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李云甫震惊得呆若木鸡,张嘴结舌愣在当场,任凭太监们抓着他的手脚套进罗袖,赤裸的身子覆上桃色薄纱,几个太监捧来凤冠,揪着李云甫的长发就把凤冠别了上去。
珠镶翡翠叮叮当当的甩晃在凤冠顶上,底下垂散着李云甫的凌乱长发,堂堂相貌冷汗涔涔,两眼瞪大,嘴巴微张,短须底下飘坠着桃色纱服,隐约可见裸身黑影,光着脚站在大堂之中。
皇帝身後摇着团扇的宫女见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就跪在皇帝脚前剥荔枝的宫女也忍不住抬头瞄着李云甫,忍俊不禁的憋着笑。
绑在木桩上的兵部统领张成虎瞪呆了眼睛,张大嘴巴动也不动的看着李云甫,张成虎粗壮魁武的赤裸身体,浓黑Yin毛底下的男根虽然在gui头插入银针,男根却仍缓缓充血胀大。
李云甫惊诧得无法言语,求救的眼神望向一旁的张成虎,却撇见张成虎目瞪口呆的眼神,瞧见张成虎胯下男根竟然勃起,李云甫脸颊倏地绯红,怒瞪张成虎一眼,张成虎这才羞愧的低下头去。
“启秉皇上,云妃娘娘初初入宫,应对礼仪尚待学习,暂且不能接驾......”赵公公手持拂尘,朝皇帝低头做揖而道,”请皇上恩准,权且交由皇后指导应对进退之道...”
“行吧!”皇帝懒洋洋的斜眼瞧了李云甫一眼,挥手而道,”让皇后好生看管教导便是!”
“谢皇上圣恩!”赵公公低头而道,眼角余光见身旁的李云甫仍呆立当场,抬起手肘撞了一下李云甫,後头几个太监连忙上前压着李云甫後背,把李云甫压弯了腰做出鞠躬姿势,赵公公这才满意的立起身子,尖细的嗓音高呼,”云妃娘娘起驾回宫!”
“云妃娘娘起驾回宫!”
“云妃娘娘起驾回宫!”
几十名青衣太监的声音此起彼落高呼,架起穿戴桃纱凤冠的李云甫,推着拉着把李云甫拖进皇宫之中。
千里之外的贺州城卷起滚滚风沙,烈阳之下,镇远将军郭崇岳眉头深锁,忧心忡忡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尘沙飘扬的宋军旌旗。
“父亲大人勿虑,既有李尚书襄助,援军肯定快快来到!”郭崇岳之子郭传贤安抚而道,郭传贤身着铠甲立於郭崇岳身侧,少年出英雄,眉宇间流露昂然英气。
“这都已过半月,仍不见援军踪影,城内粮草已绝,如何是好?”郭崇岳叹了口气,浓眉深锁,黝黑方正的额头在头盔下渗出shi汗,雄伟高大的身子裹於银亮铠甲之中,咬牙而道,”吾等不能束手就擒,只得决一死战!”
“父亲英明神武!孩儿必生死相随!”郭传贤挺直腰杆,朝父亲郭崇岳抱拳而道!
贺州城墙立起一排弓箭手,写着”郭”字军旗迎风招展!城门开,奔出两匹快马,郭崇岳持戟,郭传贤持刀,双双骑於马上,马蹄卷起黄沙而至宋军阵前!
“大胆宋贼!”郭崇岳甩起长戟骂道!”还不速速就死!”
宋军一阵sao乱,阵里奔出棕马一匹,当头大将持长枪而来,郭崇岳浓眉紧蹙,怒喝一声,持戟而上,铿锵声响,枪戟交锋,几轮回合,长戟刺入宋将马身,棕马嘶鸣,宋将落马,宋阵再奔出两名大将,郭传贤拍马而上,刀光剑影之中,贺州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然射出箭如雨落,宋军乱了阵脚,旌旗四倒,宋军推出攻城石炮,巨石抛掷入贺州城,弓箭手纷纷倒地,宋军顿时旗鼓大振,兵马倾巢而出!
郭崇岳悍然不动如山,长戟银光闪闪,兵来将挡,以一当十,郭传贤亦如乃父之风,大刀飞血,来一杀一,来双杀双!奈何宋军太盛,杀不胜杀,挡不胜挡!眼看贺州城墙被巨石所破,宋军chao水般涌上城墙,郭传贤亟欲回防,却见父亲郭崇岳力搏宋将,五丈外宋军兵士悄然拉弓,箭如闪电刺向郭崇岳!
“父亲!”郭传贤惊呼而上,郭崇岳持戟挡下飞箭,冷不妨被宋将大刀削破铠甲,左臂溅血!郭崇岳怒目抡戟,宋将脑袋飞跳落地!
“父亲!贺州城破!不宜再守!”郭传贤快马已至,着急而道!
“城在将在,城亡将亡!岂有弃城而逃之理!”郭崇岳左臂鲜血直流,愤然而道,”且再杀他个十回八回!”
郭崇岳策起马缰便要奔入宋营,左手却无力持缰,险些落马!郭传贤见状大惊,高呼,”父亲身负重伤!不宜再战!”
郭崇岳不管不顾,坐好身子,策马就要奔入宋营,蜂烟四起,兵荒马乱,贺州城熊熊起火,宋军已然攻入城内。
尘沙滚滚之中,郭传贤见父亲郭崇岳身负重伤却执意不退,着急之下心生一计,突然从背後击掌打上郭崇岳脑袋,郭崇岳晕厥过去,郭传贤伸手把父亲庞然身子揽抱入怀,头盔底下眼神英气勃发,脸庞擦满灰土,银白铠甲溅满血渍,抱着父亲纵起马缰,趁乱飞驰而出!
皇宫城里,皎洁高挂满月,淑仪宫院前,紫纱宫女候立两旁,红色宫门打开,自宫外走入两名青衣太监,尖细嗓音高呼,”霓妃娘娘驾到!”
四名绿衣宫女簇拥一名身着绦红罗纱面容姣好的女子而入,女子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