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点点头,她便没再说什么了,像是确定了什么,但是又一脸茫然。
不久后吉野夫人带着吉野来看望救了吉野顺平的月出凉,吉野夫人是个单亲母亲,她是在下班后和吉野来的。
吉野夫人带来了一束花,还有一些自己做的蛋糕,听说是从一位邻居学的比较适合病人吃的。月出凉靠在床上,用没有被绷带遮住的右眼认真地看着蛋糕,说:“辛苦吉野夫人了,这真是我喜欢的礼物!”最近来看她的波本和贝尔摩德都不大愿意给她带甜品,她馋了许久。
吉野夫人很感谢她就会了吉野顺平,看到只有月出凉一个人呆在医院的时候,她想,她可以在月出小姐住院的这段时间下班后帮忙照看一下。
很快吉野夫人带着儿子回去了,月出凉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和吊瓶,觉得现在用一只眼看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绷着绷带的左眼,绷带一直从后脑勺缠绕过来,勒的有些疼——失去了眼的左眼疼,完好无损的右眼,似乎也疼。
第50章
眼部的疼痛仿佛燃烧一样,疼痛迅速蔓延了整个人。月出凉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觉得疼痛慢慢消失。
这是幻觉疼痛吗?
不说疼痛,失去了一只眼,真的就像在做梦一样,她想起小时候的失明,都是看不见,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在也没有办法让左眼重获光明了。想到这里,月出凉觉得她得好好保护自己的仅剩下的右眼了。
她为她逝去的左眼默默难过了一段时间,期间还把脸上的易容改了一下,避免增加了左眼伤口的恶化。
在她出了手术室的第二天晚上,琴酒带着形影不离的伏特加来了。先是伏特加一板一眼地问候了一下月出凉的伤势,然后才是琴酒的正题——“我们的人确认过了,货物全部都被烧了,”他抬起冰冷的眼看着面色苍白的月出凉,“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我的确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带了货物出来?”琴酒嗤笑了一声说:“看来是的确带了出来。”
她不由闭了闭右眼,为自己这一刻的蠢陷入沉默。
“好吧,我是带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只带了两份离开。”她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你急切想要的话——没在我这里。”
吊足了对面琴酒的胃口,她感到了来自琴酒的杀气。
“……别这么火大嘛,好啦好啦,东西在波本那里,我可是一个左眼没了的倒霉病人,要是放在身上,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人给拿走?”琴酒听完冷着脸就走了,连坐都没有多坐一会。
次日波本来的时候,一脸平静地告诉她,她带出来的三份货物两份给了琴酒,还有一份是怎么回事。月出凉对上波本狐疑的眼神,面对波本的质问,她无辜笑了笑:“要是都给琴酒了,万一又出现什么意外没了,我这不还有一份准备吗?”波本顿了顿,默认了月出凉的话,想着对方幸好不把三份都给琴酒,不然他可就找不到机会获取样本送回去检验了。
出院前,吉野夫人经常来医院看望月出凉,波本因为有其他事,吉野夫人便帮月出凉带了便当,偶尔还带着月出凉去到医院楼下转转。两个人很快熟悉了起来,月出凉知道了吉野夫人带着儿子吉野顺平生活,最近才搬了家。
吉野夫人说:“说实话,顺平真的很幸运能遇到月出小姐你们,不然我会后悔难过一辈子的,这种不幸的事真的不想在遭遇第二次了……”
“唉?是之前顺平还被拐走过一次吗?”真是不幸的小孩!
“啊,这个倒不是顺平,而是他的叔叔,不过比顺平没有大很多。”吉野夫人说,“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现在也是很有活力的少年呢!”
“真可惜……”月出凉和吉野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眼光刺得她眯起了右眼。吉野夫人陪着月出凉在医院坐了一会就离开去工作了。月出凉一个人自己悠闲地回到了病房。
晚上护士小姐来帮月出凉更换左眼的纱布和药,她为了转移月出凉对左眼疼痛的关注,和她聊了起来——“那位吉野夫人最忌经常来看你呢,今天有没有带来一些什么新鲜的事呢?”
“这个啊,谈起了东京最近很令人痛恨的人贩案子呢。”
“听说月出小姐是救下了差点被人贩子带走的学生?”
“啊——对哦,那个被救下来的孩子就是吉野夫人的儿子呢……不过把他送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一点倒霉的事。”她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眼看话题再次要被拉回受伤的左眼,护士小姐急中生智:“对了,人贩子真是不可饶恕!说起来新闻上报道的一起相关案件很轰动——那还是大约四年前的一起案件呢——月出小姐有听过吗?东京湾的事,距离今天也已经很久了呢……唉?说起来我记得当时遇害的名单上还有一个和吉野太太同姓的孩子。”
“吉野——原?”月出凉愣住,低声说出了这个名字,“都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