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人只是挪了一块瓦,然后向下看了一眼,便又轻手轻脚的,将瓦片放回了原处。
江睿凝神细听,见来人似乎是往西边掠了过去,想起来隔壁住的那个小神医。
江睿心知事有蹊跷,于是便急忙下床,匆匆穿了件外衣,又拿了自己的剑后推门而出。
出来后江睿并未着急,他只是贴着向小园的房门,在侧耳细听。
果不其然,江睿又听到了瓦片挪动之声,只是这次挪了很久,于是他便也耐心等着。
等再也听不到瓦片挪动声后,屋内闪过一阵,非常细微的破空之声。
江睿心知此人已经落到了屋内,只是他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人轻功如此之高,竟然踏风无痕。
此时向小园的心,已经砰砰砰地,跳到了嗓子眼附近。
小丫头暗忖自己从小到大,也没结过什么仇家啊,这蒙面黑衣人跑自己屋里来,打算干嘛呀?
难道是见自己生的国色天香,这个人乃是名采花大盗,他见色起意,想要来劫色?
说时迟那时快,这黑衣人落到屋内后没做停留,立时便向床上的向小园亮起了杀招。
向小园假装睡熟,手里却紧紧的攥着那瓶毒.药,想等这人到床边后,再攻他一个出其不意。
没想到这时突然传来了破门之声,向小园忙睁开眼,就见江睿手里拿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头发也未束起,身影一闪,便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那黑衣人似乎武功极高,没过几招,江睿便现了颓势,此时向小园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喊道:“杀人啦!叶公子砚耕小哥,你们快点来救我啊!”
刚开始那名黑衣人,似乎并不欲对江睿狠下杀手,等听到向小园的叫声后,他也不再顾忌,下手毫不留情,招招直取江睿性命。
向小园见江睿快支撑不住了,便手里握住那个葫芦小瓷瓶,足尖一点,直直的冲那名黑衣人掠去,口中喊道:“江公子快闭眼!”
与此同时,向小园将小瓷瓶中的粉末,一股脑儿的朝黑衣人脸上撒去,那黑衣人闻言后,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只是一吸入粉末,那黑衣人便心知有诈,他顿时觉得手脚酥软,浑身提不上力来,于是便只好凝神一掌,击在了江睿胸口,转身破窗而出。
向小园见江睿被这一掌,给拍得昏死了过去,她赶忙放下瓷瓶,奔到了江睿身前,帮他诊起了脉来。
正好这时,叶世亭与砚耕也刚赶到,他们俩见屋内一片狼籍,而江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向小园正在蹙眉替他诊脉。
等两手都切完脉后,向小园放下心来,抬头说道:“江公子内伤受得不是很重,现在只是因为一时气血翻涌,才闭过了气去。”
“我马上用金针疗法,给他行几针,再喝几副药,便也就无甚大碍了。”
叶世亭与砚耕听向小园说的轻巧,便也放下心来,只两人合力,将江睿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在旁边看着向小园救治。
这时客栈内的小二与其他客人,因也听到了向小园那一嗓子“救命”,他们一个个的,都探出头来议论纷纷。
叶世亭见状忙出了屋子,跟小二商谈换房间,与赔偿家具等事宜。
向小园的金针只施到了第三根,江睿便已转醒,于是她又连忙从自己的碎花小包袱里,找出来一个梅花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小药丸,喂进了江睿的嘴里。
砚耕见江睿醒了,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主子现在感觉如何?”
“并无大碍,那黑衣人因中了药粉,所以未使用全力。”江睿答道。
“那是自然,我向他撒的牡丹软筋散,最是霸道不过,寻常人吸入一点,便会全身动弹不得。”
“只是没想到这名黑衣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他中了我特制的软筋散,都还能逃走。”向小园暗暗思考,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如此不小心,竟招惹到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感觉那名黑衣人,似乎是有所顾忌,所以隐藏了自己的武功路数。”
江睿清清透透道:“不过像这种高手,当今世上,应该也所剩无几了。”
向小园问道:“江公子是不是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
江睿闻言,只敛了神色摇了摇头,不再开口。
向小园见江睿不肯再说,便也不再追问,只跟砚耕抱怨道:“我活了十五年,自问也没与谁人结过怨仇。”
“今天这名黑衣人,一出手就打算取我性命,实在是太可怕了,怪不得师父说让我下山历练,看看这江湖险恶呢。”
砚耕踟蹰道:“是不是姑娘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我这么多年来,本就与旁人接触的不多,除了村子里的人,其余人,都是与师父一起遇到的。”
“难道那人是为了师父而来?”想到这里,向小园又赶紧摇了摇头,“师父一个赤脚郎中,哪里能得罪的到,这么厉害的高手呢。”
叶世亭已与店家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