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颇为自我任性,不过她本来就是这个人设,这话一出口,倒是无人怀疑。
姜义脸一沉,阻拦道:“侧妃以为这是小孩作耍吗?侧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比审讯问话,沈迟意自不及他,不过比跋扈蛮缠,她才不把姜义放在眼里,轻笑一声:“我又不是姜巡抚手下的犯人,今天前来,也是瞧在王爷的面子上,难道姜巡抚敢把我关起来不成?”
她说完就要走,姜义一抬手,令堂外两名衙役拦住了她,他看起来是完全没把这个侧妃放在眼里,面色Yin冷:“侧妃纵然要走,也该等本官问完案才是,或者…本官亲去王府,向王爷陈明此事,让他来做个决断?”
沈迟意冷着脸正要开口,卫谚忽然出声:“让她回去吧。”他目光扫过姜义咄咄逼人的嘴脸,有些不快。
姜义一直颇为从容,知道此时卫谚表态,他才有些急切:“世子,明日就要提审沈家其余案犯了,今日必得把沈侧妃问个清楚才是。”哪怕沈泽已死,他当年在沈泽那里受到奇耻大辱,一定要彻彻底底地讨回来,沈家余下的族人他也不想放过,非得诛了沈氏一族,他才能一雪前耻!
沈迟意本来是他寻好的一个突破口,只要有了突破口,他就能一点一点定下此案,让沈家人永世不得翻身,没想到在这等紧要关头,卫谚竟拦着不让他继续!
沈迟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提审其余沈氏族人,眼皮一跳。
卫谚神色淡然:“她一内宅女子能知道什么?审完其他人再审她也不迟。”
姜义忍不住道:“世子…”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问一句,您不是也厌憎沈家吗?为何待沈迟意如此宽宥?
他求助地看向陆枕溪:“郡王…”
陆枕溪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端庄的就像神龛里宝相庄严的菩萨,直到姜义开口唤他,他才徐徐开口:“让沈侧妃先回去吧,她既身子不适,也不急于这一时。”
姜义没想到这两桩大佛都如此偏袒沈迟意,差点摔了茶盏子,然既然这两人都同意让沈迟意走,他岂敢拦着?咬咬牙让沈迟意放人。
沈迟意出了衙署大门,心情却不见轻松多少,手心涔涔浸着冷汗。
明日这个和沈家有深仇大恨的姜义就要升堂问案,虽然不知为何,姜义摆明了盯上她,而她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话该说不该说都不知道,就连提前和长兄通气都做不到,这桩案子如今正是风雨飘摇,姜义又摆明了蓄意寻仇,万一她或者长兄说了不该说的,被姜义抓住错处攻讦,他在凭空捏造些证据出来,很有可能再没有翻案的机会了!
明日若是急急升堂,长兄他们很容易就中了姜义的诡计,不行,得想办法见一见长兄,至少能提前通气!
沈迟意心神不宁地坐上了马车,忽然听马车外传来一把温润男音:“表妹。”
沈迟意忙撩开车帘,只见陆枕溪立在马车外头,卫谚却不知道在何处,她脱口问道:“世子呢?”
陆枕溪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他顿了下,缓声道:“他眼下有事,在衙署里和姜巡抚说话。”
沈迟意有些失望地哦了声,陆枕溪沉yin片刻:“方才…姜巡抚的态度你也瞧见了?”
沈迟意沉着脸点了点头,陆枕溪缓缓道:“姜巡抚和沈大人不和已久,他一向称不上心胸开阔,如今沈家落难,他更是欲置沈家其他族人于死地…”他顿了下,淡淡道:“我虽左右不了最终大局,但在这桩案子里,我还有些活动余地,明日提审我也会到场,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沈迟意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再次见一见兄长,不过陆枕溪和沈家早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了,他为何对沈家的事儿这般上心?从一见她开始,他就屡次表示可以在此事上助她。
她迟疑着拒绝:“郡王不必如此…”
陆枕溪轻轻摆手:“表妹先别急着拒绝。”他淡声道:“实不相瞒,这桩案子里,我暗中扶持的几个官员也被牵扯进来,而朝廷如今不欲留他们性命,姜巡抚为了报复沈家,又摆明了要拖着所有人一道下水,我帮你,也是为了自己。”
他说完淡笑了下:“本来今日见姜巡抚咄咄逼人,话里有话,我颇替表妹担忧,不料表妹机敏,未中他圈套,我甚为欣慰。”
这话倒是可信,沈迟意犹豫了下:“可是…”
陆枕溪又缓声打断:“你不必急着现在就答复我,明日午时升堂提审,你可以思量之后,明早再说。”
沈迟意咬了咬下唇:“多谢郡王美意。”
她道完谢就发动了马车,回府之后,沈若渝见她面色郁郁,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可是那巡抚刁难你了?”
沈迟意对她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把姜巡抚和沈家有仇意欲报复,屡屡为难的事儿说了一遍。
沈若渝神色有些惶急,亦是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能见着大哥还好说,至少能彼此互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现在你和大哥见不着面,就怕姜巡抚有意隐瞒,再挨个套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