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感悟。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人都是一样。有意中人相伴,家门口一条小溪都能玩得尽兴,形单影只心情低落,就算名山大川看在眼里徒增惆怅而已。
栾采晴继续道:“至于你说的什么回到皇宫,那地方我离开越久,回想起来就越觉得恶心!我就算死,也不愿再回到那里。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呵呵,不过是个大大的牢笼。那地方……我说金丝雀可没有错,那雀儿被关在笼子里,看着整天的衣食无忧叫旁的雀鸟羡慕,但关着你的人想要你怎么就怎么,不高兴了弄死你和一只雀鸟没什么分别。也可能是我犯贱,有好好的日子不愿意过,就不爱束手束脚。”
“这话,从前玦儿也和我说过,你们的意思
没有什么分别。”
“你要问我最想去哪里,我还是最想回你府上去。闲暇的时候做些自己的小事情,不去害人就没人来管我,不用担心会有人平白无故来害我,更不用害怕谁会强迫我做些不愿意的事情……我说只要杀了丘元焕,你想要什么无有不从,不是骗你。你应该知道,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有多么重要。”
“谢仙子青眼。”吴征不仅得意,也有些感动,这一句诚心诚意。论身份,吴府没有比栾采晴更高者,论经历,她的大起大落也不比任何人逊色。能得到她的认可,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
“我的心里话都对你说了,可能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我就越发痛恨从前害我,欺侮我的人。你能不能明白?不杀丘元焕,我实在难消心头之恨!你能不能体谅我一下?就算帮帮我,我一点都不怕死,实在不成你们把我扔在燕国让我自生自灭,我不会怪你们!”栾采晴心头执念已深,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
“好吧,我一定帮你。”
“好极了!”
“你先起个誓。”
“什么?”
“起个誓呀。”吴征笑吟吟地站起来道:“不起誓的话,你就留在这里,我不会带你去。我们三人去杀丘元焕,同样也有五成的把握。”
“你……”栾采晴被气得不轻,强忍者怒火道:“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想再回吴府,我或许会动摇,毕竟你自己的心意,我也不好勉强什么。但是你既然还想回来,还喜欢这个家,你就是家里的一份子。”栾采晴还要争论,吴征竖起一根手指道:“没得商量,而且你的誓言和我们不同,什么死于刀剑之下,嘿嘿,你发了这个誓可不遂了你愿?不成不成,你得发个……这样,你发一个若有违今日之约,就被抓回燕国皇宫,日日夜夜受人欺辱的誓。”
吴征大笑,栾采晴气得面色发白,娇躯剧颤,嘶吼着扑上来挥拳就打。
吴征轻轻闪在一边,美妇怒发如狂挥拳全然没有章法,吴征在她后背一点穴道,将美妇扶在椅子上坐好道:“我们吴府不把家人推进火坑,如果这样我都答应你,吴府也不值得你肯定。你先不要光顾着生气激动,我这句话绝无商量的余地,你在这里静一静。先应承了我,再多花点脑子想一想用什么方法将把握再提高些,不比你光生气的好?”
临走之前,吴征又回身道:“我们一起出来的,就得一起回家,栾仙子别再怄气了。”
院子里祝雅瞳和陆菲嫣各自伸出双手,又探二指,八根春葱般修长的玉指正来回交锋,似在探讨着什么。
“说通她了么?”
“当然……没有。”吴征摊了摊手道:“我说要么发个毒誓,要么就不带她去,让她自己想想清楚。”
祝雅瞳与陆菲嫣齐齐展颜一笑。吴征从前就有一份宽容的爱心,这份爱心并没有随着他自己变得强大而失去。从不歧视弱者,尊重每一个值得尊重的生命,这份爱心才是这个独一无二的男子身上最特别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在商量一套武功。”祝雅瞳伸着二指在空中画了两个圈,像一招精妙的武功道:“想杀丘元焕一定要快,十招之内能杀则杀,杀不得就要准备退路。娘在想,势必需要一套分进合击之术,才能速胜。”
“丘元焕的武功根基扎实无比,力大无穷,但失之灵活。我们三人优势本就很大,轻功也都比他好。如果有一套分进合击之术,一击致命并非不可能。”陆菲嫣抿了抿唇,蹙眉道:“就是我们一定得有好的招式,再配合得天衣无缝才成。”
“说不定十招都不能有!”吴征拍了拍手道:“闹市里全是人,一旦动了手,长安里的五城兵马司一定快速出兵,皇宫里的大内高手也会火速赶来,拖得久了,我们脱身很是麻烦。”
“那也先打了再说。看招!”祝雅瞳右手二指一立,微微叉开向吴征攻来,无论形态还是气势,像极了丘元焕的两仪落。
“我可以缠住他。”吴征同样伸出二指架住,指节微曲,迅捷无伦地勾住祝雅瞳的二指。
“一鼓作气,叫他没有喘息的余地。”陆菲嫣从旁攻到,一指做剑形,指尖微颤精妙绝伦,剑光一往无前,招招直指要害。
“我攻其不备。”祝雅瞳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