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套房子怎么办?你不会再在附近见到她吧?”
“嗯?怎么会说到这个?”
“我不管嘛!你不要再和她有任何交流。过户手续办完了吗?让你属下去办嘛好不好?”
“好,想什么呢小傻瓜,难不成我还能和你妹妹怎么样?”
“不管,反正就是不能和她见面,她那么丑,我怕把你吓着。”柳心怡握着手机撒着娇,眼里的光却淬了毒。
容哥哥自然是不会看上花稚那种没教养的东西,但对方却不会老实。
她知道的,像这种从穷人沟中出来的人,一旦看到光鲜亮丽的富人,就会没脸没皮贴上去。
就像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一样。
柳心怡挂了电话,捂着心口,长发垂在水池中。
耳边一阵阵“嗡嗡”的声音,眼前是一团团飞舞的蜂群。
有个声音从蜂群的聒噪中破了开来,刺痛她的耳膜。
“我是你妈妈呀!小白眼狼!”
不!不!骗子!骗子!
她只有爸爸,她的爸爸是柳世新!她就是爸爸亲生的!是世界搞错了!是爸爸做的亲子鉴定出了问题!她才不是什么保姆的女儿!
怎么可能!像爸爸那么Jing明的人,怎么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孩子掉包,如果她是保姆生的,爸爸又怎么可能十多年都不知情,知道了后又怎么可能不把她赶出家门?
保姆的女儿有什么好留的!
所以答案是,她就是柳家亲生的。
然而,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个女人站在蜂群中,还在疯笑着对她喊:“我是你妈妈啊白眼狼!”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忽然想到了什么。
保姆的女儿有什么好留的?难道——
她手一松,手机“啪”地落在地上。
这声音让她惊醒过来,她忽然觉得无措,神经质般翻动手机联系人,圆润的指尖在“王子御”三个字那停下了。
“子御,明天我八点的飞机,你来送我吗?”
那边有些嘈杂,仔细听才听清王子御的声音:“来。”
她松了一口气,又把电话打到哥哥柳宴鲛那里。
“哥!我好怕,我不在国内的时候,那穷鬼会不会把爸爸抢走啊?”
柳宴鲛咬牙切齿:“她休想!”
柳心怡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经过这一通,她忽然觉得腿软有些站不起来。
这时候,一双手轻轻搀住了她。
“心怡!你怎么了?是不是来月事了?肚子很疼么?”
柳心怡抬头,把脸埋在穆喜肩头:“喜姐,我真的不想去念野鸡大学。”
穆喜揉了揉她的鬓发:“别怕,你先去那边读两年,姐姐会直接把你换到名校的念研究生。”
“还要两年?”柳心怡起身,擦了擦眼泪。
“嗯,就两年,乖啊。”
“好。”柳心怡这才笑了。
她不知道,就算只有两年,恶劣的遭遇也够她吃一壶了。
*
花稚坐在西餐厅,嘴里叼着牛排,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妹妹伸过来的小rou手。
“干嘛?这玻璃瓶送给姐姐的?”她问花芽。
花芽看了她嘴上的牛rou一眼,小嘴一撅,站在沙发凳上,脑袋凑过去从花稚嘴里把牛rou叼走。
她把牛rou含进嘴里,那牛rou比较大块,挤得她两腮鼓鼓囊囊。
随着她腮帮子动啊动,那牛rou被迅速咽下肚,小团子才分出嘴巴来说话。
“姐姐不七(吃)妞妞(rourou),姐姐七介(这)个!”
说完把玻璃瓶放到花稚手上。
花稚看着那小瓶子,逼逼叨叨:“哎呀,你又从哪里捡来的东西要姐姐啊?不吃可以吗?”
“哪那么多话,小妹妹叫你吃,你吃不就好了!”
插话的是一旁撑脸坐着的小哥。
花稚:“……”
花稚心说沃特法克,但见小哥满脸不耐烦,又见妹妹一双葡萄眼晶晶亮,便打开瓶子闻了闻。
嗯,里面的ye体清香如蜜,还犹豫什么?吃呗!
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橙汁事件后,她在外面吃饭都要喝自己带的水,但面对自己可爱爆棚的妹妹她却一点不怕。
而且既然小哥都叫她喝,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都觉得,也许这个世界谁都会伤害她,小哥不会。
没有理由,就是觉得不会。
她看了小哥一眼,把那瓶子里的ye体倒进嘴里。
哑砸吧一下嘴,嗯?不甜?
嗐!
可能是妹妹装的清水吧,这丫头!
喝完那东西,花稚想把瓶子还给妹妹,一想玻璃毕竟不安全,于是本能转手把东西塞给小哥。
塞过去后她才想到,小哥根本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