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渊
宽敞的会客厅里灯火通亮,龙三二郎腿陷坐在宽硕的牛皮沙发中,向前微探上身,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支微扬的下巴,满眼放光地盯看面前那个挺身直立的身躯。高大而挺拔的身体上已几近赤裸,仅仅剩下了一条白色底裤尚留在胯间。袒露出来的修长瘦削的躯体上肌rou紧实而坚硬,在结实的手臂、发达的胸肌、粗壮的大腿上块块坟起的肌rou之下筋脉纵横,显示曾经受过的极其严格有素的训练。尤其是小腹上凸起的如同岩块一般的嶙峋腹肌,更仿佛是压制其下随时能迸发出火山岩浆般的巨大力量。但是,随龙三目光的逐渐聚焦,在壮结实、泛油光的肌体上,隐然斑驳纵横或深或淡的、形状不一的斑斑印痕。龙三站起身,步伐有些凝重地走到秦柯的身畔,那些历经了时光的洗也未曾消去的道道伤疤如同展示在画板上的抽象画一愈发清晰地印入少年首领的眼帘。少年围那近乎全裸的身躯踱步细观,让即便经历了地狱之火残酷淬炼过的前特种兵战士也情不自抑地感到了莫名的紧张和难言的?助,矗立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或还猛地搐动一下。
“嚯,还真的是伤痕累累呢!”少年头领情不自禁地自语,还时而把脸近了某处伤疤仔细地观察一番。
“是啊是啊,龙哥,他曾经真是个战斗英雄呢!”站在一旁的刘浪连声应和。语气虽然故作轻松,但垂在身侧的已经握成了拳头的掌心中全是汗水。到现在他还在深深后悔,不该听从秦柯的话而让他自投虎xue。而且,还有更让他不解之处,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柯突然变得如此顺从,当听到龙三让他脱光衣服的命令后,竟然仅仅微怔一下,就动手褪去了全身的衣服。其实,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
听到自己大太保参杂些许焦虑的应声,龙三冷冷地瞄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朝直身挺立在身畔的私家侦探责问道:“你刚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嗯?”龙三顿了一顿,加重语气道:“我说的是让你脱光了,不会不懂吧?”龙三一扭脸,严厉的目光看刘浪命令道:“大太保,跟你的大英雄解释一下,什么叫脱光!”
刘浪心一惊,本能地嘴一哆嗦,没能说出声来。
“你看,早就说吗……”站在一旁的五太保马达利接过了话茬:“……刚才没进院,我就跟大太保说把这家伙扒个溜光再牵进来,可大太保跟我瞪眼珠子。刘根都看见了,是不是,刘根?”
六太保刘根偷瞄了一眼脸色已经开始发青的大太保,说道:“嗯,是大太保不让扒的。第一次进咱院门,哪一头不都是光屁股被扯鸡巴拽进来的。这次可算破规矩了!”
“谁让你们多嘴了!”龙三朝两个告状的混小子白了一眼,然后仍向刘浪催促道:“大太保,你倒是赶紧跟你的猎物解释解释啊!”
“脱光…就是…就是把全身都…都脱干净…的意思……”刘浪吱唔道。
“哈哈哈哈……”一旁的马达利笑说道:“大太保啥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的了,还都脱干净,不就是脱光了腚嘛!哈哈哈哈……”
“龙哥说不让你俩多嘴,你还敢!”刘浪狠狠瞪了马达利一眼。
“呵呵,大英雄,我的小弟已经跟你解释了,你该听懂了吧!嗯?”龙三悠然说道。
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白调侃,看周围一群满脸得意坏笑的少年,秦柯的脑海里也是火石迸发、电光飞现。尽管曾经的惨痛经历让他对于非人的凌辱有了相当的承受力,尽管刚才在走廊中与不共戴天的杀亲仇人的意外邂逅让他暗生了新的打算,但是当一群陌生的少年恶棍们自己主动去褪净这最后一块遮羞布还是让他?法释然。
“龙哥,我倒是觉得…嘿嘿……”人小鬼大的陆嘉突然插言道:……既然是大太保弄回来的,倒不如让大太保亲自动手他脱个干净呢!”
“好!”龙三一拍巴掌,大声赞成道:“刘浪,你的猎物可还是羞羞答答的,不好意思呢!哼哼,你就他把裤衩儿扒下去吧!”龙三说完,双目定睛死死地看刘浪。
正在替秦柯犯难的刘浪压根儿没想到陆嘉会出这么个鬼点子,惊慌之下,嘴里“呃”了一声,没再搭茬,也没做任何举动。
“大太保,龙哥的话没听见啊!”一旁巴不得有乐子瞧的马达利居然也催促上了。围在周遭的其他太保、马仔们也起热闹纷纷吆喝起来。
正在刘浪面红耳赤、左右犯难之际,只见挺身而立的秦柯突然一弓腰,双手已经把仅存在身上的唯一的那件遮羞物一脱而下,扔在了地上。随即又挺直了腰身,挺身矗立在那里。
“嘿,瞧,他自己把裤衩子扒了,哈哈哈哈……”
“可不,一听让脱光腚,这家伙倒是心急,自己动手了……”
“嘻嘻,不把鸡巴屁眼儿露个底,他还不乐意呢……”
“嘿,当我们的面光个大腚眼子你羞不羞啊……”
“羞个屁,你瞅他那根sao鸡巴,兴奋得都要挑起来了……”
……
一句句污言秽语的污辱嘲讽,在诺大的厅室中激荡回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