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会给你寻找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抓住它」殷茵轻轻点头:「如果我失败了呢?」「一个人能够承担的失败次数是有限的,你要在机会耗尽之前跨过来」「我已经看不清自己……」「你很快就会看清。或许明天就可以」「那么今天呢?」「今天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好好休息」「你会在这里吗?」「嗯」我和殷茵去到了酒店楼下吃了晚餐。四星级酒店自助餐厅的菜品略显简陋,但用来填饱肚子没有任何问题。或许是因为今天说了太多话,我与她在吃饭的时候没有进行任何交谈,餐桌上只留下了单纯的餐具声与咀嚼声。然后我们回到房间。我没有给她任何指示,就好像她不存在。殷茵见状,便自己坐到书旁边,在台灯下学习起来。我带着一点欣喜,从殷茵大堆的教课书中找到了一本《白鲸》。于是我得以坐下,把晚上剩余的时间送给梅尔维尔。苍白的灯光下,沉默的房间,只有窸窸窣窣的笔触与翻书的声音。专注中时间便过得很快,再次抬头,钟表已经指在了十一点,我起身洗漱,然后独自走到卧室占据了半张床。十分钟以后,殷茵关上台灯,走进浴室。当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隐约进入了睡意的朦胧。我感觉到她轻手轻脚地关灯,上床,从被子的另一侧钻进来。床不小,被子也足够两个人用,但是她仍然蜷缩在床边,勉强让被子覆在自己身上我没有理会她,很快陷入沉睡。这一夜我数次被辗转的女孩弄醒,她光滑柔软的小腿偶尔触碰到我,又立即缩回去;耳边是她遥远而又亲近的呼吸,不经意间会微微停滞,如同在梦中惊厥的夜莺。这一晚我睡得很好,纵情数日的我在睡眠中找回了原本的精神,清晨六点半就睁开了双眼。但殷茵似乎在接近凌晨时才真正睡着。她和我保持着一段清晰地距离,自始至终没有侧身到我这边来。今天有事情要处理,我需要她保持清醒。所以我醒来之后没有动,倚靠在床继续上闭目养神。就这样过了近两个小时,女孩也终于翻了个身。她伏在枕头上,迷蒙着双眼,偷偷瞄了我。因为稍微有些冷,她向床中央蹭了蹭,把被子在身上裹得严实了一些。我全当不知道,自顾摆弄手机给赵峰发了信息。有些东西需要他送来,以免下午会用。想要拥有掌控力,就需要做好面对各种可能性的准备。殷茵冰凉的脚丫在蜷缩的时候碰到了我的腿,我顺势把腿歪过去,在她改变姿势之前压在了她的脚背上。于是她没有再动,乖乖地将脚塞在我的腿下面暖着。如同一对感情定笃的伴侣,她撒娇似的寻求温暖,而我习以为常的将她需要的给她。这种虚假的温暖很容易蒙蔽我们任何一个人。「你昨晚睡的不太好,再多睡一会儿」我随口道。「但是你睡的很香,」殷茵的脸颊陷在枕头里小声对我说,「还打了一会儿呼噜」我以前几乎是不打呼噜的,这说明我是真的被黎星然折腾累了。当然,黎星然也一样,否则也不会让宁戎把她抱走。「我没想到你会真的睡着」女孩继续说,「我有些担心你会突然醒过来,所以一直没能睡下……」「怕我扑到你身上?」我失笑。「我早已不怕你了。我只是以为你会来要我」「你想要?」我用轻佻的语气逗弄着她,哪怕我知道她的意思。殷茵如我想象中一样窘迫起来,她眼神闪躲到一边:「没有」女孩现在只穿着一条棉质内裤,只要我伸出手去将她揽过,她就会顺从的接受我的入侵。但今天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与她现在的交合除了释放性欲之外缺乏意义。「我想也是」我这样说着,用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不想继续睡的话,就起来打理一下。今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见客户」殷茵「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她抓着被子掩住胸口,光滑洁白的脊背在晨光中占据着我的视野。她的身体足够美丽,无论从谈吐还是衣着品味来看都不是穷人家里走出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殷茵原本的家境即使不算阔绰也应该足够殷实。只不过,她父亲作为一家之主,走上了嗜赌这条没办法回头的道路。所以她落到了我的手中,不知道应该算幸运还是不幸,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会见分晓。我和殷茵在十一点钟吃了早午餐,又在酒店大堂和赵峰碰了一面,便开始等待高瓴的再次出现。他没有让我等很久。一点整,高瓴在手心里颠着一串车钥匙,缓步走进大堂。当他瞥见我和殷茵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看起来很满意。「我喜欢准时的人」他走过来对我说。「我也是」我淡淡回应道。「来吧」他歪歪头,示意我跟他出去。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我和殷茵并肩坐在了后排。高瓴没有带其他人,他自己充当了我们的司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我们仿佛在玩一场谁先出声谁就输的比赛。然而这不是一个玩笑,我能感觉到,高瓴似乎就是想审视我到底能不能沉住气。面对末知的客户、末知的目的地,正常人难免会生出很多问题。但不巧的是,我不能算正常人,我喜欢留着答案作为刺激自己的一点「惊喜」。车子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出了城区,从高速公路的匝道钻进地图上大块的绿色地带。殷茵遥望窗外的时间短了,看向我的时间长了,她有些不安。我拍拍她的腿,安抚着她的情绪。高瓴从后视镜中不时的看向我们,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车子离开高速之后又开了十几分钟,两边只剩下了绿色的山丘。这里的道路铺的极为平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