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表哥非善类,无端寻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所以她赶紧挡在门前,做出拒绝的手势连连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吗?”
钟成懒得和她废话,一手触到她的脑袋将她推至一边,大步走进了屋子。
“表哥我问你话呢!有你这么私闯民宅的吗?我们两个女孩子在家你进来不太合适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话音一落,钟成已经和陈息四目相对。
陈息的眼里即刻露出警示的意味,看着她一步步的往后退,钟成果断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就要带走。
钟显然见状,立刻抓住陈息,冲他吼道:“你干嘛你干嘛!?再不放手我叫表姐了!”
“你表姐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向着她?你爸等会就会过来带走你,记住,不要和他说我来过这,也不要和他提起这丫头是被我带走的,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丫头安不安全。”
“表哥你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过不久你就会知道原因。”
钟成就这样在钟显然的眼皮底下带走了陈息,尽管陈息拼命反抗,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气力和钟成去抗争。
只能用惯有的敌视和漠然去质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钟成盯着她,见陈息那双带着异域感的眼睛就跟抓挠在心的野猫似的,张牙舞爪。他不由的哼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放你回去。”
“我不需要也不去,你现在就放我走!”
“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他眼下一冷,将陈息带到了自己的住宅,将她关进一间房子后就不再管顾,只叫保姆每天按时给她点吃的保住条小命。
这间房可不似之前那样,阁楼窗户,又密又小,唯一能逃走的就是那扇紧闭的大门,念在她有过前科,这扇大门她不可能再出去。
钟成站到了壁炉前,盯着一张照片浑身发冷,那是他小时候第一次和他所谓的姐姐钟懿合照。
那个时候,钟懿很疼他,钟建深对自己的打骂她都愿意替自己受着,可直到某一天,她对自己越来越抵制,对于他的靠近,越发的冷漠。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再也没有人来关心过自己……
钟懿生命体征平稳了之后,又昏睡了几个小时,清晨之时,她才缓缓的睁开眼,意识也随之变得明朗起来。
她脑海中慢慢堆积起琐碎的回忆,在会所发生的事也逐渐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愠怒之余,她侧眸忽然看到陈生正坐在落地窗边,手里还拿着她穿的那双高跟鞋,一丝不苟的在擦拭着。
清晨微蓝的冷光打在他的侧颜上,与另一边暗黑的半边脸形成对比,立体又分明的轮廓硬朗坚定,但那双眼睛,却透着温柔与小心。
钟懿心中一动,放正了脸,声音带着沙哑的说道:“一双鞋而已。”
听到她开口,陈生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后立刻跑过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懿低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一股异样的情绪自心底流淌而出。
陈生狼藉的外套还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脸上手上走近一看更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处是好的。
就连那完美骨相的脸都青一块红一块,脸颊处甚至还肿了起来。
钟懿没由来的愤怒,质问他:“钟以良带走了你?”
陈生并未回答她的这句话,反而回答起她的第一个问题:“衣服是阿岚姐给你换的,她还带了新的鞋,但你喜欢的那双我也擦干净了,可以穿。”
他脑海里的钟懿,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别说脏衣服或者脏鞋了。
但陈生很快又想起依照她的性子,想必是那双脏了的鞋,也不会要了吧:“你若是不想要那双鞋了,我现在帮你扔。”
“不必。”
钟懿一句话回绝。
外界对于钟懿受伤的事情隐瞒的非常彻底,集团内部也只是以为她身体不适,告假而已。
再者这件事情被钟成和钟以良两人处理的如此严密,想一时半会找出破绽指认,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亏,她吃了,并且记在了心里。
连带着陈生那份,都刻在她的账本上。
身体情况稳定了后钟懿当天就回了住宅,在她的坚持下,陈生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脸上的伤,总归让钟懿看的刺眼,仿佛嗓间隐隐堵着一口气似的,难以下咽。
待她走到院子的鱼塘边时,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了陈生一句:“昨天你一个人来救我成了这副样子,但那些人我却没有听到受刀伤的消息,我给你的匕首呢?”
确实,今天换衣服也没有见着那把匕首的身影。平日里,他总是别在腰间,或者别在外套的内兜上,最不济就放裤兜里。
不离身。
陈生脸色一怔,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突然问起关于匕首的问题,那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