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有些为难“这,你能说一下原因吗?”
舒子陵笑着道“这个,不瞒您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但不能被家里发现。”
刘教授知道大家族里总是会有些复杂的关系,和舒子陵私交也不错,知道不少东西。
刘教授想了想,拉开抽屉翻出一沓文件“这三份文件你看看,这一个是虚职,不用做什么,你可以做带队队长,但如果有心,还是能发现一些端倪;这个是文物考察,本来校方考虑到江湖对于文物的还原就想让你带队,但是时间比较短,只有三个月;这个每个点都是独立的,你不在也不会有人发现,但是工作必须要完成,时间也绝对充足,而且弹性也很多大。”
舒子陵翻了翻三份文件,把目光放在第三份上“做项目导师?”
“对,每过几年教育部就会要每个专业顶尖的学生去带教,现在人员还没确定下来,因为项目本身是总教育局发起的,舒家也不好干涉,而且你想找人替身也相对方便一点。”
舒子陵感激地看着刘教授,道“就这个了,谢谢教授!”
刘教授笑了笑道“一切小心,有需要的随时联系。”
舒子陵点点头“好。”
蓝令奇,一年前秘密潜入S省西南区的村庄里,半年前失联,疑似牺牲。
有消息传出人死了,但没有经过证实。
舒子陵先跑到他潜入的村附近打探消息,听到半年前村子里确实抓了个警察,被活活烧死了,后来村里起了大火,烧死半个村的人。
可还没等舒子陵退出来,就正撞上过来交货的毒贩。
“你是什么人?”一个满脸横rou的胖子紧盯着舒子陵,舒子陵装作被吓得不轻,脸都惨白的“我,我是S大的学生,旅行写生的。”
“写生?”那人显然不相信舒子陵的话,招了招手,冷哼了一声。
手下立刻掏出枪对准舒子陵脑门。
舒子陵吓得浑身颤抖,忙说“我,我包里有学生证,还有我画的作品,我说的都是真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钱,我银行卡里有钱!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会儿的舒子陵还羸弱不堪,一直只是考虑商业的手段,只懂明面上的一些运作,见过父亲惨死的新闻,见过少年独身一人挑舒家的血流成河,也感受过枪口指着自己的感觉,舒子陵本以为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可这次真正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候,才切实体会到黑暗的可怕。
一个手下把他包里的东西都倒在胖子面前,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落得哪里都是,电子画板、画笔、相机、小型充电宝、皮夹,还有一个小凳子,电子画板被磕了一个角,但打开还能看见舒子陵画的乱七八糟的画,实在不怎么好看。
皮夹里放着一些卡,身份证,和学生证。
上面写着:连峪,22岁,S大美术系大三学生。甚至还夹着一张挂科补考单,要求连峪重新写生交结业作业。
胖子还是没掉以轻心,被撞到毒品交易现场,谁知道这小子出去会不会乱说话。
舒子陵知道胖子还没消下去杀心。可他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胖子拨了个电话“刀哥,现场遇见一个大学生,来写生的。”
刀哥知道胖子想说什么,淡淡地道“处理成车祸意外。”
胖子摁了电话,挥了挥手道“带走。”
舒子陵装作惊慌的样子,脑子却飞快地转动起来,想怎么应对。必须要抓住机会逃走,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两个手下拖着舒子陵拖进车里,本来干干净净的衣服被擦了一身泥。
车子发动,死亡的大门已经被打开,舒子陵一边飞速想着可能的局面和应对的方法,一边鬼哭狼嚎道“大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啊,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大概是舒子陵的演技太好了,车上的人对他毫无防备。副驾上的胖子不耐烦道“开快点,前面把他扔下去!”
前面,前面一侧是山壁,一侧是悬崖,怎么活?!
舒子陵第一次感谢他对画面空间的敏感与过目不忘,在这关键的时刻,唯一能保命的是他恨透了的这个“能力”。
照这样下去,推下去的一定是悬崖那边,悬崖很高,下面也并没有电视里常见的能救命的河,悬崖边上也没有那么偶然的树。
等等,不,是有一颗树的,但是整条路只有一颗!
当时来村子里时,还路过那里,还感慨这棵树的顽强。
只是它在哪里?那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树够不够结实,怎么样才能靠它保住这条命?!
别说一米了,只要错个五十厘米就死定了!
紧贴悬崖的山路弯弯曲曲绵延几十里,怎么可能判断出只看过一眼的一颗树的Jing确位置!
“开门,扔下去!”
不!不是这儿!绝对不是这段路!
舒子陵嚎叫着求饶,像是拼了命一般死死抓住车框,硬抗了好几下拳击。
手快要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