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加快,心底里似乎微微一热,仿佛有暖流涌出,浸得他全身从上到下都暖洋洋的,也让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走到邵循身前。
邵循要行礼,被皇帝拖住了手臂扶起来,仔仔细细的认真看了她好几眼她歪头问道:“陛下瞧什么呢?”
皇帝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温柔握住了她白皙的手指:“自然是瞧我们姑娘有多美。”
邵循本该取笑他,说话竟然让两个丫头猜到了,但是不知怎么了,听到他仿佛极平常的一句夸赞,竟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不知不觉竟然红了一片,什么开玩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忍不住用手去碰了碰她的脸。
邵循顺着他手掌的力度抬起头,目光明亮,含着羞涩与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两个人站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也不说话也不动,像是能对视到天荒地老似的。
他们两个小别重逢,自然怎么看也看不够,其他的宫人们却不能任由两个金贵的主子就这么站在风口里。
于是柳心跟玉壶面面相觑,还是柳心硬着头皮上前,但是她也乖觉,说的是:“陛下,现在风凉,还是别让娘娘站在风地里了。”
皇帝听了,果然回过神来,捏了捏邵循放在他掌心里的手指,感觉并不算太凉,这才放下心来。
他揽着邵循的肩膀,带着她进了屋。
一进门皇帝就打量着四处的陈设:“朕怕引人注意,也没过来看看,摆设和布局却是自己挑的,感觉应该和你很配,觉得还合心意么?”
邵循道:“怎么不合?只是时间太短了,只来得及看了看西配殿就寝的地方和大殿。”
皇帝道:“朕陪你去逛逛?”
邵循答应了。
甘露殿大致位于太极宫的中心轴上,与两仪殿挨得极近,二者仅隔了一道甘露门。
这座宫室位置绝佳,意义也非同凡响,上一朝虽也住过皇后和宠妃,但是大多数时候是被皇帝征做寝殿或是玩乐之所。
在宁熙帝入主太极宫前,太后嫌弃甘露殿离前朝太近,每逢大节就嘈杂不休,便选了东边更临近东宫的咸安宫,连带着当时的几个妃子也跟着搬过去了。
那时候先帝便把太后挑剩下的这处重新整修,住了进去。
后来皇帝登基,他不想父亲刚刚去世就占他的宫殿,再就是这里其实已经算做内廷,妃嫔们若要来往十分方便,让他觉得容易被打扰,便又将御驾起居和处理政务并书房合成了一处,前移到了两仪殿,从此甘露殿就空了下来。
这座宫殿虽然没有明确规定是给谁住的,但是其历代的主人都非无名之辈,这也是德妃为何说一见有人开始收拾甘露殿,她就如临大敌的原因。
这么多年过去,这宫室已经焕然一新,没有多少先帝留下的影子了。
从给邵循定下这个居所,皇帝就没打算让她和别人共住,因此整座宫殿里都是邵循的东西,没有留下什么可以供人浮想联翩的空白。
主殿三间,东西两间次间作为日常活动的地方和书房,配殿两间,一座是寝室,一座是用来放置物品的库房,再就是耳房偏殿等处,供下人居住。
邵循被皇帝拉着逛完了这座占地不小的宫殿,这才回了西次间。
皇帝坐在罗汉床上:“给你选甘露殿不过是觉得这里离前头最近,方便朕时常来看望,倒是忘了问你自己的意思。”
“我觉得很好。”邵循站在他身边:“我也想离您近一些。”
皇帝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接着将她拉到身侧,稍一用力,让她跌坐在了自己腿上,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环抱住。
邵循下意识的左右去看,然后才反应过来现在两人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相处了,就算有人看见,也顶多腹诽两句太过亲密不合规矩,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邵循看了皇帝一会儿,主动去搂他的脖子:“陛下……”
皇帝抱着她纤细小巧的身子,又伸手摸了摸她洁白修长的侧颈:“是不是不习惯?”
邵循闷闷的摇了摇头。
“那就是想家了?”
邵循否认道:“我不想家,我只想您……”
皇帝的呼吸停了一下,接着苦笑道:“姑娘,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邵循直起腰看着他:“发自肺腑,不用人教,怎么,您不乐意听?”
皇帝无声的笑了笑,接着道:“朕再愿意不过,只是……折腾了一天,也没怎么休息,你饿不饿?”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是邵循一天只吃了几块糕点,自然很饿,于是也没多想,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皇帝便迅速叫人从御膳房传了膳。
他近来十分注重养生,晚膳向来清淡量少,传说中的御膳摆在面前,邵循才发现这跟想象中的全是大鱼大rou很不一样。
但是味道却比想象中更好。
皇帝克制着不会多吃,也怕她饿狠了吃得多顶着胃,盯着她吃了有七八分饱就叫了停。
膳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