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不停地走来走去,不停地骂街,“去你大爷的!去他大爷的!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混球污蔑小幸,”她手起刀落做了个劈人的动作,“老子一定亲手灭了他!”说完胡茵握紧拳头,气到发抖。
一旁的潇潇也在发颤,看上去很气愤的样子,不停的呢喃,“到底是谁,到底会是谁...”
这会倒是李来显得最镇静,于是我问最镇静的人,“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小时了,”他抬头望了望楼上办公室的方向,“情况比较严肃,几个院里的领导都知道了,现在在一起审问李幸呢。”
一想到我的姑娘此刻正在里面接受群体盘查,还要承受莫须有的恶意和揣摩,我真是恨不得闯进去直接带人走,然后朝着那群领导喊一句,“别问了,没有的事。”
但是我不能,我只能和他们一样,站在楼下等,什么都做不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李幸出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我们说,“哎,你们怎么都在啊……”
“我的祖宗啊!”胡茵第一时间冲上去,一把抱住李幸,半晌才放开人,看着她说,”怎么样啊!那群老王八有没有欺负你啊!”
李幸却是笑,反过来安慰胡茵,“你想哪里去啦?就是正常问问我情况啊。”
一群人听了李来的建议,找了个安静的教室坐下来,听李幸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李幸家教的那个女高中生,家庭很复杂,那女生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之后妈妈迅速和别人跑了,再也没有关心过这个女儿,倒是爸爸再没结婚,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了这个宝贝丫头。
眼看着高考将至,自己女儿的学习却像是遭遇瓶颈,卡到一个点不好不坏,急的老父亲到处找人问经验,就是这样,从李幸之前辅导过的家庭听说了这个人,牵上了线。
小女孩本身很懂事,一心想好好学习不辜负爸爸,再加上本身也努力,学习底子也不算差,就是少了点火候,所以李幸一见她就分外心疼,从此和她一起背水一战。
李幸的付出都被女孩的父亲看在眼里,除了正常的收费不说,平时也经常给李幸送这送那的,只是都被李幸拒绝了,说妹妹努力考出好成绩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那父亲工作性质特殊,时常夜不归宿,所以有那么几次,辅导完了,时间也太晚了,李幸就干脆和女孩一起睡了。
本是一个足以感人的故事,为什么会成了网上散布的那样不堪?那些照片是谁拍的?怀着什么动机?
李幸说完之后,抬手看了看表,“我先走啦,那女孩明天月考,我答应今晚去给她答疑。”
“你还去啊!”胡茵一把拉住她,“我说小幸,你就消停一点吧,等这件事情过去,等老师他们调查清楚,还你清白,把恶人抓住,你想去补课就再去,行不行?”
李幸拍了拍胡茵的手,“行啦,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在这件事上,我做错了什么呢?那个女孩又做错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呢?而且做家教的大学生多的是,怎么到我这就变成打临工也要看别人脸色了呢?你也经历过高考,这一年有多重要你也知道,不光是成绩,心理因素也很重要,我答应了去结果半途而废,你说这个年纪心思要敏感一点的话,她该怎么想?”
李幸背起包,执意要走,临走还看了看胡茵,“你千万别把这事去和那女孩说啊,别让她多想,一门心思学习就好。”
等李幸一走,胡茵气得踢飞了椅子,“去他大爷的,这年头就知道欺负好人,只留那些作妖的人还在那无所顾忌的蹦跶。”
“不会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啊?学长你在那嘀咕啥?”胡茵问我。
我清了清嗓子,又说了一次,“不会的,相信我,会水落石出的。”
因为我一定会一查到底。
院方在多次联系女孩父亲询问取证后,发布通告,证明了李幸的清白。
校方更是跟着发布公告,希望大家以正视听,合理规范运用学校BBS论坛,让其发挥其应有价值,而不是成为某些伤风败俗的人的温床。
没有了。这就是学校的态度,看似还原了事实,给了李幸一个公道,可是怎么够呢?
该有的道歉呢?幕后的黑手呢?
看来,只能我自己来查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在网上发布消息的,竟然是陈媛媛。
我和李来一起,在图书馆后门堵住了她,把证据直接放在了她面前。
没想到,她竟直接承认了。
“二位,我不过就是发个图,然后看图说话而已,也没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啊,没看到我写了“疑似”吗?”
看了她那无耻的样子,我真是想打人,不是打她,而是打我自己。
当初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谈过一场?
我觉得很有必要把自己送去回炉重造一回。
“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