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
卫谚还是头回听她连名带姓地喊自己,愣了下:“怎么了?”
沈迟意差点反手抽他一巴掌,低喝:“把你的…拿开!”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道:“顶到我了。”
卫谚有些迷茫地蹙了下眉,半晌,他才似有所觉,撩起大氅,露出腰间的佩剑:“你说的可是这个?”
沈迟意:“…”
得亏她定力过人,才没当场崩溃,便是如此,她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呆滞了半晌,才艰难道:“对,我指的就是这个。”
卫谚挑了挑眉,调整了一下佩剑的位置。这时沈迟意的脸色红白交加,好不Jing彩,卫谚忽然神色一动,笑的有些轻狂得意。
“呦,有人在想不正经的事儿了。”
小丫头还挺会胡思乱想。
沈迟意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冲动行事了,僵着一张脸,没说话。
卫谚偏不是个安生人,五指张开捧住她的后脑,将沈迟意的脸转过来,谑笑:“你以为是什么顶着你呢?”
沈迟意嘴角一抽:“剑柄。”
卫谚唇角挑的更高:“真的?”他哼笑:“方才你当真没在心里猥.亵本世子?”
沈迟意把心一横,索性牢牢闭上嘴,装哑巴。
卫谚等了会儿,不见她反应,啧了声:“小滑头。”
沈迟意在万般难熬的尴尬中进了蓉城,她路上被这么一搅和,等快到王府的时候,她才有心思盘算起一桩事来。
虽然卫谚带她去解蛊的路上诸多尴尬,但她能感觉得到,卫谚对她的防备和怀疑降低了不少,似乎开始逐渐相信她,不得不说,这也是她救下卫询之后得到的一个回报。如果卫谚真的开始信她…那她是不是可以试着了解沈家案情?就算不行,至少让她见一面自己的长兄,好歹确定至亲是否平安也好。
她反复思量间,一行人已经快到了王府,沈迟意先一步下了马,有些踌躇地抬脸看他,轻轻道:“如今李钰已死,我身上的蛊毒也得解,这事儿算告一段落了…”
卫谚神色一动,不过没有主动接话。
沈迟意沉了沉心,主动续上:“实不相瞒,我那日想单独见李钰,也是想打听关于沈家的案子,奈何李钰狡诈,险些害我性命,今日我斗胆问世子一句,沈府之案…”
卫谚握住马缰的手一顿,本来颇为愉快的心情,瞬间生出一缕不悦。
他眸中带了淡淡警惕:“你救了老二,我甚为感激,也愿意全力报偿,不过沈家案和此事并不能因此混为一谈。”
沈迟意沉yin道:“我知道世子的意思,但我兄长如今还在牢中,我自知能耐有限,更无力插手这桩案子,只是记挂兄长的安危,血脉相连,就像世子和二王子彼此记挂,我和我长兄,亦是这般牵挂。”
她言辞恳切,卫谚眸中的警惕不觉散去,迟疑了下:“放心,我不会让你兄长出事的。”
沈迟意差点说出‘能否让我和长兄见上一面’,见卫谚神色,才把话咽了回去,只道:“费心了。”
她也不等卫谚说什么,主动转身回了住的院子。
……
沈迟意身上蛊毒得解,所以也搬回了云影阁,她暗中寻找合适的机会,看能不能撬动卫谚,让他松口,她才能和长兄见上一面。
她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屋里调养身体,只是瑞阳王归来的时候,她才前去拜见了一二。
话说她以为自己气色就够差的了,没想到瑞阳王脸色比她还不好,赏赐了药就让她下去了。
这天早上,沈迟意是被一阵嬉闹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问清涧:“外面怎么了?那么吵?”
清涧一脸怒意:“王爷寿宴将至,沁阳县主便带人住回来了,说是要给王爷贺寿。这本也没什么,县主和薛表姑娘却非召集了些贵族男女,在云影阁附近的园子聚会,一行人放浪形骸,声量极高,这不是存心扰您养病吗!”
瑞阳王府一共三处花园,各个风景优美,云影阁旁边的园子只是最不起眼的,说沁阳和薛素衣不是故意的,只怕都没人信。沈迟意在屋里病的只剩半条命,他们一行却在外面欢声笑语,夺笋呐!
沈迟意啧了声:“还真是没一天消停的。”她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为我梳洗更衣。”
……
卫谚才回王府,就奔着军营去了,忙了好几天才得了空,本想去云影阁探望沈迟意。
他才走到云影阁附近的桥上,便见沁阳领着一群人在此嬉闹宴饮,他拧眉:“沁阳跑这儿来干什么?她不知道沈迟意重病吗?”
管事为难道:“已跟县主说了,但县主…”
卫谚面色一冷,沁阳这时瞧见了桥上的卫谚,主动招呼道:“大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她看了眼面色羞喜的薛素衣,颇为热情地招手:“难得你有空,跟我们一道玩啊。”
这么多人在这儿,卫谚反不好大喇喇地去见沈迟意,他面色冷淡地走过去:“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