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向小园可就来劲了, 于是就把刚刚用过的袁家驴rou火烧,大肆吹捧了一番, 末了还嘀咕道:“但是今天早上吃火烧的时候, 却是碰到了一个奇怪的道人。”
“噢?如何奇怪,说来听听。”蒋亦题感兴趣道。
就是他看起来像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但是在没人提起的前提下, 竟然能认出来韩大将军,挺匪夷所思的。
“严格说来…能认出来韩大将军其实也不难。”蒋亦题沉思道:“不过你还是把这个人具体什么样子,好好跟我说一说。”
“唔…就是……”于是向小园又复述了一遍这个人的衣着相貌,还暗搓搓的吐槽道:“卦金一两,真的黑啊,以前我跟师父外出行医的时候,诊金也就一钱银子,有时候还要倒贴钱。”
“是他?”蒋亦题看起来颇有些意外,然后回头看了筝筝一眼,筝筝领命后便退了出去。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向小园被这两人搞得有点晕。
“就是一位故人,我想让筝筝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叙叙旧…”蒋亦题随口应付道。
“蒋亦题你可别糊弄我。”向小园有些生气的说道:“今儿你要是不把那个绿豆眼的事儿说清楚,以后就别说认识我。”
“绿豆眼…噗……”蒋亦题刚坐下来,杏儿上了一盅茶,他正准备要喝,听到了绿豆眼这三个字,一口茶便全喷了出来。
“你干嘛呀……”向小园有些嫌弃的说道:“难道不是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是是是…”蒋亦题拿着杏儿递给他的帕子后,边擦嘴边笑道:“小园儿你取的这个别名真不错,简直如神来之笔。”
“别想着跟我打哈哈啊…”向小园绷着一张小脸,严肃的说道:“你还没跟我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好好好…跟你说……”蒋亦题无奈的说道。
原来这位绿豆眼乃是一位不世出的风水大师,其人不仅Jing通Yin阳术数,还对天上的星斗颇有研究。无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只是有个诨号叫吴清子。
但是吴清子为人性格怪癖,不喜结交权贵,所以他在朝中名声不显。这人只每日游走于大章朝各地,为人卜卦算命。但是因为他长相猥琐,又卦金颇高,所以生意不是很好。
找他算过命的人知道他是难得一见的高人,但等回头再想寻的时候,他已踪迹全无。没找他算过命的人,看他这一副招摇撞骗的样子,肯定也以为是个不知名的江湖骗子。
所以吴清子也算是颠沛流离潦倒半生,落得个只能蹭向小园他们驴rou火烧的地步。
“真的假的?”向小园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虽然知道蒋亦题在这件事上不会骗自己,而且也从未见他对什么人评价如此之高,但向小园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那个绿豆眼…噢不,吴清子,真的有这么厉害?”
“其实…”蒋亦题也有些踟蹰,“其实我也没见过他本人,这些事都是听缘叔跟我说的,缘叔那个老头子,可是很少夸人的。”
“早知道…就让他给我算一卦了…”向小园颇有些后悔的说道:“他说驴rou火烧可以免费算卦来着。”
“看筝筝能不能寻到他了…”蒋亦题一边说话,一边撇了撇茶盅上的浮末,正打算喝口热茶。
“蒋亦题…”没想到向小园突然开口说道。
“你干嘛?”蒋亦题闻言后没好气的答道。
“我要睡回笼觉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别处玩呀?”向小园用看似商量的语气笑眯眯的问道。
“嗯…嗯?”蒋亦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向小园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边推他还边说道:“我困了困了,咱们午饭的时候再见,慢走不送。”
“砰!”蒋亦题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不禁摇头笑了笑,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脾气太好了,竟然让人给推了出来。
还没笑完,一阵小风拂过,蒋亦题就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然后又无奈的拍门道:“我走可以,你也得把我的鹤氅还给我啊。”
“蒋门主…这是您的鹤氅。”杏儿从屋里把门打开,毕恭毕敬的递上了鹤氅,然后又温柔的关上了房门。
“嘁…”蒋亦题看着又一次的闭门羹,也没了脾气,兀自系上鹤氅后,慢悠悠的走出了向小园的客院。
向小园说要睡觉,确实也没骗蒋亦题。毕竟今天起的太早,虽然驴rou火烧好吃,但是如果要让她每日都起这么早,估计向小园只会忍痛割爱。
说起来向小园有个小习惯,就是自己的那只碎花小包袱,每日她都会把里面的瓶瓶罐罐整理好,然后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
但是今日,向小园却觉得自己的碎花小包袱有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也说不出来,毕竟它还是很规整的放在那里。向小园以为是自己昨晚上没睡好,所以有些疑神疑鬼的,便也不做多想,跟杏儿招呼了一声后,就甜甜的睡了过去。
这边在向小园睡觉的时候,岳行云终于忙完了自己在沧都的私事,因想着明儿就是腊八了,等过完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