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拉长的调子让柏尧瞬间死心,刚刚的心动已经恢复一大半了,“你别唱了,可以了。”柏尧瘪嘴表示嫌弃。
闭了嘴,韩放又叮叮当当忙活了起来。
又端出来几道菜,韩放瞅了下柏尧瘪着嘴还是认认真真的开口唱,“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
厨房里韩放边擦着勺子边唱着,唱到“我会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这几句的时候刚好转过来隔着透明玻璃对着柏尧。
透明的玻璃对面是韩放在落日余晖里的微笑,柏尧歪着头撑在椅背上,跟着韩放一起笑了。
韩放的声音很好听,这首歌唱出来没有痛苦没有难过,歌里面本该有的感情柏尧都没有感觉到,关于那天,柏尧只记住了韩放的声音和他的微笑。
《春泥》,韩放第一次给自己唱的歌。
吃完饭韩放开始学习,柏尧在床上躺着刻苦观察韩放的后脑勺。
韩放总觉得柏尧在看他,但是每次一转头柏尧都盯着手机,慢慢地学习入迷的韩放才忘了后面还有个人。
“韩放。”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韩放吓得打了个颤,“你在我后面啊,吓我一跳。”韩放拍拍胸口给自己顺顺气。
“吓到啦?”柏尧滑下床,假装走得很慢地过来,“来来来尧哥给你拍拍。”
“一边去!”韩放看着还没走过来的柏尧,心里想着“这演技比胡莱强多了”。
柏尧摸了下鼻子,转身回去躺着,“这都快两小时了,你不休息会?”说着拿起手机看看刚拍的一堆后脑勺。
韩放看了眼手机,“再半小时吧,我一会带你出去走一圈再回来。”
“嗯。”柏尧又要盯着韩放后脑勺看半小时。
柏尧看太久,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韩放写完题转过来看着说了句,“傻兔子。”
走过去调整柏尧奇怪的睡姿,韩放做床沿边上看柏尧睡觉。
“为了骗我还真是努力呢,”抬手想勾下柏尧的鼻子,但是还是缩回了手,“睡吧,晚安。”
起身拿着被子去了沙发,才九点半,太早了韩放躺着睡不着,脑子里面都是下周的期末考,考完要回A城……韩放有一种很绝望的感觉,就像一个逃狱成功的囚犯又被抓了回去。
深夜了,韩放想着明天还要上课逼着自己睡觉。
梦里面那个红色的灯塔周围的海风还是很狂,身后的人离得越来越近,转过身伸出手想要阻挡,可是那个人混着黑雾撞了过来……
夜深人静,客厅的喊声很小,韩放的梦总是像卡带了一样重复着那一个可怕的悬崖,心里发慌,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韩放打开了卧室的门,立在门口,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床上的柏尧,等到心里安定了下来,韩放舒了一口气转身躺回沙发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韩放习惯了在心慌不安的时候找柏尧,也许是第一次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没有思路的时候,也许是每次因为生活费被李亚婷威胁抛弃的时候,也许更早……
三个小时后韩放被闹钟闹醒了,天还没亮,韩放收拾完自己,打开冰箱然后进了厨房。
柏尧醒来已经是八点,看了一眼手机,眼睛都睁不开,“韩放,韩放?”喊了两声没人应。
“对哦,他还要上课。”柏尧对自己说了句。
恢复了Jing神,柏尧起床准备洗漱,走到客厅看了一眼餐桌上有份煎蛋和培根炒饭。
“哎呀,”柏尧揉着眼睛的手急忙捂住了嘴对自己说了句,“开心。”
说完左看右看,又拿手捂住了嘴,就像身旁还有其他人一样。
把东西放进微波炉加热,柏尧边刷牙边思考昨天自己有没有什么细节的地方需要注意,自己的演技还说得过去,应该没有地方有破绽。
白天柏尧去酒吧逛了一圈,看了看这个月的流水,又去了一趟银行办了点事才赶回来。
打了辆车,司机还挺热心的,看柏尧打着石膏差点抱着他上车。
“别别别,大哥,我自己能行,这石膏是道具。”吓得柏尧赶紧往车里挤。
下了车柏尧就赶紧回去躺床上了,也不知道自己跟打地道战一样干什么。
韩放差不多放学半小时就到了,手里拎袋菜,回来看了一眼柏尧,“你一直躺床上吗?起来运动运动。”说完也没等人回答就进了厨房。
柏尧看韩放问自己的样子也不像需要自己的回答,索性起来慢悠悠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厨房里的韩放。
“唱首歌听听,放哥。”柏尧说。
“谁答应你了。”韩放转头看着他笑了笑。
“好吧,你就是这样对病人的,哎……”柏尧尾音拖得老长。
“伤号。”韩放切了几刀菜,回头说。
“啊?”柏尧愣了愣,看着韩放在厨房里摇摇头。
“你是伤号,不是病号。”韩放捧了捧菜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