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
躺在地下室旧沙发上的lun道夫一睁开眼,除了感到了后颈的疼痛之外,还有就是周围弥漫着的黑暗以及那股发霉的臭味。他想伸手去揉揉被SCAR劈痛的脖子,可是手一动,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以及手腕的沉重感很快让他意识到,他被锁住了。从监狱里才出来不久,就是前几天仍是戴着手铐去办理的出狱手续,lun道夫不会不熟悉被拘禁的感觉。他挣了挣手,估量出连接腕铐的铁链只有十厘米长,接着他动了动脚,又牵起一阵镣铐互相撞击的声响。
还好,lun道夫从小就不认为兄弟这个单词代表着血浓于水的感情。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并起双手拢着有些凌乱的发,然后自嘲地笑了起来。他不该回来的,他除了会杀人,什么也不会,连讨好自己那个冷酷的哥哥也不会,连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也无法留住,可是,自己好象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lun道夫笑着叹了口气,眼望向一片化不开的黑暗,似乎那里有着自己的未来。
“感谢你的晚餐,拉尔夫。对了,少喝点酒吧,如果你不想醉成昨晚那样的话,狼先生。”罗伊一边拿起餐巾放到腿上,一边朝面上没什么好气的拉尔夫望去。
狼先生的脸色Yin沉的可怕。他没心思和罗伊多说话,拿起手边的酒就仰头一口灌下,然后又自顾自地满上了一杯。迈克又替拉尔夫放上了一块牛排,然后那双小眼睛里微微有些发憷的神情,“老大,是不是给lun道夫送些吃的去?关了他一天了。”他说的是lun道夫,他简直不敢在拉尔夫面前提起“你弟弟”这几个字。
“我去。”没等拉尔夫开口,SCAR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空盘子夹了牛排和蔬菜沙拉,走出了饭厅。
拉尔夫的怒气很明显地在SCAR转身的时候涨了起来,但是碍于还有这么多PREDATOR成员在这里,他把自己的怒气转化到了喝酒上,他又喝完了一满杯的酒,重重地放下杯子,弄得桌子都震了一下。对面的罗伊仍是慢条斯理地吃得优雅,还不忘记和身边的人谈着这牛排烤得不错。反正这事他管不着,而且没什么东西会比先让自己吃饱更重要。
地下室的铁门因为年久失修,打开的时候发出了沉重的嘎吱声。SCAR摁了灯管的开关,陈旧的灯管在嗡嗡声后闪动着发出昏白的灯光。lun道夫已经醒了,因为脚被锁住的原因,他非常老实地坐在布满灰尘的旧沙发上,双手则规矩地放在膝上,那张和拉尔夫一样的脸上压抑着怒气。
“还好吗?”SCAR把食物放到lun道夫身边,自己也坐了下来。
“好的不能再好了。”lun道夫转过头望着SCAR冷冷地笑了笑,“刚从监狱里出来就被自己的亲哥哥用枪指着头,然后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打昏,最后又象回到监狱似的被这样锁起来。我觉得我现在真是好极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仔细地注意着SCAR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深处隐约有一丝愧疚。
“你不该和拉尔夫闹的。他始终是你哥哥。”SCAR说话的时候低了低头。
“可他却没把我当弟弟!今天的事,你们都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连你也是。”lun道夫还是那么死死地盯住SCAR,他的心里,不仅有愤怒,还有心痛。
“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样。不过,还是先吃饭吧。”沉默了一会,SCAR把装有食物的盘子递到了lun道夫的手边,他并不想和lun道夫争执下去,有些事或许只有他们这些旁观者才会看得更清楚,他相信拉尔夫,却又不能不同情lun道夫。
“拿开!反正拉尔夫是不会介意让我饿死的,我总之没地方可去,死在这儿倒也好。只要能让拉尔夫高兴的事,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
lun道夫眼里露出的怨怒和悲愤是SCAR离开地下室前的最后印象,他觉得自己的心隐隐约约被什么刺痛了。事实往往和人们想象的不一样,而单方面的结论往往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你应该少喝些酒,你还记得昨晚你醉得有多厉害吗?”罗伊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块牛排,他放下刀叉有些无奈地看着拉尔夫还在大杯大杯的喝着酒。
“你应该少说些话,不然迟早会被自己烦死的!”拉尔夫很明显被罗伊一次又一次的劝戒惹得有些不耐烦,他的心情原本就不好,现在棕色的眼里已经开始因为酒意有些发赤。
“其实我想说,你弟弟看起来比你这个酒鬼好多了。”
“我紧告你,别提那混蛋!”一言不和,拉尔夫和罗伊互相叫了上劲,两人早上还勾肩搭背的关系一时变得剑拔弩张。桌旁坐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去劝。
有力的脚步声传了过来,SCAR拿着装满食物的盘子放回了桌上。拉尔夫斜过眼看了看那些没被人动过的牛排和蔬菜沙拉,冷冷地笑了笑,“lun道夫是想让我亲自去求着他吃饭吗?!饿死那混蛋算了!”
SCAR默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安静地切割着牛排开始自己迟到的晚餐。罗伊坐在那边冷静地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东方人,发现他的轮廓的确比西方人要Jing致优美的多。
“你真的不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