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时,从坡上传来两个少年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妈的,他跑了.......
“快去、快去告诉良哥......
“来人啊.....快来人啊......当兵的跑了......来人啊......”
程战先抬头看了看天,通过星星的位置辨别了一下方位。又环望了一下四周,只见一片漆黑的草野,看不见尽头。这时,坡上厂院中灯光大亮,喊叫声逐渐嘈杂了起来。程战哪里还敢耽搁,扭动双臂反缚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齐胸的蒿草中仓皇奔去。
程战踉踉跄跄地奔跑,在?袤空旷的荒野中,仿佛一只惊慌逃窜的仓鼠。伴随肢体的扭摆和颠动,吊在胯下的铃铛撞击出急促而混乱的锐响,似乎要惊醒沉睡中的荒野。尽管夜风清,但长时间的奔跑还是让程战赤裸的肌肤上蒙上了厚厚的汗水,在明亮的月光下,竟闪烁一层幽暗的银光。终于,程战脚下一绊,一个踉跄扑倒在繁茂的草丛中。程战挣扎翻过了身体,躺在压趴的草丛上,大张嘴急促地喘息。轮番的奸淫和持续的调教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加之剧烈的奔跑,即便他这个身经过部队严格训练的铁打子也感到吃不消。仰望寂静深邃的夜空,程战的脑海是一片嘈杂烦乱。从与那个叫小飞的少年的离奇相遇,到在唐家大院里的经受的惨烈调教;从深夜场院里当四个小男孩的面遭受的骨凌辱,再到刚刚‘货物’一般运送到这里所经历的?耻戏耍和奸淫......短短三天的经历既让他满头雾水,又让他刻骨铭心;既让他一腔怒火,又让他?比胆寒。那一场场惨痛的场景,那一幕幕屈辱的画面,仿佛电影般凌乱地在他的脑海里一格格展现。他羞于面对那些屈辱的场面,更是做都不会想到自己一名堂堂军人会成为一群邪恶少年的俘虏,而自己那曾经引以为豪的健壮躯体会经如同玩具一般被随意地、尽情地、甚至是创造性地玩弄、奸淫。肉体上的疼痛渐渐消退,但精神上的屈辱如同根根钢针深深刺扎在他的心灵深处......这时,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突然浮起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隐隐绰绰难以辨清。难道是那个叫陈虎的健壮子,还是......还是那个叫顾斌的警察,这么一名高大威武的警官,竟也落到如此惨境。想到他们赤裸裸的身体,程战突觉脑袋一热,心脏竟砰砰狂蹦了起来。在唐家大院里一起被坏小子们调教时的间隙,自己也曾不自觉偷偷瞅过另外那三人赤裸的身体,每次都会让他不由地激动;尤其一些集体项目,当他们黏糊糊的身体相互接触在一起,拥挤、碰撞、摩擦时,更是让他产生烈的动;甚至在一起经受惨烈的集体轮奸时,骨的屈辱中竟时不时还夹杂丝丝缕缕莫名的快感。他不否认自己喜欢男人,军校里和战友的性萌经历更是让他刻骨铭心。突然,那个模糊的影子一下明晰起来:笔直的一字浓眉,狭长的剑目,高耸的鼻梁,微黑的脸颊两侧两个可爱的酒窝,一身挺括的军服合体地穿在矫健的身躯上......啊,是他,秦龙天!一个似曾遗忘又长埋在心灵深处的人彗星一般划进了他黑暗的脑海,仿佛一下点燃了整个夜空。程战心脏猛地一搐,莫名的憎恨顿时涌上心头。如果当初在军校中与这个同窗帅友没有发生过同性之欢,自己又怎么会?缘?故地爱慕上男人,又怎么会在网上结识陈虎并产生了见面的动,又怎么会落入小飞的陷阱并被拍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把柄,又怎么会被带到唐家大院遭受了那些惨痛的调教和?耻的奸淫......程战用力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他实在不愿再面对那些难以齿的屈辱经历。他挣扎在草丛中站起了身,四周环望,草野?际。时不时夜风拂过,轻摇繁密的草丛,仿佛水面荡起的涟漪,荡荡,向远处层层延展。遥远山坡上的灯光已经渺小得如同豆,摇摇曳曳,与夜穹中的点点稀星连接在一起,甚至分不清了。程战略微平静了一下繁乱的心情,迈开了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尽管他不知道这?边的草野通向何方,但他心逃离这里,让这场难言的魇成为一段永远不再归来的记忆。
也不知走了多久,程战感觉脚下的土地变得逐渐坚硬起来。借皎洁的月光,一条坑洼的乡村土路出现在面前,一直探进了漆黑的夜幕中,看不到尽头。程战愈感疲惫不堪,双腿仿佛挂上了铅袋一般逐渐加重,每迈一步都越发艰难。他慢慢蹲下了身体,?神地望面前寂静幽深的土路,试图恢复些许体力。突然,他朦胧的双眼似乎看见了两盏微渺的亮光忽明忽灭地闪烁在遥远的夜幕中。那是.......随亮光逐渐地临近,终于一个模糊的车影朦朦胧胧地出现在远处的土路上。程战心里一喜,如同在这漆黑的夜里提前看见了曙光。他踉踉跄跄地站立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叉双腿直挺挺地站在土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