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渊眼见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上前从后头抱住他家兄长的腰,本就走火入魔的玉临仙此刻更是被过往回忆激的理智全失。
鼻青脸肿的三庄主眯缝着肿成一条线的眼询问,只可惜他面对的是脾气不太好的玉临仙,而此刻暴躁的教主大人并不想听这张嘴巴里吐出任何道歉以外的词汇。
玉临仙对伯渊的维护并不比伯渊对他的少多少,玉临仙是伯渊的逆鳞,同样的玉临仙也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家弟弟一句不是。
紫衣金冠,一身风流气度取代了昔日的端庄典雅。兄长是个温柔爱笑的人,面对他和母亲时,兄长的神情永远是放松的柔和的。
“抱歉,他...见血容易失控。”
——哥哥!你在哪,我想你了!
本在与独孤诚谈论事情的沈无及见自家最小的妹妹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救人”,上前拖着他家大哥就走。
“阿渊!”
“我知。”
独孤诚费了些力才将自己的胳膊从对方的嘴里扯出,卓风摸着鼻子尴尬的打哈哈。
兄长笑盈盈的束剑于身后,清浅的吐出两字“承让。”
独孤诚赶紧封了玉临仙体内乱窜的内力,带了舒缓内力的掌心轻柔的抚着他的背助他平定下来,玉临仙毫不领情直勾勾的盯着横亘在胸前的胳膊,抓起对方的手狠狠一口咬上去。
从小习武的兄长,一直是他眼中的骄傲。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片风声飒飒的竹林中,兄长一身典雅华贵的紫色长袍用着手中长剑,轻松挑飞了来找茬的五皇子的剑。
不给。
一时间,两伙人交手乱作一团。
鲜血染透层层叠叠的衣料,很快在雪白的衣袖上浸出一片淡红,伯渊吃了一惊,那可是独孤诚握剑的手,不再犹豫一掌击打在玉临仙的后脖颈上,玉临仙不防挨了一下后便昏了过去。
少年一身血污,手中剑已磨损。兄长带着一
每每看清一张脸,发现不是的同时内心便升腾起一分希翼来。
皇宫被闯入的乱党一把火点燃了,宇文渊知道自己没家了,跌跌撞撞,在一具具的尸体中翻找着,寻觅兄长的踪影。
“嘶!”
“道歉!”
卓风哪能见好友被伤,也出手拦住了女人手中凶悍的刀。
在麻木与绝望中,他被母亲找到了,被抱在怀里,感受着母亲温软的怀抱,宇文渊嚎啕大哭。
“你的手?”
独孤诚动了动胳膊,声音不变的说道。
他想兄长活着,好好活着!离开皇宫,即使他再怎么的思念兄长,他清楚留在皇宫实在危险。
说罢将昏过去的玉临仙打横抱起,不敢让卓风给他诊脉,独孤诚意有所指的冲面色焦虑的伯渊轻点头,收到安抚的伯渊也放下心来。
百花庄三庄主这两顿揍可谓挨的不冤。
“冷静点!”
无声掉着泪又在内心悄悄希望着,他在祈祷什么,就连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还是希望兄长出现的吧!
“无碍。”
他怨恨多管闲事的独孤诚,为什么要拦着自己,那一口也是毫不留情用尽了全力。
兄长很优秀,在他看来他的兄长丝毫不逊色于那个宛如贵族模板的太子哥哥。而他更知道,兄长的优秀正是为了庇护他。
抢先抓过玉临仙的手腕诊脉,独孤诚淡淡的开口。
五皇子灰溜溜的带着一串人跑走了。
那小子一句骂伯渊的“有病”彻底点燃了玉临仙的怒气,可能他就是随口一骂,但对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来说这无疑是恶毒的诅咒了。
“道歉!”
沈无及与沈无戈已经傻眼了,伯渊愧疚的上前询问。
“咬的还挺瓷实。”
会习剑,是因为兄长吧!
反正这小子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那就干脆闭嘴先揍个痛快好了!
一拳打不服就两拳,玉临仙抿着薄唇无声的释放着气压威胁着面前的年轻人,被玉临仙气势威慑住的二庄主沈无戈此时也回过神来,拔了刀就朝着玉临仙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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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赶到时,场面已经乱不可言,伯渊也被玉临仙狠揍了几拳,面对火力全开的玉临仙,伯渊也只有挨揍的份。
“什...”
“他无事,睡一觉就好了。”
沉着眼,玉临仙维持着一拳一拳同样凶狠的力道,此刻他的模样看上去鹰鸷沉默居然与生气的伯渊出奇的相似。
沈无及见状面色一凝,独孤诚见到玉临仙伤痕累累的拳头,皱了皱眉更先他一步上前强硬的拉开发狂的玉临仙。
在一旁目睹全场的卓风已经看傻了,在百花庄四小姐的一声惊呼声中拉回神智,玉临仙却已红了眼,冷着脸拽着青年的衣领用力摇晃。
玉临仙打不过独孤诚只能乖乖被制住,但玉临仙一双红透的眼饿狼似的盯着三庄主沈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