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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题:
基普雷斯公司的主营业务,记者采访了47名小学生。
IT,多数派78.32%。
AI,少数派21.68%。】
采访的人选毫无意义,抽烟女看向前方的谢无终,问道,“你知道答案吗?”
谢无终身旁的男人也看过来。
“知道,说了你们就敢选吗?”
口罩男站在他身前,一眼看见他选的多数派,口罩下勾起的嘴角无人看见。
旁边的男人了悟的神情选了少数派。
发牌人蹦了起来,高兴的说道,“答案是多数派!有请5号男士的跳水表演。”
那男人看向谢无终,“你......”
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质问了。
从始至终谢无终都没有回头,“我没说过是少数派吧。”
口罩男抬头看着跳板上漂亮俊朗的男人,背后抵着微弱的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可他仍能感觉到男人此刻在笑着。
他也笑了,声音放得很轻,“不错的语言暗示。”
利用5号的绝境和逐渐失控的心态,引导着他做出错误选择的语言陷阱,本身没有说任何假话,并不容易被旁人察觉,不愧是6号。
谢无终面无表情的朝他看去。
口罩男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
抽烟女心有戚戚的看着5号沉入海里被鲨鱼一口吞掉,她盯着谢无终的背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没有错的。
发牌人拿着荧光笔在纸牌的0前写上了1,双手高举着纸牌不停摇晃,“10分,就是应该这样,这才是红桃游戏!”
屏幕上的题目在发牌人的10分评分后一改难度。
【第十题:
易拉罐中剩余多少饮料才能使它倾斜放置,记者采访了91名高中生。
三分之一,多数派63.35%。
四分之三,少数派36.65%。】
谢无终毫无犹豫的选择了多数派,另外两人也没有花什么时间去思考,基本上都是迅速的作答。
“恭喜你们都答对了。”
谢无终从侧边跳下,一脚踩在甲板上,发牌人给他递来了一张扑克。
黑桃7。
口罩男凑了过来,似笑非笑,“体力游戏,看你不像是擅长这类的玩家。”
“跟你没关系。”
卡片被他插入口袋里,他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口罩男,脑袋却已经忍不住头疼了,竟然是体力游戏么,他体力不算差,可也就普普通通,对于难度7来说,真的看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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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女现在才意识到游戏走向胜利的方式竟然是欺骗,只要把人坑死,让发牌人评10分,题目难度就会刷新到最初等级,他们才有机会答对。
她看着不远处的中年男人,不由得苦笑一声。
就他们两个人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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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没在甲板上,想了想只能是一楼舞会的大门。
谢无终顺着楼梯往下走,口罩男就跟在他身后,隔着两三步台阶,视线却一直落在他身上,也不好好看路。
谢无终蹙着眉头,加快了脚步。
口罩男也追在他身后,等到一楼了,他突然就开口了,“舞会的人数并不在宣传册里,你看,这里有250张桌子,一桌12个凳子,所以人数不会超过3000人。”
谢无终沉默了。
红桃5的难度超乎他的想象,那么最一开始他参与的赌局之宴恐怕只有3的难度。
“我是九头蛇,认识一下。”口罩男又对他挥了挥手。
“九头蛇?”
“代号嘛,在这里没人会用真名的。”口罩男找了张椅子,边做边对他摆了个请的姿势。
谢无终也不拒绝,坐在他一边。
“我该怎么称呼你?”
谢无终冷漠地盯着他,“医生。”
九头蛇笑了笑,低哑的笑声像是小勾子,十分撩拨人,“你很有天分,我看得出来,你刚来没多久,能玩成这样,也算是有本事了。”
“没事我就走了。”谢无终不太想听他聊些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我说了,你很适合这里。”
“所以呢?”
“你知道发牌人是什么吗。”
谢无终敛下眉眼,无端生出了一个猜测,“玩家?曾经的玩家?”
“没错,”九头蛇挑起眉,又笑了,“怎么样,要永远留下来吗,直到死亡把你带离这里。”
他心下一动,血脉贲张的快感从脚窜到头顶。
九头蛇的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连话语都带着几分虔诚,“这是神的游戏!”
“一次又一次挑战在死亡的边缘,获得的乐趣比跟人做爱爽多了,光是想一想就能达到高chao!”
谢无终也微微笑起来