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鲛,住手!在家待得不开心就给我滚外面去玩!”
柳宴鲛彻底呆住了,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亲爸爸。
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眨了眨眼,用大拇指擦了擦微挑的嘴角。
“好,真是我的好爸爸,前几天还说着最爱心怡,把这穷鬼接回来只是为了防止对家玩手段,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而已,就成了这穷鬼的帮凶了。漂亮!我这就走,谁稀罕待在这个家!”
一时间,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剩花稚和柳世新两个人。
管家气不过,借口去外面打理树林去了,其他佣人见花稚发飙,为了不触霉头,早就已经悄悄跑出去避难了。
花稚却像是没留意到这些一般,一门心思往外搬东西。
柳世新看着那一堆东西,仿佛看到一堆现金,频频擦汗。
好在这白眼狼还是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没有把他真正喜欢、极端值钱的东西都搬来。
比如那对青花瓷瓶,当年虽然以一千万的价格拍过来,但在古董中不算最名贵的。
至于那价值一百多万的钢琴、各种家电、桌椅、心怡大大小小的首饰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一千万,都是小钱,以后再买就是。
宴鲛那就更不用管了,值钱的也就是几块手表而已,加起来也就千把万。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达到目的就要付出一些,做生意还要本钱呢,他不亏。
只要花稚能够把人带到他面前,他不在乎这些钱。
花稚丝毫不知柳世新心里的这些道道。
她走到大门外,看着自己刚建出来的小山一样的垃圾堆,神情肃穆。
见柳世新还站在身后,她摆了摆手:“你进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这样蛮横的语气让柳世新面色一凛,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进屋上了三楼。
花稚一个人看着高高的这堆东西,蹲下来,从裤子口袋拿出那个垃圾袋放在胸前。
她面色珍重地看着那个垃圾袋,杏眸中波光流转。
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两边微微下压。
随后,她从垃圾堆中拿出柳心怡的一颗耳环,小心翼翼放进了垃圾袋中。
“垃圾袋啊垃圾袋,吃到垃圾了,就把小哥放出来吧!”
然而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又从垃圾堆里拿出来柳宴鲛喝水用的小瓷杯放了进去。
“不会错的,系统不都这样的吗?垃圾袋里放了垃圾,就和系统有了联系,系统就会出现。”
然而还是没有动静。
花稚双手紧紧攥住那个小袋子,指节泛白,指尖微微颤抖。
临近中午,日头强烈,将她的皮肤都晒痛了。
耳边蝉鸣聒噪,四周连树叶都无Jing打采地萎着。
花稚用手背一擦眼泪,继续把东西往里装。
然而一次次的努力换来一次次失望。
终于,她把那小垃圾袋卷吧卷吧往那堆东西上一扔,对那堆物件狂踢起来。
“该死的主神!混蛋小哥!规则都不说清楚让人怎么干活!明明看到一个超帅超对眼的,就这么消失了,一句话也没有!”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花稚停下来,双目茫然看着前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脑中炸裂开来。
“检测到钻石耳环一枚,财富值加:100000。”
“检测到景德镇薄薄胎瓷杯一个,财富值加:200000。”
“猫尿收一收,哥哥在的时候不许哭。”
第32章 不解风情
熟悉的声线,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用词习惯。
一切都回到第一次被欺负的那天,心里正愤懑到大不了以武力解决, 却听到了救世主的声音。
“猫尿收一收, 过来领钱。”
花稚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这人仍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攫住她所有的目光。
他飞扬的凤目依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桀骜,淡色的眸子里射出凉薄的光。
Jing致得有些女气的脸,却因为横亘右脸的疤痕带上狠厉的意味。
疤痕里的血条只剩很短的一点红色,仿佛鲜血滴在白梅柔嫩的花瓣, 闻到冬雪的香味。
像是在做梦,然而熟悉感却立马将花稚从茫然的状态中拖出,回到二人半夜一起捡垃圾的时光。
花稚按捺住所有情绪,左手捂住半边脸, 右手朝屏幕上的小哥挥了挥。
“哟, 好久不见。”
掌心下的肌肤却已经开始变得滚烫。
穆厌没有拆穿她的故作镇静,继续棒读。
“检测到黄花梨木桌一台, 财富值加:100,0000。”
说话之时, 地上那座小山已经全部消失,分门别类以图标的形式进了屏幕中的分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