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一楼客厅在沙发坐定。
景柯将他昨晚经历的事情向三人讲述了一遍。
讲完后,洛七七站起身,像一个法庭辩论的律师一样,来回渡着步子,手摸着下巴,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倏!”地转身,面向乔灵曦,对她郑重的道:“乔灵曦女士,从景哥哥刚才的陈述中,我们了解到你有梦游症,那我想问一下,你可以梦游到厕所里睡,也可以梦游从楼上往下跳,这个都是可以的,为什么就偏梦游到景哥哥的房间里呢?”
乔灵曦忙做辩解道:“这个梦游是睡梦中一种无意识行为,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洛七七:“好一个无意识的行为,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想把你的罪名洗脱得一干二净。”
乔灵曦:“我什么罪名?”
洛七七:“什么罪名你会不清楚,你就装吧。”
乔灵曦:“我真不清楚。”
洛七七抱住头,都有点儿抓狂了。
二妮儿对乔灵曦道:“我们怀疑你是故意潜入景哥哥的房间。”
闻言,乔灵曦“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辩解道:“我没有,我都说了我是梦游,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洛七七:“你情绪先别这么激动,越激动越显得你心中有鬼似的,先坐下,坐下。”
乔灵曦愤愤的“哼!”了一声,再次坐到沙发上。
洛七七将目光慢慢的转向景柯,对他道:“景哥哥,我有一个问题想从你这了解一下。”
景柯:“说。”
洛七七:“根据你刚才的陈述,当晚你被尿憋醒,出了房间去对面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当事人乔灵曦正在你房间内,而乔女士说她那会儿正在梦游。你是怎么看出她是在梦游的?”
景柯站起身来,道:“当时我看见她表情痴痴呆呆的,就像这样……”说罢,学着乔灵曦昨晚的样子,面上做了一个痴呆的表情,而后接着道:“而且我就站在她面前,我还特意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就像一个瞎子一样,好像什么也看不见,接着她就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洛七七:“既然睡过去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把她抱出去,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二楼是你的专属空间,任何女性朋友都是不可以入住的。”
景柯:“正如我刚才的陈述中讲到的那样,我怕她会对有我过激行为,所以没有动她。”
洛七七:“景哥,你说梦游的人可能会有过激行为,我觉得你一说法特别尿性。据我对梦游患者的了解,一般梦游者一旦梦游起来,是她最疏于防范的时候,我曾在一报纸上看到过这么一个故事,就是有一个梦游的女孩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在大街上瞎溜达,结果被一个流氓跟盯上,占了便宜。第二天女孩却浑然未觉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这种事情接连发生了好几次,直到女孩怀孕了才得知原来是梦游症害了她。”
景柯有些不耐烦的:“行了,行了,扯这么多,你这是想要表达什么,表达我在理论方面是一个白痴?还是想表达我是故意将她留在房间的?”
洛七七笑了笑道:“关于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咱们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让我们将焦点再次放在乔女士身上。”
闻听此言,乔灵曦忙用手扶额,眉头紧蹙。
我的那个天,这是要愁死我啊!
洛七七对乔灵曦道:“乔女士,我想问一下,你上大学的时候,学得是什么专业。”
乔灵曦:“表演啊。”
洛七七一听,顿时笑了,继续边渡步子边道:“大家都听到了,乔女士说她学的是表演,也就是说,扮演一个梦游症患者,凭着她表演才能,深情演绎一下,说不定我们真就被她给糊弄住了。”
话音刚落,乔灵曦有点儿抓狂,怎么不知不觉中就被她给套路了?
洛七七得意的冲她笑了笑,不再理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二妮儿。
“二妮儿同志,作为公堂证人,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如实禀告一下。”
二妮儿一听,也有点犯楞,木讷的点了点头。
洛七七:“你第一次见到他们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二妮儿如实回答:“就是昨天啊。”
洛七七:“当时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二人正在做什么?”
二妮儿:“两人正在吃饭,期间还有说有笑的。”
洛七七拍了一下手:“非常好,如果说仅仅是在一块吃饭,不足以作为公堂证据,那我们继续深究,二妮儿同志,你第二次见他们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二妮儿想了一下,脱口道:“是昨天下午在家里,当时我买菜回来,看到两人正在沙发上嬉闹,我特别的生气,可他们对我说是在对戏,所以我也就没再追究什么。”
洛七七冷笑着道:“一个小小的对戏谎言就把你给骗了,汗!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个世上,人心难测,防不胜防,我们只有多长一个心眼,才能少受一份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