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叫方潼。”
“都说凤族少主聪慧灵敏，今日特意带他过来看看，也叫他好好学学。”
乌玳则是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那小孩，他是方潼？以后的妖帝？
蓬莱洞的弟子如何能做妖帝？
蓬莱洞以后的手伸得这么长吗，妖界都能管了？
族长爹爹挺得身心舒畅，被乌玳气到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谦虚道：“我这孩子顽劣得很，这才被我关了禁闭呢。”
方掌门笑道：“族长要求也实在是高了些。”
他对身旁的方潼道：“潼潼，与姐姐打个招呼我们便走了。”
方潼此时还没乌玳高，但面白如玉，真真是个好长相，声音有些软，又有些清冷：“玳姐姐。”
这可是未来的妖帝，乌玳立刻眉眼带笑：“你好你好，以后常来玩啊。”
方潼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好。”
宣琸眉头一直没舒展过，听到这话忙道：“我也要来。”
方潼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那就一起来吧。”
方掌门带着小妖帝离开，乌玳也准备带君长甯回去，这时她族长爹爹突然开口：“等下。”
乌玳：“爹您还有什么吩咐？”
族长看着她怀里的狐狸，似乎在沉思：“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只九尾狐？”
乌玳顿了顿：“是。”
“九尾狐族不是·····”
“爹！”他话没说完，乌玳立刻打断他，捂住了怀里狐狸的耳朵，拼命给他使眼色。
族长见她这反应，也着实愣了下，这才没把话说下去，只道：“既然如此，那就留着吧，会化形？”
乌玳含糊：“会的吧，我还没见过呢。”
“只有一条尾巴。”族长扫过君长甯的尾巴，“应该是还没修炼到化形的时候，以后再说，回去吧。”
乌玳立刻点头：“好。”
族长警告地看她一眼：“别耍小聪明。”
“我不会的。”
······
回程时，君长甯开口：“打断你爹做什么？”
乌玳道：“不管你在不在意，始终都不想听的吧。”
君长甯在她怀里眯了眯眼：“原来如此。”
乌玳却没多想这些，她倒是对方潼很好奇：“你是妖帝身边的人，那你知道现在的妖帝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她虽说经常出去，也时常跟妖界的妖有交集，但却没见过这个妖帝，更是不曾听过他的名字，也是她没特意去打听过，毕竟跟她没关系，但也听过几次。
传闻这妖帝比仙帝还要神秘，也不会有人在外叫他的名字，只叫王上，身边人不多，却个个都是修为顶高之人。
“妖帝么······”君长甯淡淡道，“不是个好人。”
乌玳好奇：“怎么说？”
“别人都这么说。”君长甯悠悠道，“他喜怒无常，做事利己为上，杀伐无情。”
“这叫不是好人？”乌玳撇嘴，“那我也不是个好人了？”
君长甯黑眸微沉：“你？宣琸可把你当做大恩人。”
乌玳眨了眨眼，神神秘秘道：“或许我救他时也不一刀把他杀了。”
君长甯低笑了声：“哦，是吗。”
乌玳点头，继续方才的话题：“那你呢，你觉得妖帝怎么样？”
君长甯道：“我也觉得他不怎么样。”
乌玳：“那你还跟着他。”
君长甯漫不经心：“身不由己吧。”
“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乌玳想，不是感兴趣，是对你的老板感兴趣，若是哪天方潼长大了，你老板没了，那你不就凉了。
但她总不可能直接告诉君长甯，你老板以后会凉。
只好道：“只是随便问问。”
“嗯，随便问问。”
他随口道：“什么时候离开？”
“明日吧。”乌玳想，她爹绝对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就跑出去了，而且离她涅槃时间越来越近，也就是说那场业火也就不远了。
如今的凤族，一片祥和，乌玳实在想不到，经历过业火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爹她娘，还有凤族的其他人，都会不在了。
那凤族还有什么意义呢。
乌玳抱着君长甯的手紧了紧，道：“长甯，你说一个人凭着一己之力，能不能改变命运呢？”
君长甯微微颔首：“为何不能？”
乌玳：“那如果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呢？”
“能有多困难。”君长甯声音轻轻浅浅的，听起来让人很舒心，“不过是不够坚定。”
乌玳闻言，忽的笑了笑：“说得对，能有多困难。”
“回去，我们再念几章话本，然后美美地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出发！”
君长甯微微抬起头，看见她轻扬的嘴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