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知道这是向小园在闹她,一边手脚轻轻的帮向小园篦着头发,一边故意说道:“反正姑娘的小心思,奴婢也看得真真的儿。”
“我的小心思?”向小园坐在梳妆镜前,闻言后眼睛从铜镜里往杏儿的方向飞了一眼,笑着说道:“说来听听,怎么我的小心思我自己不知道,你倒是门清的样子。”
“按姑娘的逻辑,那江小侯爷也算是您的救命恩人呢!”杏儿一边蓖着头发,一边洋洋得意道。
“嗨!你说这个…”向小园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他每次救我,我都立马就还回去了好不好,这个不算不算。”
“每次?”杏儿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除了大少爷的宝船被烧的那次,还有几次?”
“唔…”向小园难得的支支吾吾了起来,“总共大概也就三四次吧,哎呀我想不起来了。”
杏儿盯着向小园脸颊上两团薄薄的小红晕,彷佛发现新鲜事物般的笑道:“姑娘是不是让奴婢说着啦?”
“瞎说…你说什么了,就说着了?”向小园佯怒道:“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半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奴婢这么些天冷眼瞧着……”杏儿皱着眉头思考道。
向小园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杏儿的下文,不由得有些急道:“杏儿你瞧着什么呀?”
“奴婢觉得,江小侯爷为人端谨,是个良人。”
向小园闻言后嗤之以鼻,“那是你没瞧见他算计人的时候,而且整天冷着一张脸,就跟谁欠他钱一样!”
“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吧…”杏儿贼兮兮的笑道:“奴婢的娘经常跟奴婢说,那种见天儿就会逗女孩子开心的男人,可千万不能托付终身。打个比方,就拿那位蒋门主来说,虽然他常挂着一张笑脸,可谁知道他想些什么呢,奴婢每次都觉得他是在笑里藏刀。”
向小园闻言后噗嗤一笑:“蒋亦题要是听到你这么编排他,准得气死。”
杏儿又接着说道:“还有那位叶公子,奴婢感觉他整天Yin沉沉的。这次莫名其妙就没了踪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唉…”向小园听到杏儿提及叶世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叶公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他是经历的太多了,才会性情大变的。咱们不说他了,一提起他,我心里就怪不好受的。”
“姑娘你不会?…”杏儿吃惊的捂住了嘴。
“想哪去了你…”向小园见杏儿想.歪了,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和叶公子就是普通的朋友,在金陵的时候,多蒙他照顾,再加上他也实在是太惨了些…”
“他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奴婢虽然远在临安,但也七嘴八舌的听过一些,只是怎么说的都有,奴婢也不知道该信谁说的。”杏儿好奇道。
于是向小园便把发生在叶世亭身上的事情,拣着能说的,都跟杏儿复述了一番。
“这样说来…”没想到杏儿听完了整件事,倒是另辟蹊径的感慨道:“那位叫念桃的姐姐,真是一往情深……”
“谁说不是呢…”向小园也想起了她的桃子姐姐,不由唏嘘道。
于是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杏儿便熄了灯,到外间歇下了不提。
***
这边蒋亦题的房中,他正用手托着半边儿脸,歪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牡丹门的情报,听筝筝在旁边解释,末了饶有兴趣的说道:“叶世亭这个人,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凭空消失了不说,现在又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京城,身边儿还伴着一位美人,真是有趣。”
“但是天香堂那边…探查了几日,也没查出来那位女子的身份。”筝筝闻言后说道。
“那就更有意思了…”蒋亦题勾了勾嘴角说道:“筝筝,你说,如果我突然进京,出现在了父王的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筝筝闻言后脸色大变,赶忙跪到了地上说道:“主子三思!”
“知道了,知道了…”蒋亦题无聊的摆了摆手,“我随便说着玩玩的,真去了京城,躲着他还来不及呢,我才不会没事去触霉头。”
筝筝略放下心来,“主子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
“是。”
***
此时江睿的房中,他正在看手中凌飞写给他的密信,信上也提到了叶世亭出现在了京城,而且身边有一神秘女子相伴的事。
江睿看到信后倒是颇为高兴,第一确定了世亭安然无恙,第二不管那名女子是何来历,有一个人陪伴在好友身边,总归都是好的。他只打算等自己回到京城以后,再去寻叶世亭。于是便提笔嘱咐凌飞,把派出去的人都收回来,不要再去打扰世亭了。
江睿看完后,随手将信递给了候在旁边的砚耕,砚耕快速看完,便拿着信,走到灯罩旁,提起灯罩,把信点燃直至完全烧成为灰烬。
砚耕默了一会后才忧心忡忡的说道:“主子,您真的要去韩大将军手底下参军?”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