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酒,但是,她可没醉,对,没醉!就在刚才,她还在和丈夫频频举杯呢,清清
楚楚地看见了透明的玻璃杯里的液体在微微荡漾着,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白酒的
辛辣,还微微发甜,烫烫的,晕乎乎,感觉很好。
自己也是,清清楚楚地瞅着他,他也在望着自己,背着手,微微含笑。
这就是她喜欢喝酒,甚至喝得昏沉沉的缘故,酒的纯香,和精神的麻醉,总
能让她得到一些超乎寻常的东西,别人,都无法体会,只有自己,用心,用思念
,还有,用着复杂的内疚之情,才能感知,他的存在,他的归来,是近在眼前的
真实。
现在,什么都好了,他回家了,又出现在了自己身边,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吧,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她都可以无视,无所谓,只要他
还要自己,还愿意和自己重归于好,既往不咎。
身体上,感知着他的温度,他在自己手臂上的碰触,是在给自己宽衣解带吗?又是想亲近自己了?真好!一定是啊,看见她今晚的性感,她特意准备的轻薄
睡裙,就忍不住了,起了欲望。
眼睛,就咪成了一条缝隙,这样看事物就显得模模煳煳的,并不真切,但是
,那一张熟悉的脸,却是无限放大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比之刚才,他的轮廓,
他的眉眼更清晰了,真让她无法漠视。
一如往昔,就如年轻时,还是在大姑娘,情窦初开之际,见到他一样。
她好想摸摸他,再次拥有他。
同时,这也是了却数月的遗憾,弥补夫妻二人没有好好恩爱缠绵一场的缺失
,统统实现。
可能是歇了一会儿,呕吐的疲惫劲儿过了,恢复了些许力气,这就使卧在沙
发上的女人抬起手,几乎又要重复刚才的动作,去脱睡裙,不过这一次,她依然
没有看,女人的目标也并非是那薄薄的布料,而是,在上面的大手,温暖、宽厚
,有着莫大的踏实感,叫人安心。
夫妻之间,最亲密的触摸,不外乎是最直接的身体接触,最零距离地抚摸,
她想要!「国枫,摸我吧,要我吧,我真的好想再让你爱我一次啊,好想啊!那
些,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真的是为了咱这个家,为了孩子们着想的啊!我想
……我想为了你们更好,我……」
妈妈的手,温暖而细腻,但力气也是出奇的大,那根本就是用着蛮力,挣不
开,只得让她死死攥着,由之任之。
近在迟尺的轮廓,颇为神似的相貌,的确能让酒醉之人傻傻分不清,以假乱
真。
他和父亲确实很相似,可以说,他就是父亲在青年时的翻,同样是浓眉大
眼,模样耐看。
而想必,妈妈在那时候就是死心塌地爱上了父亲的吧?直到现在,近三十年
的深情相爱,还在怀念,一点都没变。
一个没留意,稍稍分神,大男孩的手就在不经意间滑碰了一片柔软,摸到了
一份温热,肉呼呼,旋即,他感到自己的大手,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手掌心就进
入到了温暖的空间里,出不来了。
他是忘了出来,同时,还是死死握着他一只手的那个人,也不让自己出来,
仍然,力道很大,死死按着,不放松。
乳房,是妈妈的!手上的细腻,是妈妈乳房上的软滑!滑腻腻,温热热的,
带有着女性独有的柔嫩,触感极好。
不得不说,无可否认,在这一瞬间,这是沉祥有生以来,活了二十二岁,第
二次知道「忡怔」
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样的感觉。
晕眩而发懵,不知所措。
次,是得知了父亲突然离世的噩耗,那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眼前,
是一片昏暗,所有的事物,人和车,老师在讲台上的侃侃而谈,周围同学们的奋
笔疾书,笔头与宣纸互相摩擦出的「沙沙」
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煳,似不存在。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此情此景的感受,妈妈,还在说醉话吗?还在倾诉衷
肠吗?没有吧,他听不见!妈妈,还在想着父亲吗,还在深深地挂记着那个男人
吗?可能吧,他不关心!妈妈,还把自己的酒醉之情,她的重心放到过去,不愿
出来吗?些许吧,他不想管!现在,他的手,他的思想就如又一条直线牵连着,
将他所有的感官思维都紧紧系在一起,密不可分,手上的温度,传输到脑海里,
便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便有一种力量在促使他,不要拿掉,不要移开,就再呆
一会儿吧,再摸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