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愤恨地点了下手机屏幕,发现视频后面只剩下差不多十分钟,估计就是洪常胜干一炮的时间。“不看了,肯定没别的了。”我从杨柳青手上拿过手机,把进度条慢慢地拉到最后。后面洪常胜一直在干,换了两个姿势,两人肯定没有再对话。进度条拉到最后,洪常胜已经射了,正在把精液吊在前端的避孕套从阴茎上扯下来,几秒钟后,他用手机关掉了偷拍的摄像头。
“别急,我们再找找,看还有什么。”杨柳青站起来,着急地在洪常胜手机里乱翻,可是什么都没发现,但她还是徒劳地在手机上划来划去,不肯停下来。
“好了,我没事。”我起身拿过手机,丢到床上,强颜欢笑抓着她两个大白兔说:“还不快把这破衣服换了,跟你的气质太不符了。”
“那我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
“你适合不穿衣服。”
“流氓。”她掐我的腰,但我竟然一点都不痛,因为心很痛,于是身体再怎么痛都感觉不到。
那晚我们换了个酒店住。由于再也无法找到和唐婷相关的任何线索,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能在那个县城一直耗下去。无奈之下,我们第二天一早开车回家。
我心里的烦恼自是无法述说,杨柳青因为我的低沉也难得地情绪不高。
到家以后我依然苦闷不已,这一天继续休假。到了晚上,接到老沙电话,约我出来喝酒。
我以为他所谓的喝酒不就是泡吧唱歌加把妹,这种心情下我哪有这心思,一点也不想去。没想到老沙重重叹了口气,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忧郁,“兄弟,今晚咱不去那些地方,找个摊子咱们喝点酒,说说话。来吧来吧,陪老哥喝几瓶!”
我心想,这位人形泰迪今天难道受了什么打击?如果单喝酒不泡吧,我就愿意去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对酒精的好感度便会增强。况且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老沙本质上比石勇这种货色要好得多,远不似石勇那般阴险,我也就愿意多和他接触,兴许他掌握了石勇不少秘密呢。
平时很注意外表形象的老沙今天穿得有些邋遢,套件文化衫搭条牛仔裤就出来了,我更加怀疑他遇到了什么事,心里便有些好奇。我们在一条小吃街的路边摊上要了一箱啤酒,痛饮起来。
喝着喝着,老沙的话匣子打开了。果不其然,这哥们心里真藏了事,还不是小事。原来,他30岁的时候和老婆结婚,到现在差不多十年了,他老婆比他小8岁。年轻时并不觉得,可等他接近40岁时,代沟的差距就出来了,他们夫妻之间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情感上的隔阂也越来越明显。大约4年前,他突然发现老婆出轨了,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好上了。老沙非常爱这个比他年轻得多的老婆,选择了原谅,但是他老婆却感觉尝到了爱情的真谛,走火入魔不肯回头,一心想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只是最后在孩子的牵绊下选择了妥协,暂时和那个男人分开。
虽则如此,老沙知道妻子余情未了,也清楚地知道妻子时不时地去跟那个男人约会,他都选择了无视,只希望妻子有一天能最终回头。也正是因为心里的极度落差,他才开始走上另一条路,在石勇的带领下游戏于风尘女子中间,以此来麻醉自己。可是就在昨天,他妻子突然态度坚决地和他摊牌,一定要离婚,去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日子。老沙大受打击,想死活求得老婆回头吧,这样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想放手算球吧,又实在不甘心。
说着说着,老沙竟然抹着眼泪“呜呜”哭了起来。
我对老沙生出许多同情来,之前我一直认为他就是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色中饿鬼,原来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情感痛苦,花花绿绿的表面背后,又有几个人能得到心灵的平静呢?
老沙喝了十瓶啤酒,我喝了六瓶之后,我俩勾肩搭背地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疯疯癫癫地走着。老沙一会笑一会哭。我虽然无法说出自己的心事,但也借着酒精的作用获得了宣泄。老沙虽然喝得比我多,但他酒量大,比我还要清醒点,到后来都是他扶着我走,我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听到老沙说了这么一句,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了,昏昏沉沉地往前走。
突然我发现自己坐了下来,旁边还有音乐声,努力睁开眼一看,靠,怎么又到KTV包间来了?
这时我发现老沙正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什么。一个穿着西装很有精神的30多岁的男人赶忙跑过来把老沙扶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一边跟门口站着的服务员说着什么。一会儿后,服务员拿来两罐饮料,西装男把饮料打开,给我和老沙一人一瓶,然后对我说:“小兄弟,这是我们特制的醒酒饮料,很有效果的。”
我猜想这人是老沙的朋友,总不至于下药吧,看老沙喝了,我也喝了一大口,一股刺激性极强的酸味让我呛了出来,不过酒确实醒了很多。
“沙总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呀?来,吃点水果。”西装男把一个果盘端到我们面前。
老沙手指在胸前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