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谁敢动他柳大少,想来想去,不是他爹柳世新亲自打的就是柳世新叫心腹给打的。
这两天网上铺天盖地骂柳家恶臭,柳宴鲛还被带去警局问话了,虽然没被拘留,但柳家的股票价格还是直线下降。
听说要不是柳世新找了个深藏不露的大佬帮忙,破产都有可能。
柳世新最在乎钱和家族荣誉,自己儿子和女儿搞出这种丑闻,女儿身娇体弱是不舍得罚,儿子却是可以随便打的。
而且这儿子还是柳家的少当家,二十郎当岁了,却这么不知轻重,换谁都要给气吐血。
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王子御忍住嘴角笑意,转身轻轻扯了扯花稚的衣袖。
“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就别回去,他们要是来硬的,我弄死他们!”
“不用了”,花稚看也不看他,“你以后离我远点,我怕我一不小心弄死你。”
王子御:“……”
王子御这才想起自己的立场。
橙汁是他骗花稚喝下的,人也是他眼睁睁看着被柳宴鲛进“深海”的,眼前的女孩脸色更加惨白,还带着一丝乌青,像放坏了的荔枝,莹白的rou已经腐.败。
更让人郁闷的事,原先那个双眼明亮的张扬女孩,现在视线游移,晚上做噩梦时还会喊叫,明显没有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而这一切,一半以上是他造成的。
虽然这女孩以前木楞楞的,但以她最近的表现来看,其实是个聪明又机警的人,以前可能只是一种低调的伪装。
这样的花稚根本不可能喝会场任何人送来的饮料,如果不是他出手,柳心怡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将她禁锢?
信任的人却被自己给辜负了,王子御顿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蹿上天灵盖。
他看着花稚凉薄的眼神,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然而他却不敢再靠近了。
他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僵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不起,我……”
话说到一半,却哽在了喉头。
最后他鼓起勇气再次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低着脑袋在自己后颈上一拍。
“艹!我他妈怎么没想到给你买身衣服!”
花稚不理他掩饰尴尬的行为,兀自往外走。
到了车上,还能看到王子御在窗边偷看。
花稚朝他挥了挥手。
此去经年,互不相欠。
其实她想对他说,要不是看在你帮我照顾妈妈和妹妹的份上,你家这套房现在已经是废墟了。
运气真好。
花稚上了柳宴鲛的车,感觉到柳宴鲛的不甘。
她这位所谓的亲哥把车当火箭开,颇有些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对此花稚表示无所谓,因为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这次,他和他亲爱的养妹是真的伤到柳家的元气了。
花稚是一路睡到柳家的,“火箭”开的快,十分助眠。
下车的时候柳世新亲自来接她,还主动搀扶,又是请家庭医生又是喊厨房端补汤来,殷勤程度让人难以置信。
花稚也不推辞,看了医生喝了汤,在一楼的客厅坐了会,便主动跟柳世新提议去书房说说话。
柳世新当即眉开眼笑:“好好好,宝贝女儿,只要你出面说这事是个误会,你要爸爸天天和你秉烛夜谈都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柳心怡非常巧地下了楼。
他忙把人叫了过来:“心怡,你看看你妹妹多懂事!受了委屈还这么通情理,快来跟妹妹道个歉,今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还有你!”他狠狠剜了柳宴鲛一眼,“哪像个继承人的样子!天天干的三岁小孩都不会干的事!过来给你妹道歉!”
两人不情不愿过来说对不起,柳心怡把眼眶都憋红了。
花稚坐在沙发上看他们演戏,心里想着,三岁小孩是不会干这种事,他们可干不来!
“还是幼崽们的世界单纯啊”,花稚把手指掰得“嘎啦”响,想起妹妹的包子脸来。
岁月温柔。
然而,原著中花芽别人绑架的一幕骤然跃入脑海,打乱所有可可爱爱的撸崽时光。
花稚的心再次冷硬起来。
这个家不能再呆了,然而走之前她还有些事要做。
她揉了揉三天了依然疼痛的手腕,想着那天自己别人按着手腕任意欺凌的样子,不由地捏紧了拳。
“道歉就算了,你不想谈的话我走了。”
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被柳世新一把拉住。
“乖女儿,你是柳家人,还能去哪儿?你放心,你养母那爸爸真的都安排好了,不会让她娘俩受委屈的。”
他说着,警告地瞥了柳宴鲛一眼。
花稚一愣。
知道妈妈的饭菜是被柳宴鲛刻意糟蹋的时候,她还以为柳世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