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咽喉三寸的地方停下,锋芒外露,随时都能割开宇文清的脖子。
詹缨闭眼长长呼出口气,他睁眼,俊美容颜透着偏执狰狞。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
“詹缨,你爱自己的面子永远胜过爱我。”
“不要废话,滚过来!”
“你也会难过的吗?是啊,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又赔出去了那么多,你对我,只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那你又了解过我吗!你高高在上,文韬武略受人敬仰,我有什么!我不用计谋你会看我吗!你说我利用你,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拒绝,你以为我看着你被人欺负时我就好受吗!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说出口,等你求我,哪怕叫一声我的名字!你没有,你宁愿自己扛,你自以为看透了我,看透了人心,结果呢,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你从来吝啬付出自己的信任,你连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都不肯。究竟是谁傲慢!宇文清,你连真名都不曾告诉我,你那么骄傲,所以活该...我那么卑劣...求你...”
大风,吹起两人长发,直到这时宇文清才注意到詹缨一身落拓,长发也凌乱的散在身后未做打理。
“可惜了。”
轻声低喃,他亲手断绝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不可能再爱人。宇文清压抑的,不单单是杀戮之欲,更是灭绝了自己的全部情感。
他也觉得自己可笑,直到感情一点点变得淡薄,很多看不清的东西,也变得清晰明了。
比如他对詹缨,曾经朦胧的好感。
如果詹缨只是单纯的詹缨那该多好。
“成王败寇,你若识时务,我尚可留你一命。”
“我不会认输的,你可以打败我,但不能逼我低头。”
詹缨轻笑,他收了剑朝身后人做了个手势,便有手下恭敬递上一个锦盒,詹缨单手结果,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恭贺陛下大喜,这是我送上的一点贺礼,但愿陛下看过,不要太激动。”
宇文清接过投掷而来的锦囊与盒子。
“陛下当心暗器。”
詹缨挑衅的看他,宇文清挥退部下,漫不经心的打开盒盖,瞳孔骤然紧缩,锦囊跌落抖出里面的飞虎符。
“掌管西北大军的虎符与污你清白毁你道行之人的头颅,我都给你带来了。”
指甲死死扣住那盒子,宇文清咬着牙颤抖着狠狠抬头看向笑的得意满满的詹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那妖僧所做的一切。若不是,沈渊污了你,让我发现了其中端倪,你还想利用我到何时!魏灵鸣,你跟我一样,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他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人。”
“所以你就...”
“你不是因沈渊毁了你而痛苦吗,你念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不忍动手,我帮你啊!我都给你了,不用你利用,千百倍的帮你做了哟!”
“畜牲,我杀了你!”
宇文清挥手抖落一直隐藏的长剑,不顾一切冲着詹缨劈去,詹缨猛地躲开。
“没人可以背叛我,你也是,别以为你能全身而退,我有多难过,我就要你比我尝试多百倍的痛苦。”
“那你找我,你干脆来杀我,我成全你。为何要对我阿弟下此毒手...”
“因为我嫉妒。”
长剑贯穿胸膛的同时,詹缨一把掐住宇文清的脖子,冷冰冰道,宇文清怔忡看向他,左手始终牢牢环着那个装有沈渊头颅的盒子。
“即便恨我,你也不曾,对你而言,我无关紧要。你就像把没有感情的剑刃,直到此刻...”
詹缨冷冽的面目骤然化开,泪水从面颊上跌落。
“我想你喜欢我,想你将我视作唯一,为何...如果当初帮助你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解忧,你是不是,也会爱上我?”
詹缨抿唇苦笑,他松开宇文清的脖子抓着那柄插入自己胸口的细剑。
“这样也好,我...”
泪水汹涌落下,詹缨颤抖着跪在地上,掩着唇悲鸣着、呜咽着,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
“真舍不得...你...”
曾经,那个冰冷的宫殿,独坐在王位上的人也曾一心一意的保护过自己。
绝望的向前伸着手,无论如何挣扎,指尖只是堪堪碰到宇文清的袍角,用尽全身力气,最终什么也没得到,詹缨颓然向前扑倒。
黑暗的世界,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最后一刻那个熟悉的怀抱。
宇文清单膝跪在那,一手是那个肝肠寸断的锦盒,另一边肩头是昔日曾有朦胧好感的那人。
心绪翻滚,牵动蛊毒,宇文清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乱流,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
摄提惊恐的大喊,扑上去扶住宇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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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大风天,特别的多。
自黑暗中醒来的詹缨,入目的是一张墨发披散披着浓艳婚服的清冷面容,宇文清见他醒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