有个朋友,是朋友,绝对不是你。说吧。”
陈歆野组织语言,继续道:“我有个朋友在很多年前和一个人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又碰上了,你说……”
“你不会是信了哪个渣男的劣质情话吧?”
“……”
“这年头还有人谈前世情缘的?”
陈歆野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正要挂断电话,那头又说:“如果是那个男的说没有忘了你……”
“是我朋友。”
“……”时穗叹口气,“好吧,你朋友。如果那个男的跟你朋友说类似我们之间有缘分啊,没想到还能再遇上,你朋友如果不讨厌这个男的,可以先接触看看。”
陈歆野嫌冷又钻回浴缸。
戳着水面上的泡泡,她想问问如果反过来呢?
对方愿意和她接触接触吗?
时穗十分好奇陈歆野又是闹哪一出?
可不管怎么套话,她都不肯再多说,好像她确实有这么个朋友,还遇到了概率堪称奇迹的缘分。
深夜,万籁俱寂。
陈歆野坐在书房对着电脑,Jing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