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下来,陈生最终还是去钟家将钟显然接到了陈息那边。
有了钟显然这个筹码,钟懿就不怕钟以良对陆姨下狠手。可能他都不会想到,钟懿狠心到会从他的儿女下手,毕竟钟显然对她的感情,就当是亲姐一样。
钟懿站在日历表面前,想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和钟以良谈判,顺道再看看给钟建深选个什么好日子转去医院进行治疗。
她转动着手中的红笔,在某个日期上画了一个醒目的圆圈,凝视着那个圈圈缓缓说道:“阿岚,这个日子还不错吧。”
“我记得,好像你是在这一天脱离你丈夫的吧?”
阿岚看着那个数字出了点神,直到钟懿的笔掉落在地后她才恍然醒悟过来。钟懿看她出神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声:“过去的事就是过去,无需再想起。只要我成功稳住了钟家,那你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了。”
“如果你在我身边累了,那就好好去歇息,到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生苦短,有些愿望还是要满足自己的。”
阿岚见她颇有感慨,不由的多问一句:“那你呢?钟总愿意一直管理中晟?”
钟懿微微一笑,不作答。
而后转移了个话题,左右看了下后问道:“陈生呢?从早上我就没见到他。”
虽然她今天没去公司,但自从醒来后就没见着那人。
阿岚发现,自从陈生来了之后,钟懿有些许的变化,但具体改变了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只是特意问了钟懿:“钟总,最近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我看情况挺好的。”
钟懿抬眉,自然而然的点头:“挺好,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什么,有个人在家里给我望风,有安全感。”
“那陈生……钟总是觉得他做的很好是吗?”
很好?岂止是很好,都让自己身心开始惦记,能不好吗?
虽她没有回答,但阿岚却已心中明了。
但她还是要提醒:“钟总现在的处境,并不适合太过信任他人。”
这话,钟懿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有时候自己的这颗心,却不是能轻易控制的住。
或许这段时间,她的确有点过了。
而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想对了。
陈生两天两夜未见踪影,钟建深转去医院的事也开始提上日程,钟以良以商量为由,同时约见了钟成和钟懿。
而另一边的陈生,当日外出替钟懿办事,半路却被一群人围堵,虽然他身手不错,对付某些人游刃有余,但对方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抗衡的。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拼死相搏,却未能从人群中逃脱出来,被人偷袭之后眼前一黑,直接被带上了车。
后来,他是被一盆冰冷彻骨的凉水给泼醒的。
观望四周,俨然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大型集装箱,里面只有门口那里有一盏落地灯,整个空间晦暗无比,让他无端想起当年自己被赖头那群人要挟着做事的时候,经常会在这样的地方进行交易。
出了这个集装箱,外面四处是眼线。想要逃出生天,很是为难。
他的脑袋还时不时的嗡嗡作响,晕眩感一阵又一阵的,眼前的人影也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
两个三大五粗的壮汉,面容可怖,看起来还挺吓人。但往往这样的货色,也就配当个纸老虎。
陈生不屑的挪开眼,那人见他眼神如此无礼,当即气的吹胡子瞪眼,抄起旁边那不锈钢盆猛地往陈生脑袋上一砸,那声音响彻空间,回音久久不散。
还伴随着壮汉的满嘴粗口,但可惜的是,陈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方言。
他有些艰难的抬起沉重的头,眼神晦暗的凝视那两人开口道:“你们抓我来什么目的?”
“你他娘给我闭嘴!”
话音一落,他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脚。
要不是他被困,那两所谓的壮汉,一个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被抓来之前,陈生与那么多人博弈,早就已经Jing疲力尽,如今晕厥这么久再次醒来,浑身就跟车碾压过似的。
他们把他给泼醒,无非就是想确认下他这条小命还在不在,毕竟人要没了,钟二先生那边也不好交代。
而陈生却不知道是谁将他绑来这里的,看这些人面生,把自己泼醒后就没有其他的举动,所以一定不是赖头那边找自己麻烦。
不难想出,应该是和钟懿有关。
想起钟懿,自己不在他身边,她现在肯定危险重重。
这个想法还没下去,陈生就听到那两人在互相对话,方言里半掺合着普通话,仔细的辨别,大概意思他还是能懂。
听到一半,他突然眉头紧皱,脸色一白。
“那所谓的钟总得瑟不了多久了,但凡她上了钟二先生的谈判桌,可就再也下不去咯!”
“你说那时我们是不是可以分点,这个……嘿嘿。”
男人挫着两根手指头,满心欢喜,却不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